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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 赵玮非常兴奋积极地写着剩下的字,不一会儿就写完了,吹干了墨汁,赶紧拿到一旁放好,便爬到meimei身边来:“meimeimeimei,你想玩什么呢?” 赵琇哪有什么想玩的?她又不是真正的一岁小孩,她扑到炕桌上,拉过上面的课本,见是,就看了看小哥哥。赵玮聪明地秒懂了meimei的意思,笑眯眯地说:“meimei想认字吗?我教你!”他摊开了书本的第一页,教她念上面的字:“卷一,天文。混沌初开,乾坤始奠……” 赵琇学得很认真,虽然她穿越前已经是大学本科毕业生了,但这个时代的文字都是繁体字,书面语都是文言文,靠她那点语文水平是混不好的,说不定还要被当成文盲,索性趁着年纪小,重新把古文拣起来好好学一学,将来至少还能混个“知书达礼”的名声。 米氏见他们兄妹友爱,小女儿虽说肯定不明白哥哥在说什么,但至少看起来很乖巧安静,这就是好事。她回头吩咐赵琇的乳母珍珠嫂:“你留下来照看,小心侍候。”珍珠嫂忙应了,米氏便离开了东厢房。 煜大老爷过来拜访所为何事,她一直挂在心上呢,兴许跟送灵回乡守孝一事有关。丈夫将来要科考,必是要在京中的,万一回了老家却难回来怎么办?此事不可不慎。 米氏离开了,赵琇赵玮兄妹俩一个教,一个学,似乎很认真,珍珠嫂在旁坐下,掏出随身的针线荷包想打个素色的络子,预备给赵琇用,赵玮的乳母给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说话。珍珠嫂不解,但两人交情还可以,她看着小主人们这里无事,便跟着出去了。 院子里没有人,赵玮的乳母扫视周围一圈,回头小声问珍珠嫂:“听说,咱们老夫人和二老爷要送灵回南边老家,是不是?” 珍珠嫂不敢随便议论主人家的事:“这种事儿我如何晓得?若真有,早晚会让我们知道的。” 赵玮的乳母撇撇嘴:“我知道你嘴紧,可外头传得人人都知道了,你再瞒着又有什么用?我也不多问,只问你一句,老夫人与二老爷若要回南边,对我们这些下人有何安排?” 珍珠嫂没听明白:“什么安排?”下人还能有什么安排?自然是跟着主人走呀? 赵玮的乳母气得直跺脚:“你装什么糊涂?我们都是京里土生土长的,虽给人做了奴婢,但也有一大家子亲朋好友在此,若真的跟着主人家回南边,岂不是要骨rou分离?自然要早作打算!” 珍珠嫂犹豫了,其实她也在担心这件事,婆家人定是要跟着主人走的,但她娘家人却难说,也许父亲、母亲没问题,可哥哥嫂子侄儿们呢?叔伯姑母姨妈舅父呢?若主人们只是分家,还住在京里,他们要见个面也不难,偏偏如今侯爷要他们回老家守孝,瞧侯爷的阵势,怕是这一去,就很难回来了。 赵玮的乳母已经在说自己的打算了:“我也顾不上什么忠不忠了,我是合家都在这里,断不能跟着去的。我已经想过了,哥儿已有五岁,再用不着吃我的奶,二老爷二太太这几日又有些恼我,索性寻个由头辞了去,求上头再安排一件差事也好。” 珍珠嫂吃了一惊:“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你可要想清楚,你奶大了哥儿,日后哥儿有了出息,你就是难得的体面,若眼下辞了去,将来人人都要骂你的!” 赵玮的乳母冷笑:“哥儿是不是能有出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等到他有出息,日子还长着呢。我劝你也别死心眼,大姐儿已经快到可以戒奶的时候了,你早作打算吧!” 珍珠嫂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不过是侯爷说了几句话,老夫人与二老爷还没答应呢,底下就已经人心涣散至此。郡公爷去了还不到四个月,事情怎么就完全变了呢? 正屋里,煜大老爷刚刚结束了一番长篇大论,终算有时间歇口气,喝口茶润润嗓子,这说客的差事还真不是好做的。 他说的话其实不难理解,大意有三点: 第一,新任建南侯赵炯的做法太过分了,他身为宗房不能同意,所以出面劝说了一番,让赵炯退了一步,老郡公的灵柩照样送回南边老家安葬,钱老姨奶奶也可以陪葬,但不能葬在正室位上,必须要以妾室身份入土,老郡公与秦氏太夫人合葬,右边留一个位置给张氏太夫人日后用,算是全了嫡庶名份。 第二,张氏与赵焯一家子横竖是要守孝的,在京里守还是在老家守,区别不大,不如就随行回南,一来是多年不见族人,彼此联络一下感情,顺便给两个孩子上族谱;二来嘛,他们这一房不跟过去看着,万一赵炯嘴上答应了,到了坟上却变卦怎么办?赵氏全族没一个能压得住赵炯这位侯爷的,有张氏这个继母在,他好歹不敢乱来。 第三嘛,则是煜大老爷自己的意思,觉得赵炯分家不公,依照本朝律法,分家除去祖产外,是要诸子均分的,更别说赵炯出身不正,赵焯才是嫡出。不过现在要求赵炯平分所有财产,也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倒不如退一步,只要求老家那万亩良田的一半,京中产业就算在族产里,不动了,这样外人问起也好交代。赵炯已口头上答应了,让张氏与赵焯一家回去,就是要落实这件事,也免得赵炯拿些下等劣田搪塞。 张氏与赵焯母子听完后都很意外,煜大老爷本应该更亲近赵炯那边才是,怎的今天忽然为他们着想起来?赵焯犹豫着问:“大堂兄的想法固然是好的,只是不知……你为何如此热心?” 煜大老爷苦笑了下:“我也是不得不如此。我们宗房一向势弱,事事都要看你们二房的脸色,可我既身为一族宗长,有些事就不能装聋作哑。乱了嫡庶也好,不敬继母、不悌兄弟也罢,说出去件件都是大罪,赵炯身居高位,可以不在乎,可族人们看在眼里,万一日后都有样学样,我们赵氏一族岂不是乱了套?我不能为了私心,忘了自己的职责,遗祸子孙啊!” 一番话引得张氏与赵焯唏嘘不已,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煜大老爷之父,宗房老太爷曾犯下的大错。 第十章 乱家根源 更新时间2014-3-8 20:02:00 字数:3176 说起宗房老太爷当年干的蠢事,还是建南侯府里如今这摊乱子的根源呢。 前明末年的时候,其实赵家并不算是个大族,除去宗房一家子外,也就只有郡公爷赵柱的二房与三房了,在奉贤算是个小有家业的地主。其中二房出了赵炷这个小武官,三房又出了两名读书种子,都是监生,家里有不少良田,因此都算兴旺,只有宗房,因老太爷只是给一位大行商做账房,又有妻子钱氏一家依附过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相较二房、三房,就有些势微了,平日里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