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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匣面的磨损情况,显然都是常用的旧物,不知是不是分属广平王与王妃所有。 赵玮被小书房里的书本吸引了,又事先得了允许,便进去看都有些什么书。赵琇在炕边坐下。便有侍女来上茶。赵琇一看,却是认得的,脸上顿时露出笑来:“烟霞jiejie。” 烟霞笑吟吟地将茶放在她跟前,又从小丫头手上的托盘里拿起四小碟精致茶点,放在炕桌上,道:“小赵姑娘原来还认得我,我却差点儿认不出小赵姑娘来了。*年过去,你长高了许多,真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标致了。” 赵琇笑道:“jiejie差点儿认不出我来,我却一眼就认出你来了,方才在王妃那儿人多,我没敢叫你。你还跟从前一个模样,一点都没变呢。” 当年赵琇初见烟霞时,后者还是个小丫头,如今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了,显然已经是老姑娘,因此赵琇说她一点都没变,烟霞听了,心里就象喝了蜜一样欢喜,脸上也笑得更加灿烂了:“小赵姑娘真真会说话,怪不得王妃这样喜欢你。” 赵琇顺便还打听了一下其他人:“曹mama和烟云jiejie在吗?我好象没瞧见她们。” 烟霞脸上的笑容没变:“曹mama年纪大了,前些年已经告老回家,不过前些日子王妃病了,王爷又在宫里给皇上侍疾,世子见王府里诸事繁多,就把她老人家接了回来,帮着料理些后宅事务。如今她想必是在前头忙活着呢,等王妃午睡起来了,她就会进来侍候了。烟云原也在这屋里侍候,只是身上不大好,这几天都没出来。我瞧王妃这样喜欢姑娘,想必将来会常请你过来玩儿的,姑娘总有机会见到烟云。” 赵琇不过是顺口问一句,听到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多提。她跟烟霞再聊了几句,就不再多说,王妃还在午睡,免得说话太大声扰着了她。炕上东侧的书架上有几本书,是些散文游记一类的,赵琇就随手抽了一本出来看。 烟霞退出暖阁,本想回西暖阁那边侍候,却看到烟云掀了毡帘探头进来张望,一见她就缩了脑袋。她皱皱眉头,左右瞧着没人注意,就掀了毡帘出去,一把抓住烟云,将其揪到游廊拐角处:“你方才看什么呢?王妃发了话,罚你扫院子,她一日不点头,你就一日不许进屋里侍候。你难道还学不乖?府里的规矩你不懂么?这般胡乱张望,难道真的不知死活?!”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吃里扒外 烟云本是广平王妃钟氏陪嫁,在王府中一向有头有脸,烟霞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后提拔的小丫头,即便后来烟霞被提到了一等份上,与她同在王妃跟前侍候,她也觉得自己地位远在烟霞之上。虽说她如今被王妃罚了,贬到三等,连屋子都不能进,只能在院子里做些洒扫的粗活,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迟早要回王妃身边去的,此刻见烟霞毫不客气地质问自己,心里就恼怒非常。 她大力甩开烟霞的手,冷声道:“别对我说教,你以为我如今落魄了,就觉得自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告诉你,就算我眼下只能在院子里当差,我也依然是王妃身边的心腹之人!你对我耍威风?当心日后风水轮流转,霉运转到你头上!” 烟霞本是好意提醒她,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没想到烟云听了自己的话,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嫌自己数落她,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为什么要对你耍威风?从前你是一等,我也是一等,你是王妃的心腹,我也是王妃的心腹,踩了你,我难道就有脸了?还是能往上再升一升?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好意提醒你,生怕旁人瞧见你窥视上房,告到王妃与世子跟前,让你再受一次罚,你倒把我当成是坏人了。” 烟云这才明白过来,只是面上有些过不去,硬着嘴道:“原来你是好意?那你做什么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我好歹也比你大几岁,是你的前辈,你反而将我当成是粗使丫头数落了,还有没有长幼尊卑的规矩了?难道还想我对你有好脸色?” 烟霞懒得与她细究,直接回到了正题:“你方才往屋里头张望什么?赵家姑娘今儿来了,陪王妃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王妃还留她吃饭,叫她下午继续陪着玩笑,不许她那么快走呢。赵家姑娘是个极和气的人。这么多年不见,她一眼就认出了我,还向我问好,又问起你和曹mama。我想你被贬到院子里。也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就跟她说你病了家去,这几日不在。你胡乱探头进屋来看,万一叫她瞧见,岂不就戳穿了我的话?你也不见得有面子。” 烟云的眼神有些飘乎:“是么?赵姑娘……这么讨王妃喜欢?王妃都跟她说什么了?” “不过是些过节的事。”烟霞看了她一眼,“jiejie,赵姑娘年纪还小呢,你别老是想些有的没的,叫人家知道了,反而丢了王妃的脸。你心里想的事。我也猜到了几分,其实你何必cao心这些个?便是没有赵姑娘,那事儿也轮不到钟家表姑娘头上。如今钟家把王妃气成这样了,你不想着怎么侍候好王妃,让她消了气。把你重新调回身边当差,只顾着cao心钟家,是不是记错了自己的主人是谁?” 烟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咬着牙转身走了。烟霞的话说出来,简直就象是在她脸上打了一记大耳光似的,让她又羞又恼,又有几分心虚。她不想再受后辈的说教了。只能走人。 但她没走多远,就在院门口处被截了下来,这回截住她的,却也是一位熟人:曹mama。 曹mama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丢下一句“跟我来”,便转身走了。烟云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曹mama在王妃跟前的体面不比其他人,她不敢违抗对方的意思,只能跟着走。 待得到了僻静处,曹mama才停下来,转过身。还未解释她把烟云叫来的用意,就先高高举起右手,狠狠地扇了烟云一记耳光,几乎把她打得摔倒在地上。 烟云捂着脸,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曹mama,你为什么要打我?!” 曹mama冷笑,从袖袋里摸出一支金花簪,摔到她身上:“你还好意思问我?拿金簪去收买门房的人,叫她每日给你递消息,一旦钟家的人上门,就立刻报给你知道,你再去告诉王妃。即使世子不许钟家人上门,只要王妃发话,这禁令也就形同虚设了。你敢说这不是你干的好事?蠢材!世子年纪虽小,却不是个好糊弄的,他正要查是谁给王妃递的话呢,门房里的人一个没跑,全都抓起来严审。你还把自己的簪子送到人家手里,是生怕世子抓不住证据么?这金花簪是王妃赏你的,上头还有王府工匠的印记,赏赐的东西,又向来有册子记录,一查一个准。到时候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