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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梳洗了到张氏屋中来,侍候她老人家穿戴。赵玮打点好了出门坐的马车,命人在车厢里放了几个手炉、脚炉,就来请祖母与meimei动身了。 他们祖孙三人到达曹家的时候,宾客已经来了几位,都是曹家亲友。因是给小辈做生日,曹家也没大办,内院里摆了两桌大席,再有一桌小席招待宾客身边有体面的大丫头们,也就够了,却不知道外院摆了几桌。曹太太没有叫戏班来,却请了两个女先儿,似乎还是在京城里颇红的角儿,有两位生面孔的太太见了她们,就笑开了:“今日一定有好笑话听了。” 这些事却是不与赵琇这样的小姑娘相干的。曹萝在自己的院子里做东道,另开一席,早早就打发了丫头来前面接赵琇。赵琇跟张氏说了,便随丫头到后院来。 曹萝其实并没有自己的院子,她是跟着曹太夫人住的,曹太夫人住后院正房,她占了西厢的三间屋,门前窗下种了几株红梅花,眼下正是含苞欲放的时节,梅香沁人心脾,坐在窗前赏梅,还真有几分风雅。 曹萝见了赵琇,高兴得不得了,拉着她就往屋里走:“你可来了,姐妹们还没到呢。虽然母亲替我预备了所有的东西,我心里总有些没底,生怕哪里出了差错,又叫人笑话了。你来了,我就觉得心定了许多。” 赵琇也笑了:“你可别把我想得太能了。我诗词上也只是平平,可不敢跟方家的才女们相比。别人做东道,我只关心吃什么,喝什么,快把你的好茶好点心拿出来给我瞧瞧。若是不好,我可不依。” 曹萝顿时笑开了,心情放松了许多。 她今日穿了一身梅红的锦袄,下身系着宝蓝的绣花马面裙,一头乌油黑亮的头发梳成倭堕髻,插了几支金花簪子,耳上挂的是大红珊瑚珠子串的耳坠,倒也华丽。 赵琇解开了大红斗篷,露出里头的衣裳,还真是巧了,竟然也是一身红绫袄,不过是西瓜红的颜色,原是南边染坊偶尔染成的,见这颜色少见,就依惯例孝敬了小主人。她穿着牙白色的百褶裙,上红下白,梳着双鬟,头上只插了一支梅花簪,并珍珠耳坠,除此之外别无金饰,整个人亭亭玉立,比起曹萝,又多了几分闲适与超逸。 曹萝见她今日也穿红,心里又安定了几分,正要与她说说从西山庄子回来后家里的事,便听得丫头们来报,表姐妹们到了。 接着,赵琇便与曹萝一道起身,在房门前迎来了七八位娇客,年龄从十七岁到八岁不等,一眼望去,个个都是秀丽好相貌,清一色的大红羽缎斗篷,好不整齐。 但进了屋,脱下斗篷后,这些姑娘们露出身上的衣饰,不是浅蓝就是玉绿,不是淡黄就是银白,戴的首饰也是素雅得很,显得书香气十足,脸上的妆容也是淡的,但淡得来又都能突显出各人的精致容貌,那气质真是不用说了。 赵琇低头瞧瞧自己和曹萝身上的红袄华服,再看看对面的青青素素,忽然觉得,这几位闺秀也许跟自己未必合得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诗会 小姑娘们脱去斗篷,感受着屋里的温暖,年长的两个还帮年纪小的meimei们整理了一下衣领,方才先后转过身来与曹萝、赵琇见礼。 她们早已习惯了不把曹萝放在眼里,礼数上就轻慢些,虽然今日多了赵琇,但文官之家与勋贵门第素来不是一个圈子的,建南侯府又是一门妇孺,没什么实权,她们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笑嘻嘻地道了万福,然后彼此介绍一番,也就算了。 这几位姑娘里头,姓方的就有五位,其中有两位是方家嫡系,父亲是太常寺少卿,年长的闺名叫方慧珠,今年十七岁了,生得面如圆月,肌肤晶莹,虽然相貌不是绝美,但也是端庄大气的美人;小的那位则叫方仁珠,今年不过十一岁,长着瓜子脸,大眼睛,肤色极白,虽然年纪尚小,却天生带着一种楚楚动人的气质,看上去身体似乎有些瘦弱。另有两位方家女儿,是曹太太的亲侄女,出身方家旁系,剩下的那一位,年纪最小,只有八岁,也是嫡系出身,不过跟慧、仁二位并不是一房的。这几位方家姑娘,都有着不俗的容貌,举手投足,也都带着大家气度,就是总让人觉得有一种傲气。赵琇隐隐可以感觉到,她们似乎没怎么把今日的主人曹萝放在心上,对她这个外客,也不过是平平罢了,完全是照着礼仪来的,却一点要亲近交好的意思都没有。 剩下三位都是方家的外孙女,两位刘姑娘,是一对姐妹,另一位冯姑娘。自我介绍闺名是秀琴。这让赵琇直接想起了当初赵湘刚出狱时,被她骗走了几百两银子的那位官家千金。 冯太太是通过曹家把事情转告赵家的,那时就说了两家是姻亲。冯家的女儿会来参加曹萝的诗会,也不出奇。不过瞧她年纪也不小了,居然会被赵湘几句话就骗走了几百两银子。性子也太天真了些。 小姑娘们彼此认识过了,齐齐落座。曹萝身为主人,立刻便命人送上了香茶与小点,还有新鲜的果子和各色干果等,给表姐妹及朋友们做零嘴吃。她的姑舅表姐只扫了那些东西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跟她说:“你今儿做东,主开诗会,出的是什么题?其实依我说,你开个茶会就好了,何必开什么诗会?你素来不擅长诗词。大家都知道的。每次你都是勉力为之,作出来的诗又不好,只能敬陪末座。你心里不高兴,倒惹得姑姑向我们抱怨。可我们又不是有心的,不过平心公论罢了,难道还能故意说你的诗好不成?那反而成笑话了。依我说,今儿索性把诗会改成茶会算了,你家里有什么好茶。拿出来给大家尝尝?别拿这些寻常货色搪塞人。” 曹萝的脸涨红了,嚅嚅地说:“我……我没有抱怨的意思,我的诗是作得不好。可是大家都作的,我怎么能……” 赵琇看得眼都睁大了,心想这位可是亲表姐,说的话可真不中听。大家都早就知道曹萝要开诗会,她有提议为何不早点说?出不了门,也可以私下打发人送信来。结果诗会都开始了,她才说这话。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说曹萝诗做得不好,未免太打脸了吧? 似乎有这种想法的不仅仅是赵琇一个。方慧珠是在场人里年纪最长的一位,平日也是做惯长姐的,便温柔地笑着说:“二meimei别说了。我们每一次小聚,都是开的诗会,上一回相聚时,说好了这次轮到曹表妹做东,自然也是开诗会的。做东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想必曹表妹也准备了许久。你到了曹家府上,才说不开诗会,岂不是辜负了曹表妹的心血?若真有此意,你为何不早早跟曹表妹说?” 方二姑娘微微红了脸:“我不过是想到就说了,没想到这些。”笑着拉了拉曹萝的手:“好meimei,我不是有心的。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