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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事了,便随将军一块儿去了辽东。托福。这些年打了几次仗,我居然也活下来了。” 赵玮忙问:“辽东如今可好?听闻前些时候又跟清兵打了几场?” “不过是几个不甘心认输又心怀叵测的清将在苟延残喘罢了。”龚军士不以为然地道,“我们全都胜了,还警告了清国的使臣。再让人过来捣乱,他们的王最看重的亲兄弟和唯一的嫡子可还在咱们京城做客呢,是不是不想让他们活命了?使臣顿时就萎了。报上清王,清王主动将那几个挑事的清将砍了。把首级送到咱们这来,当作是赔礼道歉。听说为了这事儿。他还把自个儿长子的爵位给捋了呢,传言说这都是那小子在搞鬼,想要借我们大楚的刀,把他的嫡出弟弟干掉,好取而代之坐上储位。”他啧啧几声,摇了摇头,对赵玮笑说:“这事儿我们将军早就报上来了,小侯爷若想知道,找个人打听一下就好,并不是什么机密。” 赵玮笑道:“我不过是个闲人,只要知道边疆安好,也就安心了。”他想起这龚军士是范本章的亲兵,自然不会无事回京,还跑到广平王府来求见,便有些好奇,想要问他为什么来,却又担心会犯了对方的忌讳,便有些欲言又止。 对方看出他的踌躇,倒是坦白得很:“有什么事?小侯爷尽管说,不必顾虑。若是不能告诉你的,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赵玮便把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龚军士笑道:“这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皇上召我们将军回京封赏,我是先走一步回来打头阵的。因我出自广平王府,要回来,自然要给王爷请个安,再替将军探问一下京中形势,免得什么都不知道,就犯了哪位贵人的忌讳。” 赵玮恍然大悟。这时候门房回来了,给龚军士行了个礼:“总管有请军爷。”龚军士向赵玮作了个辑:“我先走了,改日有空,再去探望老夫人和小侯爷。”说完便迈步进了王府大门。 赵玮一边感叹着一边回到了家中,向张氏与赵琇说起这件事,还叹道:“若不是他先叫了我,我只怕都不记得了。难为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能认出我来。” 张氏想了想:“这龚军士多大年纪?” “他形容有些憔悴,大约是赶路赶得急了,风尘仆仆的样子……”赵玮回忆了一下,“我看他大约也就是二十五六岁大吧。”他顿了顿,“这么说来,当年他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好年轻啊,竟然就毅然决然地随范大人去了边疆,真令人佩服!” “这就是了。”张氏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但若是曾经给过你姜糖吃,年纪又轻的,那定然是龚自强。这个名字据说还是王爷给他起的。他原是孤儿,父母双亡,被叔叔卖到富商家做小厮。他不甘心,逃了出来,被主人的家丁抓住了,打了个半死,正巧遇上了范将军。范将军将他赎出来,带到王府卫队做小兵,是他的恩人。那时候他在我们老宅住着,我见他年轻,就问过你鲁姑父,怎么找个孩子做亲兵,是你鲁姑父告诉我的。他还说,别看那龚自强年纪小,最是机灵不过,身手好,骑术佳,人又细心,记性极好,难得的是性情也十分坚定,因此小小年纪,就得了王爷的重用。他们一干亲兵,都拿他当弟弟一般疼。” 张氏说起往事,也是唏嘘不已,对孙子说:“既然你们这样有缘份,事隔多年还能相认,等他办完了公事,若是有闲暇,就请到咱们家里来坐坐吧。范将军也是多年未见了,也不知道他在辽东过得如何。我们怎么也要问候一声的。” 赵玮答应了,赵琇在旁插嘴道:“照这位龚军士说的,范将军就快要回京了?” 张氏点头:“想必是回来参加新年大朝的吧?明年要改元,这是新皇登基后的一件大事。若有范将军这么一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参与,新皇脸上也有光。” 赵玮也道:“我听龚军士说,边疆还算太平,和谈也进行得还算顺利。有其他几位将军坐镇,想必范将军离开个把月,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些将军在范将军到辽东之前,也守了好几年的城了。 赵琇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龚军士风尘仆仆,想必是刚进城吧?他不去别的地方,先去广平王府吗?” 张氏没听明白:“这有什么?他本来就是王府的人呀。” 赵玮的脸色却微微变了。他看了meimei一眼,神情有些不安:“这应该没关系吧?他自小在王府亲卫队里长大,兴许家就安在王府里?” 赵琇道:“可他进门时,是通过门房正式求见的。况且他既然已经从王府亲卫变成了范本章将军的亲兵,哪里还会把家安在王府里?”她正色看着兄长赵玮:“他只是个小兵,又是在王府长大的,回京报信打前站时先去找王爷,这不算什么。就怕范将军也没提防,回京时先去见王爷了。虽然我相信,皇上对王爷是绝对信任的,可挡不住别人会胡思乱想呀!” 赵玮抿了抿唇,陷入了沉思。 第二百八十四章 遗案 广平王与世子高桢从宫中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广平王喝了些许酒,心情倒是很好,也不肯休息。高桢无法,只得命人去煮解酒汤来。 王府总管瞅着广平王神智清醒,世子也有空,便赶紧上前将今日赵玮与龚军士来的消息禀报了他们,又将两个的拜帖匣呈上。 高桢虽然更想打开赵玮那匣子瞧他都写了些什么,赵琇是否夹了书信来,但他身为皇室子弟,对政治的敏感度颇高。广平王稍微对龚军士的帖子施加了关注,他就留意到了,顺口问:“他不是跟着范将军去了辽东么?难不成是替范将军送信回来的?” 王府总管忙道:“听说是皇上下旨召范将军回京参加新年大朝,范将军就差龚军士先行回京给家人报信。小的跟他说,王爷和世子都进宫去了,不在府里,让他明儿再过来。他却说,有极要紧的消息,必须禀报王爷和世子,怕他离开了再折回来,中途会有变故,因此宁可在府里等待王爷和世子归来。小的一问,才知道他一进城就往咱们王府来了,连范家都还没去过呢。” 广平王皱起了眉头:“糊涂!什么事这么要紧?他既是替范本章回京报信的,理当先去范家,却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外头人不知道,还以为是范本章有秘信给我呢。虽然不是什么大事,皇上也不会相信旁人的闲言碎语,但能避一避嫌总是好的。当年范本章出京时,我就嘱咐过他,从此不要再把自己当成是广平王府的一员了。他这些年也都牢记我的嘱咐。从不曾犯过忌讳,怎的如今倒糊涂起来?” 高桢猜测:“兴许范将军真有什么要紧事要告诉父王?”他忽地双眼一亮:“莫非是当年的刺客有消息了?!” 广平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