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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以后方家再下帖子,你不必去理会,若是别家姑娘做东开诗会,又有方家姑娘在,你去了,也别跟她们说话。” 赵琇笑道:“祖母不必这样。今天我跟方家又没撕破脸,以后见了面虚与委蛇一番就是了。况且方家又不是所有女儿都这样,我看方五姑娘就挺好的。今天她好象察觉到她jiejie要做坏事了,还劝我去她屋里换衣服呢,方大姑娘拦住了她,她又派了贴身丫头来侍候我。只不过后来方大姑娘把她的丫头也支走了,才有了后面的事。她知道她jiejie做的事后,还跟我道歉呢,可见这方家也不全是坏人。书香名门,总还有一二子弟是看得过去的。” 张氏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这倒罢了。只是长姐如此,幼妹再好又能如何?若果真如你所说,方家五姑娘是个好的,那她也是运气不好。她那jiejie再行旁门左道之事,将来坏了名声,她也是要受累的。”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来:“方家五姑娘是不是准备应选皇长子妃?” 赵琇看了看高桢:“一向有这个传闻,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高桢不动声色地道:“皇祖母与皇后召见过不少年龄相当的闺秀,方五姑娘也在其中。我听说她是个才貌双全的人,但是否合皇祖母与皇后的意,我就不清楚了。皇长子立妃,还要等明年立储之后,才会提出来,要定下人选,至少是三年后了。此时只怕皇祖母与皇后都还没真正看中哪家女儿呢。” 张氏叹息着点头:“这就是了。若这件事叫宫里知道,方五姑娘一定会落选的。其实她这样的情形,不参选反而是件好事,否则叫别家知道了,岂不是明晃晃的活靶子?” 高桢淡笑不语。方五姑娘原本是否有入选的福气,他不知道,但他非常确定,等明日他入宫给皇祖母请安后,方五姑娘就一定没有那个福气了。他才不会在意她是不是无辜,是不是不知情。方家胆敢把大女儿教成那个样子,纵容她向赵琇下黑手,他只是让他们受一点小小的教训,就已经足够仁慈宽厚了。难道他还会容许那种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将来高高坐在国母宝座上,接受他与赵琇的大礼参拜? 时候不早了,高桢借着护送赵琇回家的名头,坐了这么久也该告辞。张氏与赵玮再次向他表达了谢意。想到他帮助赵琇及早从被困的境地里解救出来,赵玮觉得自己往日因为提亲之事,对这位好友产生的那么一点怨怼都消散了许多。此时他心中满是庆幸,庆幸高桢恰好就在方家。 不过他也有些疑惑:“世子今日怎会到方家去的?”按照常理,高桢还在孝期,即使方家人一心要攀附,他也不会随意跑到人家家里去做客呀? 高桢披上斗篷,手中动作顿了一顿,若无其事地道:“不过是凑巧,在外头遇上了方锦骐,盛情难却,我只好去他家小坐了片刻。他家族兄弟们个个都自幼读书,倒也不是无趣之人,闲谈起来,还是有些意思的。后来尚琼又来了,看在太傅面上,我也不好立时告辞。” 赵玮恍然,正想再说什么,婆子来报:“方家五姑娘来访,求见我们家大姑娘呢。” 赵玮与高桢齐齐皱了眉头。 第二百九十五章 赔礼 不管赵玮和高桢有什么想法,赵琇对方五姑娘方仁珠的观感还是可以的,就算不待见方家,也没打算将这位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拒之门外。张氏也是同样看法,于是祖孙俩就把方五姑娘请到了后院正房来。 赵玮是男子,自个儿干自个儿的事去吧,女客与他不相干。至于高桢,本就是打算回家的,自然是接着回家去。不过广平王世子回了王府后,又会去哪里,做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方五姑娘还穿着今日诗会上那一身衣裳,没有更换过,脂粉已经重新敷过了,但隐约可以看出眼皮有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不久。赵琇心中有了猜想,与张氏交换了一个眼色。 方五姑娘十分恭谨地依礼拜见了张氏,又与赵琇见了礼。张氏虽然一见她的容貌行止,心里就有几分喜欢,但想到她jiejie的所作所为,又忍不住冷下了脸,不咸不淡地说:“方五姑娘不必多礼了,今日我孙女到府上作客,还要多谢府上的款待呢。实在是……让我家孩子大开了眼界!” 方五姑娘兴许是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眼圈一下就红了,但还能维持镇定,愧疚地道:“家姐一时糊涂,冒犯了赵姑娘,我替家姐向老夫人、赵姑娘赔不是,还请老夫人、赵姑娘恕罪!”说着就要下跪。 赵琇连忙起身扶住了她:“你这是做什么?那事儿又与你有什么相干?难道你事先知情吗?” 方五姑娘低头说:“虽不知情,却也不是猜不出她别有用心,只是没想到……” 张氏见她坦率,姿态又放得够低。心里的气倒消了几分,便问方五姑娘:“你jiejie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今日是故意装作受伤的吧?也是故意要引我孙女去那什么月半轩的吧?这是为了让我孙女与尚家公子独处?” 方五姑娘咬了咬唇,面露难色。赵琇便拉着她在旁坐下:“你也别为难了,我在你家遇到这种事,回家后肯定要告诉家里人的。在你来之前。我们早就猜测了无数遍。听说你家人有意与尚家联姻?尚家公子今天会去你家里,是不是相看去的?他一个人待在月半轩,其实是在等你jiejie吧?” 方五姑娘见她都猜得差不多了,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索性把心一横:“是,家父家母跟尚家表叔、表婶提了联姻之事。尚家表婶就带着尚表哥前来相看。家姐其实心中不愿,但又不敢直说,才想用别的法子摆脱此事。她不该将赵姑娘卷进来的,赵姑娘与此事本不相干。只是……”方五姑娘顿了一顿,只觉得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本来母亲曾教过她要如何在赵家人面前为大姐辩白。要尽可能将大姐的罪状说轻一些,讲大姐选中赵家姑娘,是因为后者年纪最小,最不容易因此事而损及闺誉。可那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赵家人分明已经心里有数了,再拿谎言搪塞,岂不是更显得方家没有认错的诚意?也有违她做人的准则。 赵琇看着她的神色,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什么?只是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吗?我本来其实也以为,令姐只是随便选中了我。但后来我细想诗会上的情形,总觉得此事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且不说你二堂姐那个丫头泼茶水泼得古里古怪,先前我丢了手帕。也跟你四堂姐的丫头脱不了干系。但你家二房这两姐妹本来就跟我不对付,她们若要使手段害我出丑,虽然蠢了点,却也不是不可能的。但那个叫月歌的丫头分明是令姐的人,她明知道我面前已经有了一杯茶,还要再给一杯。而且茶水还不滚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