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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更觉此地不宜久留,忙放低姿态恳请:“裴兄,实不相瞒,此事都是误会一场。我既不是蒋家千金,也无意高攀世子,还请您代为……代为斡旋,只当今夜没见过我,放我走吧!” “晚了,”裴行立淡淡道,“你若就此离开,蒋家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让蒋三娘称病,不去参加那簪花宴就罢了。”西岭月把想法向裴行立大致述说一番,自认不会惹出大的麻烦。 然而裴行立越听越是蹙眉,最后沉默片刻,才道:“你想得太过简单。” “难道很复杂?”西岭月不以为然。 裴行立欲言又止:“还是边走边说吧。” 走?这黑灯瞎火的,往哪儿走?西岭月心中这般想,却不敢说出口,那边厢裴行立已拎着她的包袱,在空无一人 的大街上迈开了步子。西岭月逃无可逃,又被他握着把柄,只得迈步跟上。 两人在漆黑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便听裴行立声音低沉地说道:“你可知世子为何让我假扮他?”虽是问句,裴行立却也没想让西岭月回答,又自顾自说道,“夫人为世子选妻,此事他原是不愿意的,他说世家闺秀个个虚荣,趋之若鹜而来为的是名,而不是他这个人……直到半月前,夫人按例去金山寺小住,世子却突然改变主意,让我假扮他去相看各家闺秀。” 话到此处,裴行立抬头望向天际弯月,轻叹一声:“世子他自负才学家世皆上乘,对于外表却很自卑,他不相信抛开身份地位,会有女子喜欢上他。” “至于吗?”西岭月回想那位“恶仆”的身形相貌,奇道,“世子虽不是面如潘安,但也相貌周正。况且女子嫁人看的又不是男人的样貌,他为何会自卑?真是奇怪。” 裴行立听闻此言,摇头苦笑一声,没有接话。 西岭月看着他的表情,恍然明白过来:“难道世子让你假扮他去金山寺,是想看看有几人会被你的样貌所吸引?而他扮成仆从暗中观察,一旦某位闺秀被你的外表所惑,便会被他扣上‘虚荣肤浅’的帽子,踢出世子妃的候选之列?” “嗯。”裴行立垂下那一双桃花目,予以确认。 西岭月觉得这法子很好笑,但仔细一想似乎也有可 取之处。毕竟是世子的终身大事,各家闺秀在宴上定会使出浑身解数,短短三日的确很难看出真心假意,倒不如用这个法子看得逼真,至少能看出几分人品。 这般一想,西岭月也来了兴趣:“可否冒昧问一句,有几位闺秀逃过了您的‘美色’,通过了世子的初步考验?” 她问得随意,不想裴行立竟然停步望着她,半晌答了一句:“只你一人。” 西岭月闻言愕然:“我?可我连节度使夫人都没见过啊!” “但你是唯一对我避之不及的女子,”裴行立似回想起了那日的情形,俊颜流露出几丝笑意,“不仅避之不及,还口齿伶俐,更猜出了我的身份。你不经意的种种表现,正是世子看重的品质。” “我……”西岭月不知该如何回话了,睁着一双明眸,大感词穷。 裴行立继续说道:“你有所不知,我与世子日日去金山寺走动,一连半月,见过的名门淑媛有三五十人,却无一人能让世子另眼相看。直到最后一日,世子失望之下提出回府,不想在连廊上看到慌慌张张的你。我们远远瞧着,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只因你穿了一身绿衣,世子才对你来了兴趣。” “绿衣?节度使夫人不是最讨厌绿色吗?”西岭月听得困惑。 “正因夫人不喜绿色,此乃众所周知,才显得你格外有趣,世子便让我堵住了你的去路。” 原来如此!西岭月像听说书 一样,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误打误撞得了世子的青眼,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我……唉,我当时以为是遇上了登徒子,后来还想着世子怎的如此轻浮,没想到是被算计了!” 裴行立看到她又是无奈,又是后悔,又是焦虑的表情,心中竟怦然一动,脱口而出:“既然你得知了前因后果,你还想走吗?” “当然要走,我又不是真正的蒋三娘!”西岭月立即表态。 “若是为了这个原因,你倒不必担心,世子向来很有主意,也早就对我说过,他娶妻不看身份地位,只看是否合意。”裴行立劝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早早向他解释了此事,我想他不会在意的。” “谁管他在不在意!”西岭月听完这一番话,更觉不安,猛然伸手去抢他手中的包袱,“不行,我得赶紧离开!” 裴行立见她的表情不像伪装,便叹息一声,将包袱还给她:“如我所言,已经太晚了,眼下你是走不了了。” “为何?”西岭月接过包袱抱在怀中,面露疑惑,“不过就是一面之缘,难道世子他非我不可?” “若只是金山寺一面,他也许不会;但那日他去蒋府见你,你的所作所为,让他不会再放手了。” “啊?”西岭月呆立当场,迷茫地问,“我……我做了什么?” 裴行立便将世子李衡的话复述了一遍:“那日在蒋府,他搬出夫人的名义相邀,你一再拒绝, 是不为权贵所动;他扮作下人遇袭,你出言关切,是不看尊卑待人;他匆匆回府,你让管家把箭带给他,是心细如发。世子说,这等品质世上难寻,他对你……极有好感。” 极有好感?西岭月简直哭笑不得,这在她眼中都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到了世子眼中,怎就成了世上难寻的品质?她极力想要避开节度使府的注意,怎么到头来事与愿违? 西岭月在心中哀号一声,只觉得手中包袱变得千斤之重,蔫蔫地问道:“眼下我若逃走,会有什么后果?” “你说呢?”裴行立睇着她,笑而不答。 “我的天!”西岭月长长呼出这三个字,再也说不出话来,耷拉着脑袋,心中绝望至极。 世子李衡连娶妻都要假扮仆从相看,是心机深沉;遇见她当日便查出她的住所,是手段高超;如今又派表兄来监视蒋府,是强势多疑……逃跑意味着拒绝,而拒绝这样一个人,西岭月能想象出自己的后果。 且不说自己逃不逃得出镇海六州的辖区,即便逃出去了,蒋氏夫妇怎么办?万一世子大发雷霆,他们夫妻岂不是死路一条?这可与自己料想的结果大大不同,蒋氏夫妇虽然想投机取巧,但也罪不至死…… 一时间,西岭月只觉得大为头痛,死死攥着手中的包袱,想要找出个万全之法。 裴行立在旁看着,见她如此纠结,终是开口确认:“你真的不想当世子夫 人?” “不想。” “那你为何冒充蒋家千金?” “为……为了盘缠,十二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