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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忆也登上第三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启程,护送着皇太后的生辰纲赶赴长安。 西岭月在离开镇海当天就得知了小郭的真实身份,可经过这么多天,她依旧难以置信。没想到面相白净的小郭竟然是郭子仪的后人,出身显赫——他的祖母是代宗最宠爱的女儿升平公主,他的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同胞亲姊汉阳长公主!而他自己今年初刚满 弱冠,圣上便册封他为太原郡公,这份殊荣就连他的父亲都没有! 郭仲霆本人也对此沾沾自喜:“如今我一家三口,就属我父亲品阶最低。我母亲是长公主,正一品;我呢是太原郡公,正二品;唯独我父亲是驸马都尉、国子祭酒,只是个三品。哈!以前父亲大人训斥我,我只能苦挨着,如今做了太原郡公,我底气也足了,哈哈哈哈!” “投胎果然是门技术。”西岭月唯有慨叹。 郭仲霆竟没有任何不悦,反而点头赞同:“是啊,想我郭仲霆论才学、论相貌,哪里比得上你那位义兄,不过就是投胎投得好,靠着我母亲和祖荫得了个好出身。” 西岭月对他直来直去惯了,此刻见他如此谦虚,不禁脱口评价:“如此看来,你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嘛。” 郭仲霆连忙坐直身体,面露期待:“快说说我哪里可取?” “有自知之明。”西岭月玩笑回道。 郭仲霆冷哼一声:“我不与女子一般见识。” “是是是,是民女失言了,还请郡公恕……”西岭月原本笑着,又突然“啊”了一声,醒悟过来,“你是长公主的儿子,王爷是长公主的亲弟弟,那么他就是你的……” “他是我舅舅。”郭仲霆顺口接话,“哎,不过他只比我大三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说是舅甥,其实更像手足啊。” 虽然这种情况很常见,但不知为何,放在李成轩和郭仲霆身 上,西岭月便觉得很有趣,忽然笑得不可自抑。她的笑声太大,就连前头马车里的李成轩都听见了,嘴角微勾,略感无奈。 郭仲霆很是不解:“有这么好笑吗?你到底在笑什么?” 西岭月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勉强克制住笑意,问他:“那你平日怎么称呼王爷呢?” “就叫他‘王爷’啊!”郭仲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俩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可叫不出别的。不过偶尔说起玩笑话,我也会喊他‘小舅舅’。” 西岭月闻言更加好奇:“那你对当今圣上也……” “当然是尊称‘圣上’啊。”郭仲霆解释道,“这情况可不一样,圣上比我整整大十岁,又是太子出身,我可不敢随意称呼。” 西岭月一想到李成轩年纪轻轻便有了这么大一个外甥,越发觉得好笑,再想起自己曾误会两人有断袖之癖,又开始自我鄙夷。 “难怪王爷会带你来镇海,还对你如此呵护。”她终于解开了这个千古谜团。郭仲霆也笑:“是我母亲非让我历练一番,硬把我塞进来的。”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西岭月调侃他,“撇开这次的案子,护送生辰纲可是个肥差呢。” 郭仲霆耸了耸肩:“谁稀罕生辰纲,还是案子更有趣。” 西岭月又是“咯咯”地笑起来。 郭仲霆见她一直笑个不停,遂主动问起神秘人的事,西岭月只好将自己的推理又说了一遍,时 辰过得倒也极快。 转眼又到了夜宿的时候,当地刺史早早便收拾了驿站,在城门外恭候几人。西岭月沾了福王和太原郡公的光,也受到了优待。刺史原本想在府邸设宴款待,但是李成轩发话一切从简,最后只在当地酒楼吃了顿便饭。 最别扭的还是萧忆,这一路上他独自乘车不说,每到用饭的时候他还恪守礼节,无论如何也不与李成轩、郭仲霆同桌用饭,李成轩只好安排他与侍卫统领同桌。 西岭月可没那么多顾忌,大大方方地与李、郭二人同坐,饭间还说起李锜的事:“王爷啊,我还是觉得滕王阁有问题。” 李成轩夹了一口菜:“说来听听。” “您想啊,李锜当年举报了好友齐长天,又强娶了他的女儿,关于滕王的一切应该都是他的心病才对。就算是为了高夫人,他也该在府内避讳,可他为何还要挂出来呢?而且只挂在书楼,没挂在别处。书楼里还有间密室,开门机关也和有关。”西岭月反问,“这不是很奇怪吗?” “的确奇怪。”李成轩附和。 西岭月见他认同,心里更有底气了,自信满满地猜道:“只有一种可能——李锜是在表忠心!” 那位“殿下”和“阁主”一定来过节度使府,和李锜在书楼里密谈过。因为有某种象征意义,能让“殿下”和“阁主”感到欢欣,故而李锜宁可 自己看着不痛快,也要把它挂在书房里,还按照的玄机做出密室机关。 李成轩也作此想:“你说得没错,他极有可能很早便与那‘阁主’联络上了,当年举报齐长天之事,也许正是受了指使,故而才会心存内疚,收养齐家遗孤。” “我正是此意!”西岭月打了个响指,“否则滕王已经仙去百年,齐长天和李锜为何都要关注他呢?况且李锜乃宗室出身,为了区区一个凤翔府参军的位置就出卖好友,实在说不过去啊。” 郭仲霆听到此处终于明白过来,连忙接话:“对对!也许他是怕齐长天把此事捅出来,朝廷一旦追查,会查到那个什么‘阁主’!” 西岭月惊讶地看向他:“少年,你终于开窍了!” “哈哈哈,我仍需努力啊!”郭仲霆开心地笑起来。 他的笑声太大,引来旁边萧忆那桌的视线,他也转头看了对方一眼,又是啧啧几声:“西岭妹子,你这位义兄真是太美好了,我去结交一下行吗?” 用“美好”来形容一个男人……所幸西岭月早已见怪不怪,笑道:“你问我做什么,脚长在你自己身上。” 郭仲霆自觉把这句话归为同意,便兴奋地端起碗筷跑去邻桌,在萧忆旁边坐下,热情地寒暄起来。 西岭月看他那副大大咧咧、毫无架子的模样,不禁感叹:“我还以为郭家人都是一身贵气,像小郭……不不,像郭郡公 这样的,还真是个异类。” 其实这句话是夸奖,但李成轩仍旧轻咳一声:“你可别小看仲霆,他有几个优点,你这辈子也做不到。” “什么优点?”西岭月还真没瞧出来。 李成轩失笑:“你慢慢观察吧。” 西岭月撇了撇嘴,倒也没细问,又想起李锜和高夫人的事情,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才道:“还有啊王爷,高夫人死前说的话,您还记得吗?”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