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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可莫名地,她猜到了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一块独山玉所制成的玉佩,玉质细腻,色泽柔润,蓝中带绿,比翡翠更加浓碧欲滴。更难得的是它竟是罕见的双面雕:正面雕的是“花好月圆”,反面是“两只黄鹂仰望着一行白鹭”,恰恰暗含了她的名字“西岭月”。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这块玉佩的边角有所损坏,被人为修补了一块金箔,成为名副其实的金镶玉,倒也有一种缺憾的别致。 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块玉佩时的情形。那是在洛阳的香山寺,中秋之夜,白居易匆匆赶来与李成轩会合,当着她的面掏出了这块玉佩,却在李成轩的暗示下谎称是送给妾室的。 她当时心里就明白这一定是李成轩送她的生辰礼物,却偏偏不肯戳穿,还矫情地向白居易索要。谁料聂隐娘的突然出现,使这块玉佩从她掌中脱手,被李成 轩击落在地。 再然后她询问案情、误中飞镖、昏迷不醒……醒来之后便再也没见过这枚玉佩了。她还以为它早已被击碎、被丢弃、被遗忘。 她不想去承认自己还会偶尔想起它,还会觉得遗憾,如果当时把手握得更紧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失手丢掉它了呢?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而他给了她另一种“如果”。 西岭月本意想笑,却又感到眼眶发酸,只好强忍着情绪询问阿翠:“王爷有话交代吗?” “王爷只说,这玉佩留给您做个纪念。” 留作纪念……西岭月将玉佩握在手中,忍不住撩开车帘朝外看,此时马车已经驶出很远很远,再过一条街便会驶出永福坊了。她也即将以一个新的身份住进长公主府,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而那些与他相识之后发生的一切,包括镇海,包括洛阳,包括昨夜,忽然间都变得格外清晰,格外令人记忆犹新。 “那真是遗憾,本王还想来年到镇海吃秋蟹,看来你是不会来了。” “礼部曾有个员外郎名叫柳宗元,他评出了‘洛阳八景’……除了‘金谷春晴’不到时候,剩下的七景自不能错过。” 江南蟹宴、洛阳八景……那些玩笑般做出的承诺,他是否还记得? 他一定记得,就像他还记得这枚玉佩。 可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去尝去赏了。 一切好像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在她还没有抓住的时 候就已经远离了。独剩下手中这枚玉佩,似承载了千言万语,他的,还有她的,都永远成了纪念。 第三十一章:皇家无情,人心叵测 兹有汉阳长公主之女郭氏,承天庇佑,离散而归,今已淑慎性成,勤勉柔嘉,性行温良,淑德含章,朕闻之欣慰,封册西川县主,赐名“令月”,食邑两千户。 元和二年九月十五 长公主府大厅之内,郭家四口人都跪着,恭听中书舍人裴垍宣读完圣旨,驸马都尉郭鏦当先拜道:“臣代小女领旨谢恩!” 厅内随即响起一阵跪拜声:“谢圣上隆恩!” 裴垍笑眯眯地将圣旨送到郭鏦手中,笑道:“恭喜长公主,恭喜郭驸马复得明珠!” 长公主闻言当先起身:“能劳驾裴舍人前来宣旨,小女真是荣幸之至!” “长公主折煞老朽了。”裴垍话虽如此,却笑得很开怀,显然这话让他很受用。 长公主说的倒也是实话。裴垍今年已然五十有余,官职为中书舍人,负责为圣上制诰、传宣诏命。表面上看,今日来宣旨乃他的本职,但因其年事已高,又十分受圣上重用,故而平常的宣旨已不用他亲自出马,朝中甚至风传他即将入阁拜相。 而今日不过是册封一位县主,圣上却让裴垍亲自出马,可见对于长公主找回爱女之事有多么重视。 裴垍又与长公主夫妇寒暄一阵,因着要赶回去向天子复命,便匆匆回宫去了。待他走后,长公主才露出几分得意的喜色,拉过一脸茫然的西岭月,笑道:“好孩子,从今往后你便是从二品 的县主了,还有圣上钦赐的名字!” 西岭月对命妇的品阶不大了解,忍不住问道:“西川县主?是和齐州县主一样吗?” “这岂能一样!”长公主自得地解释,“秦瑟虽为县主,却是依制传下来的封号,没有食邑,只领俸禄。你却不同了,咱们大唐开国至今,不不,哪怕是在前朝,都没有一个县主的封号叫‘西川’!这可不是圣上为你特设的吗?” 圣上特设的封号,的确很荣幸,西岭月听明白了。 郭鏦也将圣旨细细读上一遍,感叹:“不只是特设封号,还赐了两千户的食邑,这可是郡主才有的待遇啊!” 郭仲霆也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名为从二品的县主,享受从一品的待遇,meimei你这个县主的分量很重啊!” 西岭月听得糊涂:“既然如此,圣上何不直接封我为郡主呢?” 她话音未落,长公主已捂住她的樱唇:“傻孩子,圣上的旨意你也敢置喙?我朝之中唯有皇太子之女才能册封郡主,就连你这个县主的头衔,都是逾制得来的!” 西岭月仍旧茫然:“可是……齐州县主不也是县主吗?她是胡国公的后人,难道也是逾制册封的?” “那倒不算,她名义上是太后殿下的养女。”郭鏦为她解惑。 西岭月终于弄清楚了,但还是觉得头痛,长公主便笑她:“傻孩子,你与秦瑟比什么,她一个家道中落的孤女,怎及得上你?” 此言 一出,郭仲霆立时敛去笑意,西岭月也隐隐听出来,似乎长公主并不喜欢秦瑟,至少看不上她。 郭鏦见屋内忽然没了话题,转而笑道:“其实这些都是虚名,真正的恩赐乃圣上为月儿钦赐了正名。令月,郭令月,真是个好名字啊!” “这名字有什么讲究吗?”西岭月好奇地再问。 “那倒不是,‘令’是郭家女儿这一辈的辈分,‘月’才是圣上赐你的名。” 西岭月听后哭笑不得。“令”字是郭家女儿的辈分,而“月”字已跟随她十八年了,就算没有圣上赐名,长公主夫妇也是叫她“月儿”的。 圣上起名字可真是省心! 虽然如此,长公主夫妇还是很开心,尤其郭鏦激动不已,郭仲霆便调侃他:“哎呀父亲,如今在咱们府里,母亲是正一品的长公主,儿子我呢是正二品的郡公,meimei是从二品的县主,只有您啊还是从三品!从三品啊哈哈哈哈!” “你再说一次!”郭鏦故作生气。 郭仲霆立即躲到长公主身后,火上浇油地笑:“而且我们都有食邑,只有您还领着俸禄!咱们家最穷的就是您!” “孽子!”郭鏦笑着斥他。 一家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西岭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