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牛蹄马蹄分不清
“你还挺了解这里的嘛。” “那当然,我亲自来这里探查过,那个叫玄空的和尚,在这儿建了个地宫,把那些有姿色的信徒迷晕了,带到地宫,大搞秽乱之事,那几个寡妇的死,跟这事儿一定脱不了干系,想必是发现了什么,才被灭口的。” 半城雪找到机关,打开暗道,来到地下。 下面除了那些屏风隔断和莲花台,空空如也。没有了灯光和雾气,反而觉得这里阴森森让人发怵。 昊朔欣赏着屏风上的画儿,问:“你来过这里” “嗯,我假装中了迷香,到这儿转了一圈。” “你没有” “当然没有了一品幻灵师:邪王宠妻无下限全文”半城雪打断昊朔,反正这家伙不会问出什么好问题,一定是问自己有没有之类的,看他色迷迷盯着屏风上的画儿看,就没好事:“别看了,小心长鸡眼有什么好看的全是秽乱不堪的东西” “其实这些画,画得蛮形象的” “走了标志往那个方向去了”半城雪一把拽住他的手,就往一条地道里拖去。 昊朔任由她拖着走,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掌心,软软的,滑滑的,别说,还挺舒服。若能这样与她执手到老,也不枉一桩美事。 “这儿有个洞口” 半城雪顺着石阶向上爬出洞,四周全是一人多高的荒草,不远处有条小径。她蹲下身查看:“好多脚印,有几十号人呢,这个脚印一深一浅,应该是铁索的祥子媳妇说他腿受了伤,他们从这儿逃跑了” “呵呵,你也成了追踪高手了” “他们是坐马车走的,你看,有车辙印,有动物的蹄印。” 昊朔撇撇嘴:“不懂就别瞎说,还第一女推案,连马蹄印牛蹄印都分不出马蹄是单趾,牛蹄是双趾” “呃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天太黑,脚印太乱,我没看清而已” “强词夺理身为推按,这么重要的线索都弄不清,会犯错的” “这些人真奇怪,逃命嘛,还不骑马快跑,弄辆牛车慢悠悠的,要晃到什么时候啊” “对啊,逃命为什么不用马车,用牛车” “为什么” 昊朔白她一眼:“怎么你一跟我在一起,就不肯动脑子了看见这车辙印了吗很深是吧至少负重有两、三千斤,马当然拉不动这么重的东西,自然要用牛。两三千斤最起码要十几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可你看这些脚印,显然这些人都是徒步走,那车上装的是什么” 半城雪眨眼,眨眼,又眨眼。 然后两个人一起说出来:“失踪的女像” 但很快,半城雪又来了疑问:“根据那女像的大小,那么大的铜像,应该在一千斤左右,可你说这东西有两三千斤重,不对吧” 昊朔沉思:“如果是黄金呢” 半城雪瞪大眼睛:“黄金” “同样的大小,金是铜的两倍重。” 半城雪捧起脑袋:“不会吧他们居然用黄金铸造了一个金像,就摆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昊朔额角冒汗:“这一尊金像就相当于我们半个国库的储备,两年的采银量那些铜像只是声东击西之计,他们真正要运走的,是这尊金像” 半城雪看他凝重的样子,问:“这很重要吗一尊金像而已,又不能当饭吃。” 昊朔瞪她:“什么叫而已你知道这一尊金像可以做多少事吗我朝一年采铜量是二十四万两,可铸钱三百万枚,相当于三千两白银,三百两黄金。这一个金像就三千斤,半城雪,你就算没学过做账,也应该清楚这代表什么了吧你要是还不明白,就拿你们家那莫俊楚举个例子,他是左右千牛卫将军,年俸三万六千钱,这一尊金像就可以养活八千个他这样的将军,十万个县令,如果养兵的话,可以养二十万精兵独家密爱:风少的亿万新娘下载哇,这要谋反的话呵呵” 半城雪回瞪他:“你怎么又拿莫大哥说事儿他怎么得罪你了” “心疼了就知道你对他念念不忘,还莫大哥,不是他把你丢下悬崖那会儿了,也不知道是谁,那时候恨某人恨不能啖其rou,挫其骨,扬其灰” 半城雪翻白眼。 “好了,我不说了,你现在赶紧回去搬兵,这次千万不能把他们放跑了。” 半城雪问:“我回去搬兵,你呢” “我当然要继续追踪下去啊。” 半城雪想了想,道:“还是你回去搬兵吧。第一,你是王爷,不能轻易涉险;第二,你调兵比我管用,他们都听你的;第三,我跟铁索熟识;第四,我跟玄空打过交道,熟悉他的性情;第五” “行了,哪儿那么多道理让你回去就回去” “我的王爷,你刚不是说过,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位置,放在相应的位置上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吗” “我怎么可以让你去冒险” “你终于说实话了,其实,就是瞧不起我,怕我追丢” 昊朔捧起她的脸,一笑:“好吧,这都让你看穿了,我们一起追踪,这总行了吧” “那谁去搬兵” “他们看我们迟迟不回去,自然会找来的。” “你就这么放心” “本王训练的人,心里有数。” 牛车的速度本就不快,加之赶夜路,更慢。 天微亮的时候,赫连昊朔和半城雪已经距离牛车很近了。 在三岔路口,昊朔俯身观察:“这儿的牛粪很新鲜,不超过半个时辰,应该不远了。但问题是,从这儿多了辆牛车,他们显然故布疑阵,让我们不知道往哪里追。从这里开始,一路都是山石硬路,从车辙上也判断不出到底那辆车上装的是金像。 “没关系,还有铁索呢,他一定会留下追踪的线索” 半城雪四下寻找,终于在一块山石上发现了记号:“走这条路” 然而,当半城雪和昊朔一路追下去,车辙印却神奇地消失在半山腰。 半城雪不解,一辆牛车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吗还有铁索的记号,也到此为止,再也找不到方向。 东方的朝阳,在山峦间徐徐升起,照亮了大地。 半城雪疲惫地在路边坐下,百思不得其解。 昊朔却忽然看着她身后的一丛野花蹙眉:“是血迹。” 她回头,仔细查看,果然,在野花的掩映下,一片细细的草叶上,沾了一滴尚未完全凝固的鲜血。她不得不佩服,很多时候,昊朔都会给出一些让她刮目相看的“惊艳”表现,这种细如发丝的观察力,不止一次表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