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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不相思(17)邪教露獠牙,主仆皆为奴

    【莫道不相思】(十七)邪教露獠牙,主仆皆为奴

    作者:sezhongse3

    2021年2月20日

    字数:15833

    燕不归轻轻拭去嘴角的白浊,扫了一眼台下那摩拳擦掌的教众,转头朝别梦

    轩说道:「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别梦轩笑道:「哦?长公主如今一介性奴,还有与本座交易的本钱?」

    燕不归:「我愿交出苍水重骑兵符,你可凭借此物让燕长志掌控兵部。」

    别梦轩:「听起来不错,只是这毕竟是你北燕兵务,本座卖个顺水人情可没

    什么赚头。」

    燕不归略一沉吟,狠声道:「我愿意打开心防,彻底yin堕,沦为圣教畜奴。」

    别梦轩抚须道:「哦?不知长公主想要什么?」

    燕不归:「放过骆木林,还有那些孩子,他们只是受我牵连,我yin堕后,对

    你已是没用。」

    别梦轩:「长公主到底是明白人,若再讨价还价的,倒显得本座小气了,好,

    就依你所言。」说着便解除掉高台上的禁制,教众们群情汹涌,高声吆喝着,扭

    曲狞笑着,手脚并用,蚁附而上。

    燕不归惨然一笑:「木林,答应我,带着孩子们回去,以你的学问,考取功

    名不难,将来娶一门贤惠的媳妇相伴余生,嗯,一定要是个会下厨的,莫要如我

    这般……」

    骆木林哭道:「我不管,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一定会娶你的……」

    燕不归摇头道:「过了今日,我便要沦为这真欲教的性奴,你救我不得,而

    且燕长志还必定会为此迁怒于你,让我如何能安心?」

    骆木林:「可我喜欢的是你啊!」

    燕不归:「你喜欢的是那个叫年惜花的姑娘,不是这个任人轮jian的燕不归,

    记得我说过的话,每年秋至,在窗台插上几朵蔷薇就好。」

    骆木林:「可……可是……」

    话未说完,燕不归已被教众们高高架起赤裸的身子,束缚在刑架上,roubang占

    据着她全身所有可以占据的位置,千仓百孔的战场上插满了敌军的战旗,檀口,

    屁眼,yinxue,酥胸,掌心,发端,小腿,相继沦陷,她不再是那位一手掌控半壁

    江山的北燕长公主,她只是一具胴体,一具供人泄欲的美丽胴体……

    yin堕,只是时间问题了……

    骆木林远远看着人群中那两根被缠绕在roubang上的细小麻辫,依稀看到多年前

    那个趴在私塾窗台上笑魇如花的俏丽女子……

    「小女子姓年,过年的年……」

    莫留行一梦惊醒,已是天明,只觉头痛欲裂,喃喃道:「燕不归原是这样一

    个女子?」

    环顾四周,李挑灯已然离去,莫留行一边整理仪容,一边想起昨日自己抱着

    师姐胡闹了一宿,竟是晚膳也没来得及用,此刻正是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

    好像……三个洞都……射过了……师姐不会生气了吧?

    在有如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男人的本能与对恋人的占有欲,让他毫不犹豫

    地选择了前者。

    但似乎确实过分了些?好像光是嘴里就射了三回……但师姐那香舌,是个男

    人都忍不住啊……也不能全怪自己吧……

    莫留行一时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那个已成为自己女人的师姐……

    敲门声起,打断纷乱的思绪,莫留行连忙应了一声,推门而出,门外却是一

    脸坏笑的秦牧生。

    秦牧生:「李阁主着我喊你起来,到那边用早点。」

    莫留行:「有劳秦兄传话了。」

    秦牧生双手握拳,留出两根拇指朝上碰了碰,挤眉弄眼道:「你们昨晚…

    …那个了?」

    莫留行没好气道:「如秦兄所言,那个了。」

    秦牧生:「几回?」

    莫留行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应道:「好像有十来回吧……」刚走出几步,

    回头瞧着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秦牧生,喊道:「走呀,呆着干嘛?」

    秦牧生一跺脚,闷声道:「人比人气死人!」

    莫留行云里雾里:「怎么就气着了……?」

    两人行至一处大厅前,便觉得不对味,相当的不对味!

    大厅之内,圆桌之上,各式精致早点琳琅满目,圆桌两侧,两位眉目如画的

    绝代佳人却是剑拔弩张,风雨欲来。一位素衣白裙,顾盼生辉,空灵秀雅,三千

    青丝别在一根小巧剑钗上绾起发髻,气度沉稳。一位玄衣黑裙,星眸剪水,空谷

    幽兰,随意扎起两根细小发辫俏皮地垂落娇臀,月华如水。

    白衣【剑圣】李挑灯,黑裙【影杀】莫缨缦,泾渭分明,然而让莫留行意外

    的是,缨缦姑娘竟是摘掉了一直覆在俏脸上的人皮面具,以真面目示人,首度一

    睹芳容的秦牧生更是看得挪不开眼。

    这

    又闹的哪一出?

    李挑灯:「缨缦姑娘容姿出众,便是jiejie见了也觉惊艳,长得这般水灵可人,

    不曾想竟是那暗榜首席,明珠暗投,当真可惜了。」

    莫缨缦:「我等刺客,生死自负,没什么可惜的,倒是李阁主分明就是一副

    蛮横性子,却素有贤名,这份隐忍,让meimei好生佩服。」

    李挑灯眯眼,身后柄柄无名残剑虚影破土而出,剑势森严,六境本命神通【

    剑丘】。

    莫缨缦挑眉,脚下朵朵彼岸花摇曳生姿,娇艳似血,六境本命神通【血影】。

    秦牧生见势不对,连忙入内抱拳笑道:「二位女侠,先别急着动手,有话好

    好说来着。」

    李挑灯与莫缨缦同时扭头道:「滚!」

    秦牧生立马灰溜溜地滚出门去,若是天下剑道至尊与天下第一刺客同时叫一

    个人滚,那他除了滚,确实也没什么选择了……

    秦牧生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拍了拍莫留行肩膀,叹道:「伤春快要到这边了,

    我下山去迎一迎,莫兄保重,对了,可有心愿未了?」

    莫留行翻了翻白眼,无奈道:「我就想吃个早点而已,又不是进去打架…

    …」

    秦牧生往里头憋了撇嘴:「瞧这架势,早点没吃着,你的醋倒是先吃上了。」

    莫留行:「人在江湖走,醋从天上来。」

    秦牧生:「莫兄境界高,进去挨顿打,顶多脱层皮,在床上躺个几天便好,

    不像兄弟我,搞不好直接就躺棺材里喽。」

    莫留行:「秦兄先去接沈大当家吧,我在这儿看着。」

    秦牧生拱手抱拳,看似忧心忡忡的眼里分明藏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李挑灯捻起一个灌汤包子,小心咬开面皮,啜出一小口汤汁,叹道:「这味

    儿正宗,不比德信楼的差了。」

    莫缨缦却是懒得细嚼慢咽,直接把包子塞进小嘴,连汤带馅吞下,说道:

    「meimei穷苦人家出身,就知道填肚子,比不得李阁主这等豪门千金的做派,让姐

    姐见笑了,倒是与莫公子投缘。」

    李挑灯脸色一寒:「听meimei的口气,仿佛与我师弟相识已久?怎的从未听他

    提起?」说着眼角有意无意地扫向门外。

    莫留行见势不对,急道:「一旬有余,不算久,不算久……」

    莫缨缦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优哉游哉说道:「meimei与莫公子萍水

    相逢,一见如故,jiejie这人还没嫁过去呢,事儿倒是先管上了……」

    李挑灯俏脸一红,冷声道:「谁要管他的事儿!」

    莫缨缦:「不但jiejie不管,只怕整个剑阁都没人管过莫公子的事儿吧?」

    李挑灯:「这话就教人听不懂了。」

    莫缨缦:「meimei与莫公子一路同行,数度联手,知道公子所学斑驳繁杂,只

    是不知为何,从未见他使出过一次剑阁招数,若不是公子亲口所述,meimei都不信

    他是剑阁弟子,否则此前又怎会被山下那些人为难?剑阁莫非对公子藏了私?一

    个不会剑术的弟子,在剑阁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莫留行微微一愣,原来莫缨缦竟是为了自己打抱不平?

    李挑灯脸色铁青,莫留行早年日子难熬,她当然都看在眼里,尽管已在暗中

    照拂,可又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当年师尊李青蓝禁止师弟修行剑道,她是极少

    数知道缘由的人,只是唯恐误了师弟大道前程,一直未曾挑明,此刻让一个小姑

    娘挑起往事,却又让她不知如何辩驳,这些事在剑阁算不上秘密,想必莫缨缦昨

    夜已打探清楚。

    李挑灯:「不劳meimei费心,这剑阁门下之事,自有我这个阁主管着。」

    莫缨缦:「jiejie管了这么多年都没管着,怕是不想管吧?」

    李挑灯寒声道:「那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管!」

    莫缨缦闻言,胸口起伏,竟似是动了真火,高声道:「怎么就轮不到我管了,

    我是他的妹……咳,咳,他的朋友!」

    「我还是他的女人呢!」李挑灯情急之下,直接来了这么一句,话音刚落,

    满堂寂静……

    李挑灯自知失言,单手拖腮,别过脸去,一个灌汤包子咬了十几口还未吃完。

    莫缨缦眼帘低垂,双手捧着早已见底的茶杯,喝了一口又一口。

    莫留行呆立当场,劝不是,不劝也不是,良久,小声赔笑道:「师姐,缨缦,

    你们休要置气了,都是我的错,行不?我这就取酒来,自罚三杯。」

    莫缨缦笑道:「公子莫非忘了自己是一杯即倒的海量?哎,明明不能喝,偏

    偏摊上个嗜酒如命的师姐,当真难为你了。」

    李挑灯斜眼道:「我贪杯又怎的,我喝酒碍着你了?」

    莫留行一阵头疼,说道:「你们别这样……」

    李挑灯与莫缨缦又是同时扭过头来说道:「闭嘴!」

    得

    ,眼前这两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美人儿分明就是两堆火,而自己就是那一勺

    油,火上浇油,左右都是错。莫留行当机立断,决定找月云裳与韵儿过来帮忙收

    拾残局,他宁愿去找别梦轩拼命兴许还轻松些……

    莫留行好不容易将一脸揶揄的月云裳与一脸迷糊的韵儿请来解困,正要逃离

    这是非之地,不曾想李挑灯与莫缨缦各自取出油纸裹起几个灌汤包子与桂花糕,

    递到他跟前,竟是异口同声说道:「还饿着吧?」

    两个大美人互相瞪了一眼,双双别过脸去,嘟起小嘴冷哼一声。

    月云裳掩嘴窃笑,啧啧,这待遇,不知羡煞多少江湖人呢,韵儿打着哈欠,

    就这点吃食,给她塞牙缝都不够,至于这般郑重?

    莫留行悻悻然接过两份包好的早点,逃命似的下山远去,左右无事,他还是

    跟秦牧生一道去接沈大当家算了。

    宝驹嘶鸣,莫留行纵马下山,沿官道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前方树林中却骤然

    爆发出三道极为强悍的气息,其中一人,甚至不在自己之下?莫非是沈大当家?

    那与之交手的又是何人?

    莫留行心头一紧,一股不详的预感漫入识海,连忙飞身跃起,展开身法,迅

    若奔雷。

    远远望去,一道高达数十丈的符箓虚影悬浮在半空,符文闪烁,折射出一圈

    圈玄之又玄的缥缈红尘意,笼罩方圆,一道明媚的女声娇叱道:「你们两个真欲

    教的狗奴才竟敢伤我沈伤春的男人!」

    一胖一瘦两个身影分两侧狼狈逸出,看起来受伤不轻,不正是【刀魔】张屠

    户与【星尘剑】赵青台?仇人在前,莫留行却没有贸然追去,能让沈大当家这般

    震怒,秦大公子怕是伤得不轻。

    一根紫玉发簪挽起秀发的紫裙女子,此刻正半跪在地,怀中抱着一个奄奄一

    息的俊朗男子,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珠帘洒落,失声恸哭,枯黄霜叶铺成悲意,

    满林秋瑟化作无言。

    看似玩世不恭,却始终将情思系在对方身上的多情公子与红尘女子,难道真

    要就此永别?莫留行浑身一颤,连忙跑上前去,替秦牧生查看伤势。

    沈伤春哭道:「本来我俩约好在这官道上碰面,不曾想奴家赶到时,他已被

    真欲教那两个歹毒的恶贼所害,这伤势……这伤势如何能救……」

    莫留行一言不发,麻利地从玉佩空间法器中取出一枚药瓶,倒出三粒黝黑药

    丸,捻起一粒便塞入秦牧生口中,渡入一缕真气,助药力化开,死死按住秦牧生

    身上创口,神色凝重。

    沈伤春一惊,说道:「这……这难道是返生丹?传闻中能起死回生的返生丹?」

    一炷香后,见秦牧生呼吸渐趋平稳,莫留行伸出两指,搭在秦牧生手腕上,

    松了一口气,缓缓道:「总算把命保住了,还需送回山上静养。」

    沈伤春盈盈站起,后退两步,敛身屈膝施了个万福,郑重道:「奴家替牧生

    谢过剑阁,谢过莫公子救命大恩,花瘦楼定当投桃报李。」

    莫留行:「沈大当家言重,剑阁弟子,救人是本分,谈何回报,方才沈大当

    家至此所见,可否与在下细细说来?」

    沈伤春:「奴家赶到时,那两个恶贼正从牧生身上搜出一枚核桃大小的什物,

    当场捏碎,然后我便出手了……」

    莫留行眉头紧蹙,从怀中取出一物,问道:「可是跟这个一般?」

    沈伤春仔细观摩后说道:「正是。」

    莫留行所取之物,正是此前向秦牧生索取的法器,曲梦素所遗留下来的【碎

    梦珠】。邪教护法所毁去的,却是莫留行所仿制的赝品。

    莫留行:「清泉山上正值三国议事之际,附近多有军士巡查,戒备森严,邪

    教竟敢在此地出没公然行凶,事有蹊跷,回去后须仔细查证。」

    沈伤春:「据奴家所知,这真欲教所图甚大,本想从袁恨之口中问出点线索,

    不曾想那厮竟是抢先一步自尽了。」

    莫留行:「袁恨之死了?也罢,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护送秦兄回去吧。」

    沈伤春:「就依公子所言。」说完便唤来仆役,将尚在昏迷中的秦牧生小心

    妥当安置在马车中,一行往清泉山赶去。

    厢房内,一男五女望着病榻上昏睡的秦牧生,气氛凝重。

    沈伤春端坐床沿,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媚眼此刻却藏不住优思,细声说道:

    「我已着手下查探,今日官道树林那个方向,恰巧没有安排军士巡查。」

    月云裳蹙眉道:「我亲自去问。」

    李挑灯:「伤春,勿忧,随行太医们都看过了,秦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此刻

    身子虚弱尚未转醒,我已传信济世山庄请宁夫人前来,顺道一并商议邪教之事。」

    莫缨缦低眉垂首,沉静如水,不知所想,可莫留行却隐隐觉得,这位身为天

    下第一刺客的妙龄少女,已然动了杀心,秦大公子虽然平日里放荡不羁,没个正

    形,可对同行两位女子的悉心照顾,却是不假的。

    韵儿轻轻摇晃着秦牧生右手,轻唤道:「公子快快醒来,韵儿请你吃好吃的!」

    一句戏言,将满屋阴霾一扫而空,众人俱是会心一笑。

    莫留行:「就有劳沈大当家在此照顾,我们各自回去吧,秦兄的伤势还须静

    养。」

    莫留行与李挑灯一路漫步回到住处,厢房门外,莫留行正要入内,却被李挑

    灯一手拉住。

    莫留行奇道:「怎么了?师姐。」

    李挑灯没好气道:「你的客房在那边……」

    莫留行恍然大悟,自己一上山就睡师姐屋里,都没想过这客房根本就不是他

    的!可一想起昨日那一宿温香软玉,胯下不可避免又起了反应。

    李挑灯此刻正挨在情郎身旁,哪会察觉不到莫留行气机变化,俏脸一红,说

    道:「我……我那里还疼着,不许你胡闹……」

    莫留行慌忙解释道:「师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种事,我也没法子

    啊……」

    天地良心,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剑仙挨在自己身旁,没反应就见鬼了,

    何况这位还是自己的女人?

    李挑灯眨了眨眼:「那兰舟妹子的事儿,也没法子?」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莫留行无奈说道:「我对兰舟姑娘可没半点非分之想,

    这事儿不信你问韵儿去。」

    李挑灯:「哦?这么说,这事儿确实不怪你,那缨缦姑娘对你百般回护,你

    倒是给师姐说道说道呗?」

    莫留行喊冤道:「师姐你也见过梦中情景,缨缦姑娘喜欢的是她师傅啊,这

    个……这个我也想不明白啊……」

    提及梦中那一年后所经历之事,想到自己在那真欲教中修行邪典,任由教众

    轮jian调教的种种yin秽画面,李挑灯不禁羞红了脸,狠狠地一跺脚,径自入内,砰

    的一声将莫留行关在门外。

    莫留行摸了摸后脑勺,自言自语道:「无妄之灾……」

    刚要离去,却见房门被推开一条门缝,李挑灯探出头来,吐出香舌扮了个可

    爱的鬼脸,冷哼一声,房门旋又关上。

    莫留行今日第一回得见师姐吃醋的小女儿情态,哑然失笑,师姐还是那个古

    灵精怪的师姐啊……

    回到自己那间厢房,一天劳累,莫留行只觉睡意袭来,一头栽在床铺上,酣

    然入睡,胸前佩玉焕发光彩,他又将独自面对那段惨淡的未来……

    滂沱大雨洒满整个天空,在绿瓦上溅起朵朵水花,再沿屋檐滴下,淌落在秀

    气的淡青色油纸伞上,雨帘所映衬的,是一张美绝人寰的俏脸。

    她姓冷,名烟花,烟花三月下扬州的烟花。

    可她却再也下不得扬州了……

    不知院子里的那几株山茶,花开几许,只是冷烟花晓得,自己这朵山茶,却

    注定要破败在这春宫中,雨势渐大,淅淅沥沥,美人心头,愈发清寒。

    宫中有湖,湖面有亭,建有水榭长廊与湖岸相连,天青雨韵,一派烟雨江南

    风光,厅中依稀有一绿袍长裙女子,静坐赏雨。

    冷烟花提了提被雨势浇湿的裙锯,沿着回廊朝亭中走去,衽敛施礼道:「这

    会儿雨大,奴家顺道躲雨,打扰姑娘了。」

    绿袍女子笑道:「这位jiejie多虑了,meimei只是跑这来躲闲,不妨事的,身子

    不便,恕meimei失礼了。」

    冷烟花这才注意到女子腹部微微隆起,显是怀了身孕,静静在一旁坐下。

    绿袍女子细声道:「小女子溪洲人士,姓梅,唤梅若兰。」

    冷烟花柔声道:「奴家东吴洛阳人士,姓冷,叫冷烟花。」

    梅若兰惊道:「jiejie就是东吴那位冷将军?江湖八美之一?难怪长得这般好

    看……」

    冷烟花奇道:「寻常人家知道奴家从军不奇怪,可姑娘并非江湖人士,怎的

    也听过江湖八美?」

    梅若兰苦笑道:「如今在这深宫中,又有谁不知道江湖八美的名号?如今就

    剩jiejie你一位尚未屈服,那些个调教师们聚在一起吃酒,不就都说着要如何调教

    jiejie?」

    冷烟花淡然道:「那就让他们来好了,对了,姑娘又是如何让他们掳劫至此

    的?」

    梅若兰怅然道:「小女子家住溪洲,族内世代经商,薄有名声,一年前在驾

    鹤楼上结识一位秦公子,叫秦牧生,同游三日,芳心暗许,不曾想秦公子却是不

    辞而别,杳无音信,家父宠幸,着人多方寻觅,终探得秦公子失陷在这春潮宫中,

    我并非江湖中人,不知江湖险恶,情急之下不顾家父阻拦,带着银票与家丁便往

    这春潮宫而来,打算赎人,塾料,塾料这春潮宫的人竟是当场将我所带

    的家丁尽

    数打杀,杀人夺财不说,还将我软禁在宫内,肆意轮jian,尔后更是逼迫我签下契

    约,入教为奴,调教玩弄,我……我就这么怀上了,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冷烟花咬牙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官府衙门也不管?」

    梅若兰:「轮jian我的人里,其中就有管辖一洲的知府大人……」

    冷烟花哑口无言,难不成这西梁都成了邪教的天下?都说梁王荒yin无度,不

    理朝政,可这等危及国本的邪教,满朝文武也不上奏?莫非一年前西梁宰相卫乾

    告老还乡,与此事有关?而且,梁王既然好色,又怎会容忍月云裳在这春潮宫中

    当性奴?

    冷烟花心中有太多的不解,待把种种异象串联起来,却得出一个连她自己都

    不敢相信的答案,三国为局,江湖为盘,八美为子,别梦轩下的好大一盘棋!

    兴许是难得碰上能信任的对象,梅若兰在茫茫风雨中情不自禁地倾诉着心事,

    细声道:「可恨的是这真欲教中研制有一门药方,服下后所产必是相貌随母的女

    婴,小女子自问容姿不如烟花jiejie,可也不差,他们说……他们说待我女儿及笄,

    蜜桃初熟,便要将她卖与富商们轮jian,再调教成千依百顺的小性奴,让她和我这

    个母亲一道,沦为他们胯下的……母女犬……」

    少女青涩初怀春,少妇熟女显风情,偏偏还是一对惹人垂涎欲滴的母女花,

    邪教如何能放过?

    梅若兰继续说道:「只怕……只怕将来轮jian这孩子的男人里,就有她的父亲

    在……奴家真的想过不要这孩子,与其日后受苦,倒不如现在就……可孩子是无

    辜的,奴家舍不得,难保有一天我们母女二人会得救呢,烟花jiejie,我说得对么?」

    冷烟花说不出安慰的言语,又不忍浇灭梅若兰心中希望,只好靠前将绿袍女

    子轻轻抱住。

    梅若兰吸着鼻孔,使劲擦了擦湿润的眼眶,说道:「唔,今儿雨势大,水都

    洒到眼里了呢……」

    冷烟花:「是啊,这雨,真的太恼人了……」

    前一刻还在互相依偎的飘零女子,毫无征兆地娇躯一颤,没来由地各自退开,

    紧紧捂住下体,神色尴尬,湿意从两条长裙上私处位置一点一点染开,像两朵悄

    然盛放在绿白两色中的昙花。

    这可没法子用雨势遮掩过去了……

    梅若兰细细喘息道:「嗯,嗯,啊,jiejie……难道jiejie你也插着……」

    冷烟花:「这……这是他们让我……一个时辰内随意走动的……条件……」

    话未说完,后庭娇臀又是一阵悸动,冷烟花前后遇袭,进退失据,被捣弄得

    意乱情迷,终是忍不住在萍水相逢的年轻孕妇面前缱绻呻吟。

    梅若兰惊道:「烟花jiejie,你怎么了?」

    冷烟花:「啊,啊,啊,我……我后边……还插了一根……好……好难受,

    不好……来了,要来了!若兰姑娘,别……别看……别看着我!」

    yin水狂潮,井喷而出,浸湿了整条素白长裙,裙锯上拖曳在木板上的水渍,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汁液,她在一位陌生女子面前,羞耻地……高潮了……

    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疤脸大汉远远走来,双手拢在嘴边高声嚷道:「冷烟

    花,随我到偏殿那边,有人看你来了!」

    冷烟花喘息着俯跪在地,浓密马尾长辫无助地盘桓在脚边,双眸迷茫看着雨

    雾中的含糊身影,她,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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