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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吗？短袖的圆领长洋装，细緻的嫩绿棉布上，绽开朵朵美丽玫瑰，原本带刺的花枝，用了渲染手法让它们变柔和，好像把充满绿意的国画穿上身。昨天误以为是肩带的部份，其实是丝质长腰带，在腰间打个蝴蝶结后，还有足够长度垂到膝弯。

    带有垂坠效果的裙摆，在微风吹拂下轻轻颤动，衣上的花朵彷佛有了生命；无腰身的设计，被我刻意绑成高腰后，让掩盖在裙下的双腿，显得笔直修长。从这衣服的面料与气质，不难看出原主人走大家闺秀路线，以副总现今模样逆推二、三十年，应是迷倒众生的大美人。

    但令我不解的，如此柔美娟秀的软质洋装，为何要配上大颗布面钮扣？虽然与衣服面料同块布，但一列硬梆梆的设计从领口延伸至下摆，在前述美好氛围裡硬是插了把刀。也许是不懂、也许是自己不爱扣子，如果懂缝纫，肯定会把这排格格不入的东西拿掉，重新缝成柔顺线条。

    回到座位，老贼听到声响立刻起身，假意关心迟了十几分进公司的下属。我道歉连连，说没想到中午也会塞车，所以没能在午休结束前回来，当然大度的经理没有责怪，要我先喘口气，等等再讨论下午行程。

    从他的心中了解有中意这衣服……果真是我没审美观吗？桌上电话响起，正巧佳茹想请我帮忙，在请示过老贼后，便往人资财会部走去，同时希望副总也在，让她知道若曦是很乖巧听话的。只是与目标人物依旧无缘，不知是否有新案子要进行，早上才打越洋电话、下午又外出与客户洽谈。也罢，和佳茹聊了聊衣服，果然她也跟我同一派，觉得这钮扣有点破坏美感，不过亦有人觉得这设计好，不致让洋装太单调。

    接近三点，回到座位老贼又马上走过来，这次是有任务指派，要我收拾一下，大约半小时后要拜访厂商，因为有点距离，晚上聚会就直接在店裡与继尧会合。

    坐下来喝口水，知道终战的序幕将要展开，心情竟怎样也平息不下来。这一刻总算到了，但想看好戏的恶魔，真的会让一切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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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高级的感觉喔。」

    「哈哈──最近你们都表现得不错，当作奖励囉。」

    六点一刻，我们已出现在指定的料亭裡，虽然早知道老贼是过上品生活，但这种少说要三、五千才能打发的店，倒是出乎意料高级。也许有着「最后一餐」的意味、又或想火力展示，事后让我屈服在财大气粗的恶势力下。

    在喝了两杯茶后，老贼的手机响起，而他走到外头去接听。我留在原位，却利用视点去监控，才发觉他也是懂些小手段的。像刚才的铃声，根本是闹钟，反正都是音乐，外人也分不清是不是来电。隔了几秒，确认不会被若曦听到后，随即播出给继尧，跟他说会开太晚，厂商硬是要请客，为了公司交际是无法推却的，只好将部门聚餐改到下周。

    这大概是为何要提早近一小时到店的原因吧？老贼算准继尧还没离开公司，听到改期必定直接回家，就不用担心被戳破谎言。再次回到小包厢，转述学长因故无法赴约后，还故意询问我的意愿。

    「呵呵──经理大人想太多了，又不是第一次单独吃饭，怎么会在意这些？倒是继尧前辈好可惜，这么美味的大餐吃不到囉。」

    「我会另找机会补给他的，奖励怎么可以混过去。另外之前是午餐，但下班后被男朋友误会就不好了。」

    「经理大人好健忘，若曦昨儿个才说没男朋友的。」

    「咱们的若曦那么抢手，怎么会……」

    话题被服务生打断，老贼这个局不知是第几次使用，没有看到菜单，代表佳餚早预定好，而且听他们对话是熟门熟路，展现长久光顾的默契。在确定人数后，马上端出一个长方盒、与两个碗，分别装着三色冷菜、清汤、和蒸蛋。一一品嚐，味道着实不差，但就是与预期中的日式料理不同。

    「怎么样？习惯这裡的口味吗？」老贼明白初次接触的人，除了从未吃过稍微正统的日式口味外，不然都会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这有点像滷菜冷盘、而鱼皮清汤多了点胡椒味，至于蛋则有种难以形容的特别。」真要我说，这些反而像台式圆桌餐会吃到的，但怕请客的人伤心，于是补赞了一句：「不过味道很不错，只是和心目中的期待有些出入。」

    「哈哈──我第一次来也是这么认为。」老贼见我如预料中露出怪表情，涌起识途老马的优越感。他接着解释道：「这蒸蛋掺了醪糟，所以甜味更有层次，还飘着淡淡酒香。」

    「呃……有酒啊？」我苦笑一下，再嚐了一口后说道：「幸好不是很重，据说我喝不到一罐啤酒就会醉，不过酒品很好，不会吵闹、也不会乱吐或头痛，只是静静地睡一觉就退了。」

    「这样啊，等等我请他们注意，尽量减少酒的用量。」老贼展现长者般关怀，却被我查出吃惊的事。

    「他竟然知道若曦酒量差、曾在ＫＴＶ醉倒过！」

    低下头假意专心挟菜，内心不停回想身边的人，印象中几次聚会人数越来越少，可见丰田哥能纵横那么多年，靠的就是这份谨慎。表面上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