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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露出笑容,柔声道:“妾身见过jiejie。” 她语调柔软,听在耳中说不出的柔美动人。程宗扬把到嘴边的口哨硬生生咽回去,仔细打量眼前美妇。她比丽娘更显成熟,体态丰秾,眉梢眼角都流露出nongnong的熟艳风情。 虽然被人封在棺木中,她的衣饰却出奇奢华,较之娱人耳目的傀儡姬更胜一筹。 她上身是一件对襟的朱红罗衣,虽然已洗濯过,依然光彩如新。衣钮是一颗颗圆润明珠,纽锁用金丝挽成。腰侧的七彩丝绦悬着一副光洁莹润的九叶玉佩,下身罗裙长及地面,勾勒出婀娜身材。 小紫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美妇露出茫然眼神:“妾身……不记得了……” 程宗扬忍不住道:“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吗?你从哪里来的?” 美妇赧然道:“……不记得了。” 程宗扬提醒:“是临安吗?” 美妇努力想了半晌,最后还是摇头。 小紫踩了程宗扬一脚,免得他漏出底细,一边笑吟吟道:“那我们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美妇明显松口气。她挽住白玉般的双手,恭敬地柔声说:“jiejie是嬷嬷派来的,这位公子想必就是嬷嬷说的客人。” 小紫拍手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傻瓜呢。原来不是哦。” 美妇脸上露出一抹羞赧红晕:“请jiejie恕罪,妾身得了晕厥症,以前的事都忘掉了。对不起。” “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你也知道啰?” 美妇脸色微微发白,她垂下头,半晌没有做声。 小紫笑道:“还没有想明白呢,只好把你再封在棺材里喽。” “不要!” 美妇失声叫道。 一想到被活生生封在棺中与外界隔绝的滋味,美妇不由娇躯一阵战栗,急忙道,“妾身知道的。妾身,妾身这便跳给客人看……” 泉玉姬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她是豢奴。那具黑棺是巫嬷嬷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奴婢。” 程宗扬还没开口又被小紫踩了一脚,只好把一肚子疑问吓回去。 看来这个美妇是巫嬷嬷说的那个新从临安送来的豢奴。看她的装扮似乎是个大有身份的女子,不知道黑魔海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她把自己的来历全都忘掉。 美妇一手提起裙裾,有些吃力地从棺木出来,屈膝向程宗扬施了一礼,然后抬起玉颈,如水美眸望着程宗扬,红唇微微挑起,露出一个媚惑笑容,柔声道:“妾身献舞一阙,祝客人福寿吉祥……” 原来是个舞姬。程宗扬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这个美妇在巫嬷嬷手下学了什么舞技。 美妇身子一旋,红裙飘扬着飞起,绕膝旋转一周慢慢松开。美妇收起惶恐和不安,美须脸庞上,红润唇瓣宛如鲜花绽放,曼声唱道:“昔有佳人,兰玉其身,今有贵客,为君洗尘。” 她一边清音咏唱,一边一手绕到颈后拂起秀发,露出白腻如玉的粉颈;一手取下髻上簪子,轻轻放在玄武岩上。 “瑰逸妙姿,旷世秀群,倾城艳色,雅志轻云。” 她用美妙歌声勾勒出一个绝代佳人,不仅风华绝世,而且雅志高洁,令人神往。 接着美妇转过身面对客人,轻移莲步,摇曳生姿地款款走来。一边挺起丰隆胸部,一边两手按住衣领那颗龙眼大小的珍珠钮扣,白嫩玉指一旋,解开衣襟。 “美目流眄,皓袖绽纷……” 在程宗扬错愕目光下,美妇一边轻歌曼舞,一边用优美动作解开罗衫轻轻分开。华美绣衫从肩上滑下,她一手抚住雪白香肩,水汪汪的美目望着程宗扬,缓缓褪下罗衫。 这是……脱衣舞吗?程宗扬脑中跳出这个念头。 罗衫飘落在地,露出一具曲线饱满的胴体。建康女子的内衣多半带有半袖,称为两当;她里面穿的则是一件葱绿抹胸。 这件抹胸的外观与自己熟悉的小吊带相似,用一幅细绢贴身裁成,由后向前在胸前用细丝带束紧,将双乳挤得高高耸起。美妇的抹胸质地名贵,泛着柔和的葱绿光泽,将雪白香肩和双臂更衬得肤光动人。 美妇双手抚在乳侧,贴着胴体曲线向下移去,挽住腰间衣带。她大红罗裙繁着丝绦,在腰侧打成一个合欢结。美妇扯住丝绦轻轻一拉,罗裙在她腰间凝止片刻,贴着她腰腿的优美弧线滑落下来。 美妇用足尖挑起罗裙轻轻一提,罗裙滑到一边。只剩下贴身内衣的美妇立在室中,杨起雪白双臂;双手放在脑后,挺起双乳,向客人展示自己优美的体型,一边柔声唱道:“窈窕纤身兮,凝脂其肤。宾客举觞兮,以娱耳目。” 美妇穿的抹胸向下垂到大腿中段,里面还穿着贴身亵裤。她变换姿势让客人尽情观赏自己胴体的美态,再转过身将抹胸提到腰间,接着两手挽着褒裤边缘,贴着肌肤缓缓褪下。 还真是太阳底下无新事,没想到这里有人跳脱衣舞。自己以前看过的脱衣舞都是配着重金属摇滚的强烈节奏,一帮妖艳的脱衣舞女使劲摆动肢体,看谁把衣服扔得更远、谁奶子挺得更高。 眼前这个美妇的舞姿可以用“静美“形容,配着她成熟美!的风情,每个动作都充满撩人春意,再加上娇躯美妙曲线和半裸的香肌玉肤,让人禁不住想象她薄薄衣物下,那具胴体该是怎样香艳和性感…… 美妇玉手贴着浑圆雪臀慢慢滑下,薄如轻纱的细绢向下卷起。柔软纤美的腰肢、白滑如雪的臀rou渐渐展露出来。那道光润臀沟如脂如玉,在暗淡火光下散发出诱人的白腻…… “程兄!” 一个威猛声音远远传来。 程宗扬大叫不好,连忙对小紫道,“快把她藏 起来!” 小紫不情愿地说:“人家刚看了一半,还没有看过瘾呢。” “别闹了!” 程宗扬在小紫耳边道:“千万别让孟老大撞见!要不然她就活不了!” 程宗扬一边说,一边往泉贱人的魂影上撞了一记。泉玉姬明白过来,一边娇喘连声,一边低叫:“老爷……有人来了……” 程宗扬一边装成提衣服,一边从洞口钻出去打哈哈:“孟老大,你怎么来了?” 孟非卿听到里面的声音,只当他和泉玉姬胡混;不疑有他,揶揄道:“连场大战,兄弟真是风流豪杰。” 程宗扬干笑两声掩饰过去。 孟非卿道&039;&039;“会之说你找到黑魔海的银库,好家伙!五万金铢!” 孟非卿为筹措军费已经伤透脑筋,这会儿凭空得到一笔巨款,江州之战又多了几分把握,不禁大为开怀。7程宗扬踢了踢剩下那口木箱。”黑魔海穷得只剩钱,除了这点金铢,什么都没有。” 孟非卿笑道:“既然是无主横财,大伙见者有份!四六分成,我六你四。你的两万金铢我先借来使使!” 程宗扬苦笑:“孟老大,你还真不客气。” 孟非卿大笑道:“你以为我还不起吗?” 程宗扬耸了耸肩。”尽管拿吧,就当我没看见好了。会之,你给孟老大帮把手,说不定孟老大一高兴还能赏你几个。” “何必劳烦秦兄大驾!” 孟非卿扳开木箱看了一眼,里面果然是满满一整箱金铢。匡仲玉拿起一枚掂了掂,点点头。孟非卿一挥手,后面两名军士过来搬起木箱。 孟非卿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不瞒你说,因为手头紧,除了兵刃弓箭,我连衣甲的钱都没算在里面。这下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程宗扬挂念着后面那个美妇,如果让孟老大撞见,一句“按老规矩处置“把那个尤物一掌拍死,实在太残忍。 “孟老大,咱们扫清黑魔海这处巢xue,现在又有了钱,是不是该启程往江州?” 程宗扬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去,给小紫留下转移空间。 孟非卿只当泉玉姬不好意思让人看见,与程宗扬一同边走边道:“原来我准备再待上一个月,筹足军费再往江州。有程兄弟帮忙先后讨来两笔巨款,已经够用。再过几日我便往江州去。” 程宗扬想起有人泄漏左武军行踪的事。”洛阳那边有消息吗?” “哪有这般快。从洛阳飞鸽传书,一来一回最少要三、四天时间。加上那边还要打探消息,最快要明天才有信传来。到时我们走陆路,昼夜兼驰半个月就能赶到江州。” “云水还没有解禁?” “昨日已经解禁了。不过走水路是逆水行舟,不及陆路快捷。虽然辛苦些,能早一日赶到也是好的。” “这么说我们后天就能走?” 9^ill“八天。” 孟非卿停下脚步,“还有两件事要处置。” “孟老大,看你笑这么阅心,似乎有好事?” 孟非卿哈哈笑道:“没错!其中一件是光明观堂!”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小心道:“你们有光明观堂的消息了?” “光明观堂接到一笔善款,在画桥湖选处院子准备开慈幼院。” 孟非卿道:“这次光明观堂来的是几名年轻弟子,为首的是鹤羽剑姬,还有乐明珠、穆嫣琪、部晶这几名小丫头。很好。” 孟非卿是晴州地头蛇,又有鹏翼社遍布云水南北的通信网,消息不是一般灵通。可是听他们的口气,自己怎么有种要坏事的感觉呢? 程宗扬干笑两声。”光明观堂那边有什么要处置的?” 孟非卿道:“燕姣然欠了我们星月湖两个人,当然是找她们要人。” 程宗扬道:“光明观堂许诺给岳帅两名弟子当姬妾,真有这事?” “当日光明观堂开出条件:只要岳帅剿灭黑魔海,便任由岳帅挑选两名弟子做为姬妾。事到临头,光明观堂却改口说要替岳帅挑选绝色。如今她们挑选的丫头已经十六、七岁,现在不要,难道还等到她们成了残花败柳?” 孟非卿冷哼一声:“月姑娘和紫姑娘身边都没有伺候的人,正好要过来一人一个,给两位姑娘当贴身丫头。” 程宗扬正想着怎么开口,孟非卿说道:“小狐狸跟我说过,不就是你看中那个姓乐的丫头吗?等我们把人要过来,只要紫姑娘答应,你便收了她当通房丫头也没什么。” 本来自己跟小香瓜挺美好的事情,非要被他们横插一杠,搞成欺男霸女的勾当。就算自己乐意,小香瓜能乐意吗? “人家要是不答应呢?” 孟非卿毫不介意地说:“正好。剿完黑魔海,我们兄弟顺手把这根钉子也拔了。” 说到底,星月湖还是把光明观堂当成敌人。记得小狐狸说过,当年岳帅想请光明观堂收留月霜,却被光明观堂的燕姣然翻脸出卖,星月湖忍这口恶气已经不是一两天。 自己见过的孟老大、斯明信、卢景、小狐狸这些都不是善茬,没借口还得制造借口,何况有这么大的把柄在手里呢? 两人走到刚才的洞窟,只见臧修盘膝坐在尸堆前,一手平放胸口,正在念诵超渡亡灵。 “赞诸佛功德,无有分别心,何等世界无,佛法功德宝。我愿皆往生,示佛法如佛,我作论说偈,愿见弥陀佛。普共诸众生,往生安乐国……” 匡仲玉也稽首道:“无上太乙渡厄天尊!” “秋小子,你怎么在这儿?” 秋少君坐在角落,脸上神情看不出是悲是喜。他揉了揉鼻子,半晌叹道:“死了好多人……” 敖润打着赤膊 ,身上沾满血迹,眼中还留着未褪的血红色。”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你!难道坐着等别人来砍吗?” 秋少君道:“我不让他杀就可以了,何必一定要把他杀死呢?”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这么迂腐,敖润几乎想揪住他暴打一顿。 冯源在旁边道:“老程,你见过吗?咱们秋道长是吃斋的。喂,小秋子,你是不是天斋啊?生下来就不沾荤肿?” 秋少君没精打采地说:“你们不知道吃素的好处……” 程宗扬咧了咧嘴:“娶妻纳妾的和尚、吃斋的道士,这都是什么人啊?” 敖润好不容易压下火,对程宗扬道丨&039;“老程,听说姓鱼的死在你手里?给老张报仇,我替他谢谢你了。” 秋少君怅然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我干!” 敖润揪住他一拳擂过去,“臭小子!看我揍不扁你!” “哇!刚才还叫我道长,这会儿叫我臭小子!敷先生,不要太过分啊!” 程宗扬拉开敖润,对秋少君道:“行了,虫小子,别生闷气,明天我带你去放烟花。” 秋少君精神一振:“烟花?很贵的哦!我一直想放,就是没钱买。” “人家是穷庙富方丈,哪儿见过你这么穷的观主?观里有鬼也是穷鬼!” “不是穷鬼。” 秋少君认真道:“我问过,是吊死鬼。” 3“我干!你这个见过鬼的阴人,离我远点-こ回到住处,程宗扬第一件事就是盘膝打坐,眼观鼻、鼻观心,屏息凝神展开内视,审视自己气脉的运行。 这一战吸收的死气虽然不少,有分量的却不多。唯一的强手青躯最后施展天龙解体、形神俱灭,让自己半点便宜都没捞到。剩下的是三级左右修为,连四级的都没几个。 想起来有点后悔,自己应该直接干掉姓鱼的,把他的死气吸收过来,免得那小子白死。 程宗扬轻车熟路地将死气化为真元,纳入丹田,起身活动手脚。 每次吸收完死气,自己就状态亢奋,这次也不例外。刚才在石窟里被撩拨得火起,急需发泄。程宗扬刚准备把泉贱人召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