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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瞧见。” 兰姑啐了一口,“我做的便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又不是卖给他了。” 程宗扬笑而不言。良久,兰姑叹了口气,“你对他们是真好,老祁跟着你,是他的福气。” “好了兰姊儿,我自己回吧。” 兰姑轻笑道:“急什么?既然你不肯留我,我只好去找老祁,陪他睡了。” 祁远还没回来,兰姑松开他的手臂,嗔怪地推了他一把,然后取下发上的钗子,进了房间。程宗扬看着她将那些华丽的首饰包在帕中,一边挽起衣袖,给祁远收拾行李,笑着朝她摇了摇手,回到内院。 萧五站在楼前的阶上,脸上不动声色,眼睛却一个劲儿地给自己使眼色。 这家伙捣什么鬼?程宗扬有些纳闷,朝萧五脑袋上拍了一把,一边拉起衣角扇着身上的酒味,一边踏进楼内。 “呯”的一声,似乎有东西猛然扔在地上,砸得粉碎。程宗扬心里一紧,三步两步蹿上楼梯,闯进小紫房内。 “他怎么能这样!” 一个女子愤怒地说道。 程宗扬刚踏进半步,立刻就停住了,正在发飙这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月霜! 听到脚步声,月霜扭过头,厉声道:“死男人!滚出去!” 程宗扬连忙举起双手,赔着笑脸退到门外。心里暗自嘀咕,月丫头这是对谁发飙呢?自己?这丫头脸皮薄,肯定不好意思公开被自己占便宜的事--她不会是知道了小紫的身份,发现上当受骗,来找死丫头麻烦的吧? 程宗扬小心朝里望去,只见小紫倚在榻上,一手拿着丝帕,楚楚可怜地咬着红唇,虽然没有流泪,但那模样比泪流满面还让人心痛。 小紫细声细气地说道:“他抛下我娘就走了。人家不敢认姊姊,是怕姊姊和他一样,看不起小紫母女是蛮荒地方来的……” “怎么会呢?” 月霜在榻旁蹲下,挽住小紫的手道:“有你这么漂亮的小meimei,姊姊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他怎么能忍心抛弃你们母女!” 月霜气恼地说道:“师帅以前说爹爹是不世出的英雄,抛妻弃女,岂是英雄行径!” “都是小紫的错。” 小紫小声道:“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小紫,他也不会抛弃我娘……” “不要说这种糊涂话!” 月霜放软声音,“你这么乖,爹爹若是见到你,肯定会喜欢的。” 小紫柔弱地笑了笑,“人家从来没见过他……” “他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就是……” 月霜说着拧起眉头,思索半晌才道:“爹爹的样子,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小时候有个人抱过我,我娘说那是爹爹……” 说了一半,月霜忽然怔住了。 过了会儿,小紫柔声道:“他肯定很喜欢姊姊。” 月霜像想起什么一样,眉头渐渐挑了起来,接着俏脸一红,恨声道:“那个大坏蛋!” “姊姊记起什么了?” “我刚想起来--他把我抱到一边,然后压住我娘…哎呀!我才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个大坏蛋!” “他们在做什么啊?姊姊?” 月霜满脸飞红地说:“你不要问了!” 小紫像受到伤害一样垂下眼睛。 月霜连忙道:“你别不高兴啊。他……他……哎呀,你长大就明白了。” 小紫展颜向月霜一笑,宛如鲜花初放,姣丽无匹。 月霜一时看得呆了,半晌才怜惜地说道:“小紫生得这么漂亮,小紫的娘一定也是个美人儿。” 小紫微笑道:“是啊。可惜去年她死了。” 月霜安慰道:“你虽然没见过爹爹,但能和娘在一起啊。姊姊小时候,娘亲就过世了,一直在军营长大,比你还惨呢。” 说着她拥住小紫,“孟大哥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原来我真的还有个meimei……” 姊妹俩拥在一起,月霜香肩微微颤抖,显然是真情流露。小紫却是另一番表情,程宗扬在外面看得清楚,死丫头露出狡黠的笑容,一边拥着姊姊,一边抚着她的背,指尖在她背后的xue道一一拂过。 程宗扬看得心惊rou跳,死丫头随便一按,立刻就是致命伤,可月丫头全无戒心,仍沉浸在姊妹相逢的惊喜中,全不知道自己抱着一个什么样的妖精。 姊妹俩终于分开,月霜有些难为情地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别笑我啊。我一直孤零零一个人,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没想到还有个meimei……对了,师帅说爹爹的墓在临安,我从来都没去过。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啦,” 小紫轻声道:“他可能不喜欢看到我的。” “你管他的呢!” 月霜气鼓鼓道:“反正他又不能从坟里跳出来!我们去给他上坟,是给他面子,他地下有灵,高兴还来不及,轮到他挑三捡四!” 程宗扬暗赞一声,岳鸟人,你这女儿够个性的。 姊妹俩絮絮说了许久,到了深夜,月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程宗扬靠着栏杆站好,提神戒备,免得她擦肩而过时给自己一个狠的。可月霜对他理都不理,就像他不存在一样,冷着脸离开。程宗扬开始绷着脸一副严肃的表情,但看到她在衣内滑动的圆臀,禁不住在背后露出暧昧的笑容。这丫头屁股越来越好看了。 程宗扬溜进房内,“她怎么想起来认亲呢?” “孟大嘴巴告诉她的。” 程宗扬爬到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来,“我还以为她要跟你一起睡呢。” 小紫笑道:“不好么?” “当然不好。她占了床,我睡哪儿呢?” “你可以睡在她身上,像她 爹爹睡她娘那样啊。” 程宗扬捏了捏她的鼻尖,“别逗我啊,我可忍了一路了。过来,让我抱着你睡觉!” 程宗扬抬手拂灭灯烛。黑暗中,小紫道:“程头儿,你顶到我了。” “忍着!哼哼,让你挑逗我。” “让阿梦来好不好?” 程宗扬叹了口气,“算了吧。她也挺可怜的。” “真可怜呢。” 小紫似笑非笑地说道:“谁今天摸她了?” 程宗扬脸上一红,强辩道:“我只是帮帮她。” “好羞哦。一边摸着阿梦的小嫩鲍流口水,一边又说不想吃。” “死丫头,你怎么知道她又小又嫩呢?” 小紫笑吟吟道:“你猜呢。” “你别欺负她啊。” 程宗扬侧过身,抱住小紫的腰肢,“我明天要去烈山,来回大概三四天时间。 你乖乖待着,不要乱走……干!这是什么!” “谁让你乱摸人家。” “咪咪都不让摸!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 五日深夜,与宋军缠斗三日之久的敌寇突然消失。眼看天将落雪,刘平立即下令,休整多时的第六军全军出动,直奔三川口。轮流作战的第三军和第七军也抛弃所有多余的粮草辎重,全体出动。 刘宜孙羡慕地看着那些骑兵从身旁呼啸而过,对张亢道:“看咱们捧日军的精骑!敌寇再多十倍也抵挡不住!用不了午间,就能杀出烈山!” 张亢没有作声,他看着天际越来越密的彤云,皱起眉头。 第六军出发半个时辰之后,刘平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强劲的北风带着细小的雪粒漫天飞落,吹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 已经战斗数日的宋军打起精神,冒雪在山间行走,只盼第六军能杀开一条血路,早早离开这鬼地方。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一骑快马从前方驰来,马上的骑手满身是雪,远远便亮出旗号,“第六军斥侯!有紧急军情!” 军士分开一条通道,刘平纵马上前,骑手见到主将,立即滚鞍下马,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刘平心里微微一紧,“前方有敌情?” “不是!” 骑手利落地施了礼,带着一丝兴奋说道:“郭指挥使发现了敌军的营寨!那些敌寇没想到我们会连夜冒雪进军,这会儿还没有动静!” 刘平精神一振,“敌营在何处?有多少人马?” “在前面七里,过了三川口就是!敌军在山丘上树了三重栅栏,大概有两三千人,郭指挥使手下都是骑兵,无法硬冲营寨,请将军立即派遣两营步兵!” “王信!你立刻派两个营去!” 第七军指挥使卢政急忙道:“将军!” 刘平扭头看着自己麾下的大将。卢政吸了口气,然后道:“将军三思!如果是星月湖大营……” 周围几名将领眉峰都微微跳了几下。作为宋军宿将,武穆王当年的星月湖大营无疑是一个足以令人心寒的名字。两三千人,正是岳逆卫队的规模。如果真是岳逆的星月湖大营,他们应该做的不是踏营,而是立即结营自守,等待后方的援军迅速跟进。 刘平沉默片刻,然后一挥手,“星月湖大营十余年间毫无音讯,什么样的强军也早已烟销云灭!最多只有几个余孽而已!王信,整军!” 斥侯连忙道:“郭指挥使说,大军行动,容易惊动敌军,请将军下令,将两个营分成十个都,分批开往前方。” 刘平朝第三军指挥使王信道:“听到了吗?” 王信一抱拳,“得令!” 宋军每营五个都,每都一百人。随着王信一声令下,十个都的步兵逐一加快速度,分批赶往前线,与郭遵第六军的骑兵汇合。 刘平的面孔在火光中时明时暗,两三千的敌军应该是敌寇的主力。他不相信前方等着自己的会是那支传说中未曾一败的强军。虽然传闻江州的敌寇有岳贼余孽,但时隔多年,连当年走马射雕的自己也时常感到力不从心,何况一支十几年间默默无闻的军队呢? 捧日军前锋有三个军,满员是七千人,虽然宋军很少有军队能够满员,有些厢军缺员甚至达七成,但捧日军是宋军上四军精锐,这三个军兵员超过九成,合计六千余人,能够投入作战的步骑超过敌寇两倍。 刘平看了下部队,已经出发的有九个都,其余仍按平常行军的速度行进。此时夜色正浓,大雪纷飞,为了避免惊扰敌寇,军士都熄了火把,冒雪冲风赶往前线。七里的距离,两刻钟就能赶到。如果能全歼这伙敌寇,一鼓作气攻下江州也不是不可能。 刘平忽然道:“那名斥侯呢?” 旁边的亲卫往四周察看半晌,那名斥侯就像消失般,毫无踪影。虽然雪下得正紧,刘平身上却汗津津的,他放缓口气,又问了一遍:“那名斥侯呢?” 王信和卢政同时反应过来,“谁见过郭指挥使那名斥侯?” 亲卫们都面面相觑,最后都摇了摇头,刚才禀报时,众人都觉得那名斥侯面熟得很,但这会儿甚至没有人能想起他的面容。 “有诈!” 几名将领心中同时升起这个念头。 王信大骂一声,“无耻!” 然后厉喝道:“停止前进!召回前军!” 卢政道:“将军!请立刻下令结营!” “不可!” 都虞侯万俟政道:“此时我军尽在山中,无法布阵,一旦结营,必定大乱!” 争执中,都监黄德和单骑驰来,“出了何事?” 旁边的亲卫简单说了有jian细谎报军情,与此同时刘平也作出决断,“郭遵孤军在前,敌寇既然用诈,第三军必定危在旦夕。传 令!全军结阵前行!” “将军!” 卢政劝道:“如今大雪纷飞,已无天时,山间行军,更无地利,不若遣一军与郭指挥使联络,我军得到确信之后再行出动。” “时不我待!” 万俟政道:“如果郭指挥使的骑兵陷入重围,我等在此坐而待命,只恐胜负之机转瞬即逝!” 旁边有将领道:“万俟虞侯!我军在山间跋涉三日,人马疲惫,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失,此时决战,非是上策!” 万俟政道:“江州细作已经回报,敌寇不过千余,大都还是佣兵。我等为大宋讨逆平叛,怎能出怯战之言!” 卢政还要开口,刘平抬手止住他的劝谏,“义士赴人之急,蹈汤火若平地,何况国事?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救!” 刘平扭头道:“黄都监?” 黄德和频频点头,“将军说得不错!敌寇既然只有两三千人,我军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郭指挥使麾下的两千骑,可不是小数。” 刘平心中苦笑,jian细说的两三千人,如何能作得了准?但黄德和说的不错,宋军骑兵本来就金贵,郭遵手下的两千骑,绝不容有失。 已经出发的十个步兵都被召回两个,其他已经走远,此时夜色正浓,风雪正密,无法找寻。剩余的宋军结成战斗阵型向前进发,走了两刻钟之后,眼前出现一片开阔地,三条溪水从山间汇集起来,冲积出一片平原。由于是冬季,溪水并不宽,连日来的北风,使溪水表面结了一层冰渣,雪花不断飘落,掩盖了前军的行迹。 第五章 程宗扬一手牵着缰绳,靠在一匹戴着辔头的战马。江州本身不产马,马匹都是从建康和晴州贩来,数量不多,编出一支骑兵都有些吃力。他不禁有些怀念自己留在建康的坐骑,不知道黑珍珠现在怎么样了。 雪越下越密,天地间一片白色。程宗扬摘下鞍旁的鹿皮囊,解开绳扣,从里面取出一只制作精细的木匣,打开木匣,然后取出一只棉布袋,拿出那只无比金贵,仔细收藏在袋中的机械闹钟--在战场上拿出这么个劣质的机械式闹钟,实在够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