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宫变之夕
书迷正在阅读:草包狂妃:蛇蝎嫡小姐、腹黑帝宠:狂妃不敢太倾城、倾城影后:洛少宠妻如命、懒懒小萌宝:第一狂妄娘亲、巧娶豪夺:男神诱妻69日、邪皇妖后:盛宠傲世二小姐、离婚契约:情深首席薄情妻、宠婚晚承:帝少三擒落跑妻、少将的纯情暖妻、欢喜冤家:一枝青梅出墙来
辛丑年二月十五日,旧历庚辰月丙申日,恰是惊蛰之节气,桃始华、仓庚鸣、鹰化为鸠。 按照河洛国的习俗,因着惊蛰这日桃花始发,故此历代先皇都会在每年的这日大宴合宫群臣,赏桃红,庆祝春来万物生。 二月十五日一早,百里九歌推开纸窗,仰面是晨光熹微,将暖暖的金辉洒落湖畔。那沐浴着晨光的桃林果真成了浅桃色,远远看着像是梦醒时玉颊上残留的红晕。 好久没看到桃花了呢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当桃红重新绽开的时候,心底,悄然生出一分恍若隔世的感觉。 昙花的幽香,浅浅淡淡的缭绕过鼻尖。百里九歌转眸,笑问:“墨漓,今晚皇宫的大宴是什么时辰开始来着我给忘了。” “酉时二刻开始,不过我们未时就要出发,女帝的意思是,要趁着黄昏前,共赏桃始华。” “好吧,都说春寒料峭,你可穿多点,别冻着了。” “好。”他笑着应了。 未时。 驿宫门口,百里九歌和墨漓共乘了马车,往宫苑而去邪王狂妃:绝色圣灵师最新章节。 一路上百里九歌都挑着窗帘望外头的景色,河洛国本就多种桃花,沿途皆是,这般浅粉色让百里九歌的心口暖暖的。 但宫苑里的赏桃华活动十分喧闹,一大片的桃林里,脂粉香几乎要盖住桃花香,女子们执着各式团扇叽叽喳喳的闹着,诗词歌赋、引经据典,讨论着关于桃花的一切。 百里九歌实在懒得跟她们一般,便只拉着墨漓,缓缓穿梭在林中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告诉百里九歌,河洛的女子们是何其喋喋不休,竟在宫宴开始后闹着要以桃花为题,对对子。 那就让她们对去吧。百里九歌执起酒杯,正欲饮下新焙得桃花茶,但墨漓却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给她一道眼神作暗示。 百里九歌心底一惊。墨漓这意思是,茶水有问题 见他假意饮茶,她也跟着学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宾客们陆陆续续开始出现异状,先是有人拿不住碗筷掉在了地上,再接着是软倒在各自的坐垫上起不来,想呼喊都声音不够。 洛霞和一众皇夫也没能幸免。 百里九歌下意识的贴近了墨漓,这会儿也明白茶水里添加的是什么了,原来是软筋散。 耳畔,传来墨漓温柔的低语:“静观其变,好戏正要开始。” “嗯。”点点头,却不免心忖:这个腹黑的家伙 只见洛霞在侍女的搀扶下,几个人都勉强坐直。她也已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呼道:“来人呐” 殿外竟无脚步声。 洛霞心中一凛,“禁卫军何在” 殿外仍旧无人回应她。 顿时,承光殿中一派阴霾之象,森森凉风灌入众人的心底。 洛霞下意识的发问:“霓裳、绮秀、相思,你们如何了” “母皇”三人也是一般筋疲力尽的状态。 女子们细碎虚弱的嘤咛声此起彼伏,殿外,依旧安静的可怕。 忽然,有什么东西发出脆响,所有人被震得鸦雀无声,这才看见,一只金樽被丢在了红线毯上。酒水尚不曾流干,外头便脚步声迭起。 只见外头人影攒动,有值夜的宫婢尖叫,却蓦地变成惨叫,戛然而止,有鲜血溅上窗纸。 承光殿竟被人团团围住 同时,上百名禁卫军将士冲入承光殿中,手持利器,将所有宾客劫持在此。 在场的宾客有些胆子小,惊叫着慌不择路,却还没等跑上几步,就被禁卫军将士捅穿了身体,倒在血泊之中。 惊叫声骤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死亡般的寂静。 洛霞瞪着剑指她的禁卫军头目,冷声道:“你不是他” 那禁卫军头目答:“自然不是,守卫承光殿的禁卫军已经被我们迷昏替换了,他们现在还在睡觉呢。” 众人倒抽凉气,这情形再明显不过了,根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宫变绝色风华:腹黑召唤师下载 而接着,便有人鼓起掌来,那神定气闲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而去。 陈皇夫 洛霞眸中滚过杀气,文武百官色变。 众人皆知这陈皇夫家势庞大,平日里一手遮的是。” 陈皇夫望向洛霞,笑得胸有成竹:“女帝陛下,要是您再不退位让贤,待臣的兵马杀到这承光殿之时”扬手指着殷烈火和洛绮秀,“两位皇女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陈皇夫,你”洛霞眼窝撑大,怒不可遏。 洛绮秀轻叹一声,拈起手间的檀香佛珠,毫无动容的说道:“若造杀业,必得报应,还请陈皇夫能再三思虑。” 殷烈火幽幽冷哼,不语。 见两人毫不惧怕,陈皇夫也不急,他倒是要看看,她们这样子能维持多久。 目光继续在众人间梭巡着,望见墨漓淡淡的眼神,只如局外人一般格格不入,却偏是那一抹云淡风清最是难测,令陈皇夫的心里产生了些许不安。 但这时余光里见了殷浩宸沉冷的脸上布满阴云,陈皇夫立刻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殷浩宸身上了。 对,他不能忘了,周国只是商国的附属而已,今日之事,既然商国宸王在场,就必须令他不能说真话 “宸王殿下。”陈皇夫狠狠笑道:“对于将您卷入今日的事里,臣先给您赔罪。还望宸王殿下能做个见证人,以证明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河洛的长治久安。” 这话里的意思,殷浩宸岂能不懂便是让他睁一只闭一只眼,任由陈皇夫逼宫成功,甚至杀死殷烈火与洛绮秀。 这本是河洛内部之事,由不得他插手,然而,想到烈火姑娘是他的堂妹,想到皇兄亏欠了殷左相甚多殷浩宸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陈皇夫,本王请你饶过五皇女一命。” 这样的回答也在陈皇夫的预料之内,他眼底闪过阴恻恻的光,陡然之间坐在殷浩宸身边的吴念念便被人拽了起来。 “念念” 殷浩宸来不及阻止,眼见得是陈皇夫手下的人揪着吴念念的发髻起来的,因着吴念念的裙摆还缠在桌角,这一被拽起,头发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从中间硬生生断掉,洒落一地。 接着便是一把刀架在了吴念念的脖子上,她被挟持了。 冷气夹杂着怒意,腾升在殷浩宸眼底,身子却因软筋散的功效而难以发力。 他低沉的吼着:“放了她” 陈皇夫狠狠一笑:“可以只要宸王殿下记住,洛相思是被诛杀的反贼。” 殷浩宸眉峰旋着,此一刻那阴鸷的眼神就如月黑风高的夜色。眼下的情形,分明是逼着他在烈火姑娘和念念之间选一个。可这般歪曲真相之事,他大商宸王殷浩宸,做不出来 此刻,殿外的厮杀声在渐渐的靠近,激烈的交锋中,有兵器的撞击、有杀与被杀的嘶喊惨叫。脚步声在重重叠叠的朝着承光殿延绵而来 陈皇夫心知胜券在握,狠狠笑着对众人道:“还不快对霓裳行礼难道真要等着送命才后悔吗” 大臣们心中哀叹,有人依旧沉住气了不言不语,却也有人纷纷道:“拜见新帝” 这样的声音起初只是嗡嗡的蚊声,但有人带头便蔓延得极快,渐渐占了半数。 陈皇夫终于抑制不住胜利的喜悦,狂放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转眸望向心底始终无法忽略的人,墨漓,阴恻恻道:“周世子要不要劝劝宸王殿下,让他知道什么是真相” 墨漓不语,轻敛了鹤氅,徐徐起身,似笑非笑:“自当如此钻石豪门:总裁聘金66亿最新章节。” “你”陈皇夫惊了一惊,“你没有中软筋散” 他淡笑:“在下只是恰好没有饮茶而已。” 言谈之间,他已于红线毯上徐徐而过,昙花的幽香漫入陈皇夫的鼻中,这般清雅温润的香气,却令陈皇夫莫名的感受到一阵不安。 “陈皇夫。”墨漓礼遇的拱了拱手,“既然胜负已定,阁下又何必在意他人之想,不如将宸王妃归还宸王,饶了五皇女一命。” “周世子,你这是在要求我”陈皇夫的眼眸变的狭长。 “并非如此。”墨漓道:“听闻阁下喜好以棋会友,在下斗胆与阁下对弈一局,若是在下赢了,便请阁下答应在下的恳求。” 陈皇夫眼中的异光闪烁不定,想他在河洛国的棋艺无人能敌,这周世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准。反正胜负已定,就杀他一局,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来人呐,上棋。” 棋盘被抬了上来,又有人拿了两个坐垫铺好,接着将吴念念钳制起来。 陈皇夫冷笑:“世子,请。” “阁下请。” 两人就这般入了座,殿内是鸦雀无声,殿外是喊杀连连。 周遭各色诡奇的目光都聚焦于对弈的二人身上,一颗颗心跳得厉害,却都在心里想着,这棋局的胜负已然无关宫变的胜负,因为女帝陛下此番定然是败了。 隔着纵横交错的棋盘,陈皇夫冷笑着望向墨漓,“周世子远来是客,就请先手吧。” 墨漓轻笑:“在下不习惯先手。” “哦”陈皇夫挑了挑眉。这周世子胆子不小,敢这样挑衅他 狠狠一笑:“那本皇夫就当仁不让了。” “阁下请。” 陈皇夫的唇边挂着冷笑,他倒是要看看,这周世子不卑不亢的模样到底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伸手入棋盒,捏了个黑子一落,脆响声中,不客气道:“天元。” 墨漓执白子,稳稳落下,“十七星十四。” “三才十六,五五。”黑子落。 幽月般的眸底,锐光乍现,“阁下的杀气很重。” 陈皇夫冷笑:“彼此彼此。” 一局棋就这般展开,黑子白子,如星宿般纵横列张,或攻、或守、或困、或围;有退、有进、有取、有弃,似两条绞在一起的游龙般,步步为营,谁也不让谁。 殿外,喊杀声更近了,兵将们已经突破了承光殿前的一重宫门,远远望去,能见火光如漫天星河,却将极度的绝望投射在众人的心底。 那些忠于洛霞的老臣已经放弃了希望。 随着大队人马蜂拥入一重宫门,站在承光殿外的陈皇夫手下忽然觉得那些兵马的脚步声有点不对皇夫殿下布置的人马都是穿着铁靴的,为何那些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铁靴,反像是轻盈的布鞋 这手下连忙转身入了承光殿,想要将此事告诉陈皇夫,可是一见棋盘前的两人正杀得天昏地暗,便没胆子打扰了漫漫追夫路:老公到怀里来全文。 倒是陈皇夫忽然注意到了此人,问道:“什么事” 那人正要启唇,却被墨漓打断。 “莫要打扰,观棋不语真君子。”言罢,望着陈皇夫,淡淡一笑道:“七步。” 陈皇夫怔了怔。 “七步,阁下将败于在下之手。”墨漓落子,不再看陈皇夫震惊的表情,落下这七步中的第一步。 “单关,十四雉十六。” 陈皇夫如梦初醒,狠狠的落了黑子,“周世子这是在危言耸听吗本皇夫倒是要看看,世子如何在七步之内赢了我三才三” “十八松十二。”白子铿锵落。 “十五望十七。”黑子砸棋盘。 此刻,殿外黑压压的人群已突破第二重宫门,从宫内已然可望见夜下人影无数,而那脚步声也越发的清晰不是铁靴,这声音绝不是铁靴 那名手下只得出声:“皇夫殿下,事情有变” 陈皇夫惊了一惊,耳畔只听得隆隆脚步声在疾驰靠近,却蓦地被墨漓的落子声击破。 “三连星。” 什么陈皇夫喉头一紧,低头瞧了棋盘一眼,顿时大惊。刚才还势均力敌,为何仅因周世子这一子落下成了个三连星之局,便将形势逆转了 心头一慌,陈皇夫只道今晚的宫变万无一失,却不能在这棋局上遗臭万年,于是连忙执了棋子回应:“十一冬十一。” 殿外,兵马已突破最后一重宫门,直杀承光殿而来。 墨漓落子,“单关。” 陈皇夫手一抖,差点将棋子掉落,“四时四”败象、败象已露 “无忧角。” “十、十三闰五五。”他不能败给一个年轻人 “尖封。”墨漓的眼底是滚滚寒光。 陈皇夫只觉得浑身上下如被冰冻。不可能,他不可能就这样穷途末路,还有办法没有他要逆转、要逆转 墨漓陡然起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魂甫定的陈皇夫差点从坐垫上滑下来。他仰视眼前的人,那白衣鹤氅、温润清雅的人,为何此刻却蕴了一身气吞山河之势,令他这般不安 “陈皇夫。”墨漓居高临下,口气是那样淡,淡如水,可视线却锋锐的如一支箭,狠狠射穿了陈皇夫惊惧的心。 “今日这场较量,是阁下败了。” 宽袖决然挥下,指尖白子飞出,跌落于棋盘上的阵眼。 “第七子,通杀” 话音落,承光殿前,兵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