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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笑容挂不住了, 一点一点僵硬了。 她抚摸着肚子的手一紧, 在温舒晴含笑就要伸出手时, 猛的俯身请安似乎想要刷一下存在感。 “嫔妾和皇儿给陛下请安。”江婉容面上挂着慈婉的笑容,艰难地俯身, 吓得一旁的嬷嬷宫女连忙上前护着。 其他妃嫔紧跟着行礼问安。 温舒晴指尖一颤,眼睑微收,缓缓收回了手就要俯身的时候, 身后一个撞击,她猛的扑到前面。 朱彦脸色大惊,一个迈步过去把她揽入怀中, 才算是松了口气。 温舒晴痛苦地□□了一声,她的脚似乎扭着了。 只是不等她说什么,身后一阵慌乱,原来是江婉容摔倒了。 地上一阵血泊,江婉容那一身华衣上也满是斑斑血迹,可怕极了。 血气瞬间蒸腾,飘散在空气中。 她的贴身宫女,已经颤抖地跑出去叫太医去了。 此刻,她脸色惨白无比,没有一丝的血色,眼神涣散,痛苦地捂着肚子,虚弱地说,“懿妃娘娘,你为何要撞我?” 马嫔等人站在一旁,并没有看得很真切,只是依稀看到温舒晴的胳膊肘碰到了江婉容,江婉容才摔倒在地。 但是,她们没有迟疑什么,也跟着疑惑地看向温舒晴,仿佛她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躺在朱彦怀里的温舒晴脸色一窒,她就知道出来没好事儿,她根本就没碰到那江婉容,分明是她自己摔倒的。 这是碰瓷啊,明显的碰瓷! “你胡说,本宫为何要撞你?本宫站在你前面,如何撞你?胡扯八道。”温舒晴神色一冷,呵斥道。 “你,你……”江婉容额前碎发凌乱洒在惨白的脸上,呼吸逐渐虚弱,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下。 任谁看,也觉得是温舒晴盛气凌人,欺凌弱小。 果然,马嫔等人枉论心中如何想,面上都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好似温舒晴平日里如何欺凌妃嫔一般。 看似顺势而为,实则积怨已深。 恩宠就那么多,可后宫明明三千佳丽,陛下却偏偏就取那一瓢,不患寡而患不均便是如此了。 谁不是家里千娇百宠长大的,自然忍不了这口气。 便是卫贵妃得宠时,也能给她们口汤喝,可如今呢? 懿妃进宫一个多月了,她们连口汤都没有,整日里她也闭门不出的。 除了有孕的江婉容偶尔能见见陛下,剩下的一个月了未见天颜的多的是。 她们辛苦伏低做小,围绕在江婉容身边为的不就是能多见陛下几面么。 懿妃到底有没有撞江婉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趁机把懿妃拉下来。 “马嫔,你来说。”朱彦蹙了蹙眉,眼里闪过淡淡的厌恶,大手抚摸了几下温舒晴的背,仿佛在安慰她一般。 温舒晴紧握着拳头,眼里满是愤怒,但是她硬压着眼底的愤怒,她便是要把自己的态度表现出来。 看来以往是她想差了,既然迟早要对上,她何必处处忍让。 这种拙劣的手段,朱彦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就是要看看这群人那丑恶的面目。 马嫔一愣,误把他眼中的厌恶当作对温舒晴的,心中暗喜。 随即,一脸娇弱,怯生生地望了望温舒晴,一副害怕的模样。 朱彦眉心一跳,眼神越发冰冷,像是猝了毒一般叫人望而生畏。 马嫔等人心中暗喜,却不由自主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江婉容却痛得快喊不出声来了,死死抓着嬷嬷的手上爆满了青筋,唇色发白颤抖地说,“太医,太医怎么……还…不来。” 朱彦冷冷望了她一眼,神色淡淡道,“来人,把江才人送去附近的宫殿生产。”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一惊,江才人? 江婉容不江才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朱彦,凄厉地说了句,“陛下……” 甚至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身下就是一痛,她是真真切切摔倒了。 地上那么多的血,她身上痛得不行,可也没有心里痛。 她以为自己怀着孩子,陛下总要看顾一二的,可陛下却是半点不在意她,更不在意孩子。 她与皇儿都这般了,陛下竟丝毫不关心,还把那懿妃死死抱在怀里,不叫她看到自己这边的血色,可笑可笑啊。 那她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用呢? 一时间,潸然泪下。 陛下一发话,宫人们手脚瞬间麻利了,麻溜地就过来抬起江才人往外走。 可江才人哪怕躺在轿子里,依旧痴痴地望着朱彦。 朱彦倪了她一眼,随即对其他人冷哼一声,“全部罚俸一年,禁足六个月,马嫔降为马才人,其余人降为宫娘子。” 说罢,低声关切对温舒晴道,“怎么样?有没有歪着脚?” 这时,脚上一股痛意传来,委屈地望着他,泪眼汪汪道,“痛。” “乖,来。”朱彦半俯身,温舒晴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胳膊,下一秒朱彦便打横抱起温舒晴来,快步扭身往永宁宫走去。 只留下一句,“来宝,去叫太医院院判去永宁宫给你懿妃娘娘把把脉。” 剩下马嫔等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徜徉而去。 待他们一去,马嫔身子一软,再也忍受不了打击斜斜倚着宫人晕了过去。 她在陛下还是太子时就是侧妃,如今不说封妃,竟是一下子成了末位妃嫔,成了个小小的才人。 其他才人心下更是惊慌,苦着脸相视一眼,蓝衣才人无意间望了望那摊血水,不由眼中划过心虚之意。 却也无法,陛下的旨意谁能抗衡呢。 另一边,温舒晴本是舒适地倚在朱彦的胸膛上,倏地肚子有些抽疼,面上也带出来几分,不由自主伸出手捂着肚子。 ☆、论青青大草原 “晴儿, 你怎么了?” 朱彦低声惊慌地问着,俊逸地脸上满是无措和担忧。 温舒晴蹙着眉,捂着自己的小腹, “我肚子疼。” 不知怎么的,她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跟朱彦这么些天也没有做什么防备措施,不会是……有了吧? 再联想到这个月, 她的月事好似一直没来, 孙嬷嬷还念叨着得找个太医好好调理调理身子。 而且……就朱彦那水平, 还真让她一下就中了???? 怎么这么的不可思议呢, 只是腹部隐隐的疼痛让温舒晴不由自主慌了起来, 刚刚那么一出, 别是动了胎气。 母性这东西是天生的,乍一想, 温舒晴很是担心自己的孩子。 满脑子都是, 孩子不会真的有事吧?会不会孩子就……没了? 温舒晴抑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眼底抑制不住的惊慌,几乎一瞬间她的眼底就盛满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