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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是法治社会,要不然的话……”郝欢颜声音越来越低,未尽之言终是吞咽在喉中。可她眼中却是一片亮色,如同那亘古千年的盘龙,一击毙中,绝不松口。 “妈,为什么会这样?”疾驰的火车上,文欢月趴在周雨晴的肩膀上哭哭啼啼。 周雨晴也十分烦躁,没有安慰女儿的心思,自顾自的抽着烟。 没错,连日事事不顺的打击已经让周雨晴再也没了那份故作高雅的闲心,只能靠香烟和酒精来麻痹自身。 自从被赶出郝欢颜家之后,她靠着死去丈夫的人脉,又搭上了在丈夫生前与他交情颇深的一个局长。 周雨晴以前就不安分,在丈夫还在世时就和对方眉来眼去已久。只是心里还念着郝明怀这个青梅竹马,又嫌肖局长没郝明怀一半有本事,所以丈夫一死,就哭天喊地的转身求上了他。结果还未上位,就东窗事发被人赶走了,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女儿屈身跟了那个局长。 肖局长待周雨晴还不错,又给安排房子,又给安排工作的,让空虚已久的周雨晴很是享受了一番被疼爱的滋润。 只是这男人太色,得了周雨晴不算还想染指文欢月。文欢月心比天高,怎堪容忍这个老男人的sao扰?只是一时寄人篱下,再不情愿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这同时让文欢月越发的痛恨郝欢颜,觉得若是她还跟以前一样不知事,任由自己和周雨晴拿捏,那么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所以激愤之下,她就去找了李思思。想要借刀杀人,让郝欢颜也没好日子过。 谁料她动作太慢,郝欢颜又是个聪明人。总觉得李思思时隔好几天才将摔跤事件爆出有些不对劲,请了几个私家侦探一查,果然发现了从中推波助澜的文欢月。 郝欢颜冷冷地看了一眼照片上显示从医院匆匆走出的文欢月,终是出了手。 这天晚上,肖局长的太太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气势汹汹的就找上了门。又是砸东西,又是破口大骂,弄得周雨晴母女灰头土脸,悲愤欲死。 好容易等到了肖局长回来,对方却是毫不犹豫地要将她俩扫地出门。 备受刺激的周雨晴刚想闹,却被肖局长甩了一脸的照片。 上面的女人双目含情,浑身赤·果,显然就是周雨晴。甚至还有几张浴室偷拍的照片,主角竟是文欢月。 母女俩捂脸尖叫,恨不得用目光凌迟了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 “识相的就赶紧滚蛋,离开s市!要不然的话,老子就让你们身败名裂!”肖局长语气凶狠,再没有过去的柔情蜜意。 他最近也是倒霉,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不仅将他出轨的证据寄给了他的妻子,还将同样的资料交到了纪委那儿,可把肖局长差点吓到魂飞魄散。 最近临近换届,真是夹紧尾巴做人的时候,他却爆出了这么大一个把柄,可不是自寻死路吗? 赶紧回到自己金屋藏娇的地方,想要将作为罪魁祸首的周雨晴母女赶走,却不知早已是为时过晚。 巧合的是,肖局长是s市副市长一系的中流砥柱,而副市长正是郝明怀最大的敌人。所以郝欢颜也万万没想到,她这一举措,不仅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还让她老爸沾了光,至此官运亨通,一路扶摇而上。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现如今,再次失了依仗,甚至不得不背井离乡的周雨晴母女俩,正坐在火车上,望着前途未知的未来,满眼迷茫无助。 她们自以为可怜,却不知善恶终有报,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也只是她们咎由自取罢了。 ☆、第三十九章 朝歌夜弦,宫廷深深。 郝欢颜躲在后殿,悄悄地透过窗缝儿看着庭院里不过堪堪被一块白布盖住的女尸,两股战战,不寒而栗,甚至连牙齿都不自觉地开始打颤,发出阴冷的咯吱声。 郝欢颜认得这个死去的女人,她是宁贵妃派来贴身伺候自己的侍女之一。 不同于其他宫人的捧高踩低,一味的迎合更受贵妃和慧敏公主宠爱的郝欢月而选择无视自己。这个女人却明显待她更好,每日每夜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 她说她也有一个与郝欢颜年仿的meimei,因幼时磕了脑袋也同郝欢颜一般不爱说话,对外界无感。可是家里贫寒,养不起meimei,就算她在宫里拼命做活儿攒了银两贴补家用也不能阻止父母将meimei卖到了别户人家做童养媳…… 郝欢颜没有问她最后那个meimei的下场如何,一是不在意,二是女人悲伤到极致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女人手很巧,擅长制香,所以她身上总有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郝欢颜喜欢这个味道,于是就记住了这个女人。只是郝欢颜怎么也没想到,昨日临睡之时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她记不得面庞的女人,也是最后一次闻到她所记得的香味。 奉使女官将一块荷包直接扔在了女尸身上,宁贵妃轻笑,妩媚的脸蛋上竟有一丝惑人的神色。 “来人,五皇子封嵘私通宫女,违背宫规,速速将其拿下。” “喏。” 太监总管低顺垂眸,到底掩住了眼底的不忍。 主殿之上,封嵘跪在下首,虽是瘦弱,却背脊挺直。 “五皇子,你私通宫女,还不知悔改,害其性命,这罪你是认还是不认?”宁贵妃浅酌茶香,施施然问道。 封嵘面不改色,目光如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不认。” “放肆,那贱婢身上都找到了你的荷包,你还敢狡辩。”奉使女官出口斥道,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她自己也不过只是个奴才,却仍敢对封嵘这个主子出言不逊。也仿佛忘记了那个所谓的荷包虽是皇子份例,可这份例却从未送到过封嵘手上。 封嵘摇头苦笑,再无辩解之意,因为他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 宁贵妃放盏正颜,盖棺定论道,“本宫执掌凤印,当为后宫表率,虽犹不忍,但为了后宫安宁,还是得照着规矩。五皇子封嵘,私通宫女,yin·秽宫闱,乃是不伦;为掩事实,害其性命,乃是不慈;不敬庶母,出言不逊,乃是不孝。如此不伦不慈不孝之人,念在其贵为皇子,只罚杖责三十,以儆效尤。行刑!” 幽幽长廊,好容易从被关禁闭的房间里逃出来郝欢颜甩掉负责看守她的宫女,疾驰狂奔,眼看着就要到正殿了,却被另一行人给拦下了。 “jiejie这是要去跟贵妃娘娘求情吗?”郝欢月以扇遮脸,眼中却是满满的嘲讽。 被人推倒在地的郝欢颜挣扎着爬了起来,看都不看郝欢月一眼,继续想跑,这样的沉默让郝欢月更加恼怒。 她径直上前,狠狠地扇了郝欢颜一个耳光。郝欢颜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脸愣愣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