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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你什么都给不了她,反而需要依赖她的保护。作为一个恋人,一个男人,你不觉得你太没用了吗?” 封嵘顿时如遭雷击,一股被强压在他心中已久的担忧与惊恐,在这一刻,在他最深恶痛绝的人的面前,彻底被撕开了那层遮羞布。 凌亦淼却还不肯放过他,他嘴角微扬,然后在封嵘的耳边轻声道:“你知道为什么你那吸毒的母亲,好久没有来找过你了吗?” 封嵘瞬间瞳孔收缩。凌亦淼见此,放声大笑,抚掌叹道,“看吧,这样无能的你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 留下这一句话,凌亦淼扬长而去。 转眼又只剩下封嵘一人,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又好似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阿嵘!”郝欢颜一路小跑,笑声如铃,她拉着封嵘的手,撒娇道,“洗手间里有好多人哦,等得我好辛苦。不过那里的人个个是好人,见我比较急,都让我先进去了。” 郝欢颜感慨万千,一副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是美好明天的动容样。 殊不知事实的真相却是: 因为肚子太痛,一时情急的郝欢颜,竟不小心把洗手间内台盆柜的一角给捏碎了,而那个台盆柜,是用大理石制作而成的…… 排队上厕所·身娇体弱·女游客们:w(゜Д゜)w “大神……不,姑娘,你比较急,你先去上吧!”排在前面的几个女游客连推带拉的想把她送进隔间,相当有气节的郝漂亮当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行的,大家都在等,我怎么能插队呢?我是这样的人吗?” 这时,肚子又呼啦啦的响了起来,郝欢颜面容扭曲一秒,然后又把台盆柜的另一角给捏碎了。 再也不想上厕所·只想保命·女游客们:┌(。Д。)┐ “求你了,求你快进去吧!(我们不想再经受这样心灵的折磨了!)早上完,早了事。(然后你就赶紧走吧!我们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女游客们都快给郝欢颜跪下了,甚至有几个胆小的,悄悄地躲在后面哭了。 盛情难却的郝欢颜只得插队进去上了厕所,完事后,她在一众女游客满含热泪(其实是被吓出来的)的欢送下,难舍地离开这个温暖的集体。 沉浸在感动中的郝欢颜刚想继续跟封嵘分享这个美丽的故事,可他接下来的一番话,却郝欢颜霎时愣住了。 “颜颜,你知道我妈为什么好久没来找我了吗?” 郝欢颜目光一闪,支支吾吾道,“不……不太清楚诶。或许是因为阿姨她太忙了吧,所以才……” 封嵘抿了抿嘴唇,继续道,“不觉得很奇怪吗,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住的地址,以她的性格,应该三天两头的要来找我拿钱才是。有机会的话,说不定还要赖在我家里。这样唯利是图的女人,为什么临到关头了,反而销声匿迹了呢?” 郝欢颜低头沉默,良久以后才答道,“对不起。” 没错,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只是太讨厌她,那个打着母亲的名义肆意伤害轻贱封嵘的女人,所以她才会请在s市盘踞多年,实力雄厚的继父景梁帮了个小忙,设了个圈套,让那个女人深陷赌债,又将躲起来的女人的下落无声无息的透露给她的债主们,逼得女人不得不暂时逃离s市,再没空来纠缠封嵘。 她知道这些手段有些下作,也不想将自己如此丑陋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封嵘面前。而且说到底,那个女人也是封嵘的母亲,她怕他会心软,她怕他会厌恶自己的多管闲事。所以她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能将这一切悄悄地在地下进行。不曾想,百密终有一疏,还是被他察觉出来了。 郝欢颜耸拉着脑袋,如同等待宣判的恶徒,让封嵘看得心尖都在发疼。 他狠狠地抱住郝欢颜,低声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他的大脑忽然一个刺痛,眼底微微泛红,鬼使神差的又加了一句,“你一辈子都是为了我。” 这句话仿佛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埋在了他的血rou中,他仿佛等待了千百年,就是为了将这句话说给眼前的这个人听。 封嵘越发的收紧怀抱,恨不得将郝欢颜嵌入自己的身体。 “是我,是我太没用,是我太无能。我无力去保护你,无法成为你能依靠的大山,反而让你为了我cao心cao劳,为了我筹谋规划……对不起,颜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这一瞬,封嵘开始无比渴望成功。他想要成为最强大的人,强大到能够让心爱的人在自己的呵护下永无后顾之忧。 他想起了他向菩萨许过的那些愿望,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愚蠢。他无需轻信鬼神之说,他无需借助仙佛之力,他真正要做的是强大自己,要让自己成为能实现这一切的独属于郝欢颜的守护神。 郝欢颜撇过一边脸,凝望封嵘坚定到无所畏惧的眼神。呼吸一窒,心脏霎时如同小鹿乱撞,脸也不自觉的泛起一抹嫣红。 她不知道的是,这种感觉叫心动。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一刻,她好像更喜欢封嵘了。 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凌亦淼静静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如同一尊雕像,面上无悲无喜,可眼中却是盛满了哀伤。 “这么自虐有意思吗?”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长着桃花眼的英俊男人靠在墙边,戏谑道。若是封嵘在这儿,那么一定能认出来,眼前的男子正是不久前为他和郝欢颜算过命的那位先生。 凌亦淼瞥了他一眼,终是不语。 面对凌亦淼的冷淡,楮墨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摇头笑笑,“故意去说些难听的话去激封嵘,逼他成长,让这只雏鹰学着展翅翱翔,你这个情敌啊,真是比他亲爹cao心的都多!” “我只是不想胜之不武罢了。我真正认定的对手,从来都是那个睥睨天下,剑指江山的宣元帝,而不是眼前的这个还未长大的青涩孩子。”凌亦淼冷声道。 “你,就这么爱她?”楮墨轻声问道,眼中闪过几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可惜的是,她却从来都没把你放在心上。” 凌亦淼身形一僵,沉默良久,才缓缓道,“那又如何?我爱她,那是我的事,与她无关。” “呵。”楮墨轻笑,“你觉得你能□□他们两人之间吗?以前你就争不过一个死人,现在又谈何能胜过一个活人?” “我知道。”凌亦淼闭上双眼。 “那为什么还要守在她的身边?” “大概是一种执念,或者是一种习惯吧。”凌亦淼忽而转头,莞尔一笑,“那你呢?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又要一直跟着我呢,褚国师?” 楮墨一怔,然后也笑道,“大概是,我也习惯了吧。” 没想到他会回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