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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牵念,也请母后养好身体。” 皇后点了点头,又看向拂清,特意问道,“本宫听闻,你比安王侧妃明云还要年长一岁,是吗?” 这些事情,早已记录在了皇家专属玉碟之上,没什么造假的可能,拂清也坦荡点了点头,“娘娘所言不差。” 皇后颔首,又道,“你们年纪相仿,乍一看去,模样也是差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生姐妹,晏相还真是好福气呢。” 这话乍听不过调侃,但实则别有用心之意满满。 拂清听罢,心间微微一笑,却故意做出惶恐的样子来,道,“娘娘玩笑了,妾身出身乡间,不过上天垂怜,才得以入了晏府,得义父母关怀。安王侧妃乃是义父母嫡出的大姑娘,妾身怎敢与之比肩?” 语声显得有些紧张,看来颇有些心虚的模样。 皇后见了,却是心间大定,假意笑道,“这孩子也太过谨慎了,本宫不过开了句玩笑,竟把你吓成这样?不过实话说来,这同样的着装,你比安王侧妃还要明艳一些。” 这话有几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拂清仍然做着惶恐模样,道,“妾身不敢当。” 萧钧不忍再看她如此,也是厌烦皇后的试探,遂主动道,“时辰不早了,请母后好好歇息,儿臣带晏氏先行告退。” 皇后颔首道,“天冷,早些回去也好。” 左右心里已经认定了结果,就不必挽留了。 萧钧便起身,领着拂清出了凤仪宫。 而身后,望见二人背影走远,于嬷嬷赶紧凑到皇后近前,问道,“娘娘可能确定了吗?依奴婢看,这个宁王侧妃可与安王侧妃并不相像啊?” 皇后却笑了笑,道,“既是同父异母,若二人都像各自的生母,那不相像也在情理之中。” 于嬷嬷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晏家这两个女儿,一个是正室夫人生的,一个却是贱奴所生,长相不同也说得过去,要紧的是,方才皇后不过稍稍试探一句,就把那女子给紧张成那样,很显然心里有鬼! 思及此,忠仆又问道,“那如此看来,晏相爷与贱奴生女,还妄图瞒天过海的事必定是真的了,以娘娘之见,这事儿什么时候捅出来合适?” 皇后轻飘飘的道,“再等等吧,现在证据又不确凿,说出去恐怕也不能叫人信服,还是再找找证据的好。再者说来,此事关系众多,我的瑀儿也同晏家沾着亲呢,事情不到那一步,先按兵不动。” 毕竟这件事情杀伤力太大,就算有朝一日,要用此来牵制宁王,也得等萧瑀把晏家这层关系摘干净了再说。 于嬷嬷便明白了,点了点头,心间无不佩服主子睿智。 不过听了一点闲话,就着手去查,果不其然,查到了晏家的重要秘辛。 而更令人惊喜的是,这明珠居然嫁到了宁王府。 有此把柄落在手中,岂不天助皇后也?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二人出了凤仪宫,趁四下无人, 萧钧看了看拂清, 道, “皇后方才那样问, 该是发现了什么。” 对于知己知彼的二人而言, 这个“什么”不言而喻。 拂清笑了笑,道, “不错,而且她八成是想利用此事来对付王爷你,王爷可得小心啊。” 试想她一个名不见经传小小女子,自认入不了皇后的眼, 至于晏家,也从未招惹过皇后,到目前为止,这世间能叫皇后“放在心上”的, 也就只有萧钧了。 难得她还知道来提醒自己, 萧钧也是微微一笑,只是见她此时一点也不紧张,不禁又稍感无奈,问道,“那时晏家老夫人寿宴,那闹事的仆妇, 是你的手笔吧?” 拂清重又做出惯有的狡黠模样, 挑眉道, “你猜?” 萧钧无奈一笑,叹道,“那时种下诱因,一晃这么多天,今日皇后才终于有所表现,你这埋得是条长线啊。” 回想晏府办寿宴时才初秋,如今却已是隆冬,近四个月的功夫,当然是长线了。 她并未回避,只是笑了笑,道,“长短又有什么关系,有用就行了呗。” 他点了点头,倒也没否认。 反而是她,又不无感慨的道,“常言无情最是帝王家,果然不错,说起来,皇后也是殿下养母,从小看您长大,可是很显然,她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话一出,却似乎勾起了他的心事,就见他眸中明显冷了下来。 他渐渐顿住脚步,道,“说的不错,这世间,或许只有生身之母才能做到真正为孩子好,更何况这是皇宫?然礼法当前,我却必须要尊重这位母后。” 想来若是哪日有了利益冲突,皇后的这点抚育之情,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生母毕竟是异族,当年父皇不过是为了给他更为体面的身份,才将他抱去了凤仪宫,其实小时候,都是乳母在带罢了,皇后真正为他做过什么吗? 并没有。 话音落下,只见她点了点头,道,“明白,其实等将来王爷自己做了父亲,也还是难免这种情况,比如你的孩子们,不管是谁生的,都得叫正妃母亲,不是吗?” 这话一出,明显见他神色一顿。 她却好似并未察觉,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王爷了解这其中滋味,那想必将来你的孩子们会好很多吧。” 语罢还弯唇对他笑了笑,大有安抚之意。 萧钧的目光却忽然幽深了起来,问道,“这些事情,你从来都不在乎是吗?” 她一怔,一脸莫名的道,“你的孩子,我在乎做什么?” 他不语,就只是瞧着她,心间却愈发黯淡了下来。 是的,她的确不在乎。 因为不在乎,也从没有想过与他的未来,所以才会云淡风轻的说出,“他的孩子与她何干”的这种话来。 她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孩子,极有可能会是她所生这种可能性…… 眼见他忽然沉默不语,还一脸怨尤的瞧着自己,拂清不由得一愣,想不清缘由,只好试着问道,“王爷怎么了?” 却见他薄唇轻启,只说了三个字,“不会的。” 不会的? 她愈发一头雾水,凝眉问道,“什么?” 什么不会? 只见他仍望着自己,一脸认真的道,“我的身边,绝不会出现那种情况,我的孩子,必定是与所爱之人而生,也一定会叫他们自小生在爱中,长在爱中。” 他有决心,如他自己幼年时那样的情景,绝不会再在自己孩子身上出现。 这话像是许诺,包含了他坚定的决心,天知道他说出口时多么郑重。 然而当话音落下,却见她微微怔了一下后,很快点头,还道,“那很好啊!有此决心,王爷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 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