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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这两日又陆续歼敌两千余人,加之此前歼灭的,人数已经差不多了。” 拂清一听,也终于放下了心来,想了想,又赶忙问道,“那个呼什么赞呢?他现如今在哪儿?” 只听他道,“圣山雪崩,对匈戎是致命打击,呼必赞被梁钟追到黑水河畔,跳下悬崖,自己了结了。” 拂清啊了一声,实在有些意外。 想他匈戎一代名将,竟是这样的收场? 她还有些不能完全放心,又问他,“可见尸首了吗?会不会有诈?” 萧钧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梁钟已经见到了,只是那峡谷太深,不便打捞,才没将其尸首带回。” 拂清这才彻底放了心。 “这样说来,仗打完了?”她问他。 他点头一笑,“打完了,咱们这就回凉州过年。” “太好了!” 她也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她平素那般怕冷的一个人,今次居然在这冰天雪地里待了这么久,实属难得,现在继续回程取取暖了。 ~~ 正如拂清的感慨一样,这冰天雪地实在没什么好留恋,待天一亮,萧钧便下了令,命大军启程回凉州。 虽然已然是天寒地冻,但回去的路途比来时要顺畅了许多,将士们也都是脚步轻快,路上不过花了三日多的时间,便回到了凉州。 而此时得到消息的凉州百姓,早已在城中夹道相迎。 城门一开,只见路两边挤满了男女老少,很是热闹,拂清因是功臣,被拥戴着骑在了马上,跟在萧钧及一众副将身后。 自然,她此时还是男装打扮,又穿着武人的军服,乍一看上去,妥妥俊朗十足的小郎君,也在所难免的,又引来了路边年轻女子们的垂青。 那些姑娘媳妇们有人看她,也有人大胆的去瞧队伍前头的萧钧,面上俱都染着绯色,爱慕之意十足。 但此时他们二人谁也顾不得吃醋,一夹马腹,径直回了城中的府邸。 一别已是二十余日,待进了府门,她才一下马,便被早已守候在此的少年给拉住了。 阿冬喜极,却又目含泪光,看着她道,“jiejie你总算回来了,那时你忽然走,我担心死了!” 她心里也颇多感慨,拍了拍小少年的肩,安慰道,“不要担心,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你这些天还好吗?” 她点头道好,还特意转了一圈给他看,“我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 小少年这才终于放了心,掩下满目泪光,笑了起来。 而一旁,萧钧看着这一幕,但笑未语。 少倾,却见安泽来到他身边,问道,“王爷此次可还好?眼看明儿就是小年,您今日回来,正耽误不了。” 萧钧颔首,只字未提自己受伤的事,只是吩咐道,“命人备些酒菜,晚上照例犒劳一下将士们。” 喝完这场庆功宴,便该过年了,安泽心里也松缓,忙笑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而一旁,拂清听见了这番对话,对萧钧笑了笑,而后,却赶紧回了房中。 ——眼看都快一个月没能痛快洗回澡了,庆功不庆功的,等会儿再说,她现在亟需痛痛快快泡个澡。 ~~ 拂清头发晾干的时候,外头院子里的篝火已经再度燃了起来。 她原本不喜欢凑这种热闹,但无奈今夜萧钧做东,打的还是庆功之名,而她无疑堪称此次抗击匈戎的大功臣,如若不去参加,反常不说,还实在有些不给萧钧面子,所以她只得重换了男装,去赴宴了。 她先前初来凉州,曾悄悄看到过他们庆功宴的情形,知道男人们饮酒,尤其还是些糙汉子们,场面多么豪放,但当她今次甫一出现,众人便立时纷纷围上来邀她饮酒之时,她还是无可避免的懵了。 没办法,谁叫她今次成了英雄!众人都是打心底佩服她,自然想趁此时来结交了。 但她酒量一向不成,若是真要与众人喝下去,恐怕会醉倒在桌子跟前。 所以她慌乱之下,只得求助的看向萧钧。 而萧钧也早已皱起了眉头,发话道,“他年纪小,酒量也浅,经不得你们这般灌,本王看,不如以茶代酒的好。” 他是王爷,说话自然有分量,平素众人不得不听,但今日实属特殊场面,大胜而归,众人心里都高兴,闻言竟也与他讨价还价起来。 “清兄弟年纪再小,也是爷们,哪有爷们不沾酒的?这样吧,不必饮尽,与咱们点到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是啊是啊 ,酒量浅就少喝一些,总比喝茶强,那种玩意儿,怎么尽兴?” 这些话一出,拂清也算明白了,今次众人盛情难却,萧钧也没办法阻挡了。 为免众人起疑,她只得应道,“好,那我就少喝一点,敬大家!” 语罢硬着头皮抿了口杯中辣酒。 说实话,这一口实在有些小,就是她唇微微沾了沾酒杯而已,众人不满,又来起哄。 她无法,只得又抿了几小口,算下来,几乎等同喝掉了两杯。 萧钧看不下去,只得自己亲自上阵,替她挡了起来,接连又饮下三大杯,众人这才满意,各自饮酒去了。 拂清不无感激的看向萧钧,悄声问道,“你有伤在身,原不应该饮酒的。” 他却笑了笑,也低声回答她,“放心,你的金创药很好用,我已经差不多好了。” 她这才微微放下些心来。 然而没过多久,那两小杯酒的酒劲却渐渐上来了。 她觉得有些晕,又有些犯困,还有些四肢酸软,脸颊也抑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萧钧看在眼中,不再理会旁人,主动起身将她送回了房中。 她确实是有些醉了,走路的时候,连脚步都不稳起来,萧钧见状,愈发的担心,等进到她房中,立刻问道,“你怎么样?我找人来服侍你可好?” 她却摇了摇头,傻傻笑道,“不用了,我方才洗过澡了,现在睡一觉便好。” 语罢,竟径直拔了束发的玉簪与帛带,令才洗过的墨发霎时倾泻而下,又将外头的大衣一脱,直接钻去了被中。 两人虽已经同榻了半个多月,但那都是迫于形势,说实话,她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如此……豪放过。 萧钧直觉她醉的不轻,遂又关问道,“月儿,你真的可以吗?我去叫人煮些解酒汤给你可好?” 她却撒娇似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嗯了一声,道,“不用什么解酒汤,我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