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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就是明日你们要流的泪。” “……”,很奇怪,袁徽好像忘了头上的符篆。 沉默间,棠薇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袁徽是个普通人,不似她出生抓阄抓到的就是八卦、黄符,一岁多会走路时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师叔们说她是罕见的阴阳眼,天生的道士料,那时就有些膨胀,觉得高人一等,但没过多久爹妈死了,在到最近,师叔玩飘之后的坐牢,她从天生的料变升天的选位。 想着想着,她气消了大半,袁徽看不到她所做之事,刚刚经历的事物,从他的角度看,绝对觉得她是个智障,在那儿打太极,然后吐血。 顺完所有事,棠薇决定原谅袁徽的无心之举,但一抬头,想要和他说‘我原谅你了’之时,她收回自己的过多脑补。 袁徽脑壳前的符篆,让棠薇心跳慢了半拍。 这是她干的? 是的。 完了,她玩飘了。 她吞吞口水,有些怂了,从原谅到被原谅,这个转换有点快,棠薇有些怅然若失。 得罪被害妄想症的人,是件多恐怖的事。 她咳了声,决定开溜,笑的狗腿:“王爷,呵呵…时候不早了,我有点困了”,说着打了个哈欠,她捂嘴,“那我先走了,你早点睡,明天见哦~” 棠薇一口气说完跑了,徒留袁徽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 翌日大早,棠薇穿着一身素衣、头插一朵大大的白牡丹去了祠堂,拜祭她那个可怜妈。 说实话,这个妈棠薇觉得和她自己的很像,她妈也很早死了,没看着她长大。如同这书中的棠薇mama乐沁。不同的是,她自己的妈是泄露天机,乐沁是死于风寒。 换句话而言,就是哮喘,呼吸不过来,翘辫子了。 棠薇在祠堂跪下,跪了很久,跪到棠薇上下眼皮打不开、跪到她腿麻发酸,才让起。 但这一起,由于早膳没吃,猛的站起,有些低血糖,她两眼一黑就要倒下。 没有想象的摔地,她被人抱在怀里,那人揽了她的腰。 一睁眼,棠薇便看到了袁徽的大脸,没有瑕疵,称得上很帅,貌比潘安。一大早被帅哥抱,卡卡油,真好啊!转醒间,棠薇猛的站直,她怎么忘了昨天晚上的茬儿呢! 怕是袁徽一大早来找她算账了。 呵呵,这个记仇的男人。 袁徽见她脸上,变换了几种色彩,很是莫名。他喊,“棠薇—” 这是要发落了,棠薇应声。 袁徽:“帮本王取柱香” 棠薇“啊”了声没反应,身边丫鬟红枫提醒,“小姐,王爷让您拿香。” 她替他拿了香,袁徽接过。他把一侧袍子一甩,跪在乐沁的墓碑前,香举过头顶,重重的跪拜。 棠薇等袁徽站起对他弯膝:“多谢王爷看我娘亲” 他点头问:“用过早膳了吗?” 棠薇摇头,只见袁徽说,眼中一点星光燃起,转瞬即逝:“那一起吧。” 棠薇心有愧疚便答应了,如若换成从前,她定会找借口婉拒。 二人面对面吃早膳,早膳还算丰富,有饺子、包子、稀饭、面、鸡蛋、豆浆油条。 棠薇拿了个包子捏在手中,扯着吃;袁徽却吃的十分斯文,他喝着粥,喝的连粥声都听不到。 这就是教养的问题啊。 这顿饭吃的很没意思,两人都埋头吃着,一言不发。棠薇是个话痨,这么一搞,心里特别扭,她只希望自己吃快点,然后下桌遛了。 “棠薇” 棠薇应下:“哎。” 袁徽说:“你昨夜——” 他欲言又止,棠薇对红枫说:“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和王爷谈。” “是” 红枫一走,棠薇便问:“什么事?” 他说:“你昨夜,是在干嘛,还有这个黄符,是做甚?” 棠薇不是很想解释,这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啊。 昨晚过后,棠薇不打算再他面前装了,装过头容易出事。她用一句话堵他:“说了王爷你也不懂。” 他求知欲上来,“那你可告诉本王。” 这是你一个普通人不能理解的。 棠薇摇头搪塞,“说了你也不信。” 他放下筷子,说:“本王信。” 棠薇吃包子的手一顿,她睁大眼看他,“你,你说什么?” 他说:“世间事物万千,我不知道的,不懂得太多了。我对这个世间充满了求知与未知。我想要答案,我信你。” 他用我,不是本王。这席话震进了棠薇心里。棠薇很感动,眼眶微湿。 这是她做玄学十八年,第一次收到认可;人人都说她是江湖骗子,招摇骗人。明明自己学的都是真本事,到别人面前什么都不是,这是第一次,此刻,她已经忘了这是书里,她拍了拍袁徽的肩膀。 “有眼光,小老弟!”,袁徽还没反应过来,棠薇继续道:“姐到时候给你露一手,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玄学大师!” “不对,真正的玄学大师!”,她说的抑扬顿挫。 袁徽看她双目发光,如金子般,他在想,这是一个什么心理,当然他也问出口了。他说:“你什么时候会看到鬼?” 棠薇回答,“……有鬼的时候。” 袁徽:“那什么时候有鬼?” 棠薇算是听懂了,这人可真变扭,直接问什么时候带他不就好了。 当然棠薇也存有私心,她这会很膨胀,慢悠悠的喝了口粥,看了看天问:“今天几号?” 他说:“六月十二” 棠薇打了个响指,她掐指算了算:“三天后,我们去抓鬼!” 三日后月圆之日,阴气最重,女鬼一定会选择这天出击。 袁徽同意。 棠薇嘿嘿一笑:“到时候就有劳王爷替我护法。” “好” *** 六月十五很快就到。月圆之日晚,阴气最重的丑时。 棠薇说,“捉鬼小分队,点名。” 她自导自演报数:“一、二” “汇报完毕” 说是有劳袁徽护法,其实就是当小跟班。 袁徽作为她的小跟班,棠薇给他了一串丑兮兮、味道超大的蒜环在颈上。袁徽很是嫌弃,但没发,他脖套大蒜,头贴黄符,手拿木剑和道服,真乖乖做起了跟班。 棠薇蹲在草坪中,对他勾手:“过来” 袁徽过去,“何事?” “闭眼”,棠薇拾起两片柚子叶念了个咒语,贴在袁徽眼上,然后拿掉,她说:“好了,能看到了。” 他摇头,“没看到。” 棠薇叹气,“别着急啊,小老弟。” “你-” 袁徽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只见一团黑雾卷来,刮起一阵妖风,紧接着那团黑雾直冲她们,还好棠薇拉了他。 他对这些很震惊,突然天天翻地覆,让袁徽不可思议。 只见那团黑雾现成了人形,是棠薇昨日所说。 红衣、长发,头上钗着宝石簪,面部已经完全看不出了,却在流泪,那泪是红色的,一滴一滴滴落在草地中,溅起涟漪。凄美又渗人。 她看到棠薇后皱眉,瞬间妖风卷来,棠薇跺跺脚拿符念咒,妖风消散。回北纬去了。 女鬼笑了,笑的大声、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