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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问候关心:“夫人,您没事吧?” 棠薇摆手说没事;小丫鬟狐疑,仍不放心,她跟着她,棠薇没什么心思搭理她,任凭她跟了一路,棠薇没有回袁徽的殿,也没有回薇阁,而是去了祠堂,顺王府最里面的祠堂,祠堂内有几尊大佛,棠薇堪忧的跪在蒲团上,她拿起了一本经书和木鱼。 她开始念经诵佛,虔诚希望一切。 小丫鬟等了会,见夫人如此,她机灵的跑出去去找棠薇的贴身丫鬟,红枫姐。只因王爷吩咐过,夫人的事,夫人的一举一动,要照顾的比他还细。 红枫进祠堂时,就见她家小姐挺直着背,跪在蒲团上祈祷;近日王爷吩咐过,夫人身体微妙,需要多加休息,仔细照顾,她见如此,担忧喊:“小姐,您——” 回答她的是木鱼的声音、佛文声。棠薇在那日下午,粒米未尽、长跪了一下午。 袁徽回来时,已是大夜,棠薇正被红枫逼着、终于在吃晚膳了,她吃着祠堂内的斋饭,听闻他回来,快速吞咽,迅速吃完,她放下碗筷匆忙回殿,但在她出祠堂门时,她发现,下雪了。 红枫见她家小姐对其惊讶,她捏着油纸伞暗暗兴奋说:“小姐,这是今年第一场雪。” 棠薇伸手,小雪花飘下,雪不是很大,零零星点,小小的,入手即化。她问:“红枫,今日是几号?” “农历冬月初一。” —— 棠薇回到殿里时,袁徽正坐在杌子上,殿内是温调墙,暖如春日。 外面冷如冬雪,里面暖如春日,隔着三个世纪。 袁徽见她进来了,捏着眉心站起,连连问:“去哪了?怎么不在这里待着。” 她进来时带着寒意,头上还有点水渍,她的手很冰,她的腿也有些麻,她实话实说:“在祠堂。” 袁徽蹙眉,他的眉心川印越来越深了:“跪了?” 袁徽今日比较费心,他对此有些恼火,语气声也提高了,拿出了王爷的威严姿态:“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两个人?” 棠薇被他骂反而笑了,笑意还越来越深,像是傻了般,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他,袁徽被这拥抱搞得不上不下,有些猝不及防,莫名的楞了会。 没一会,他柔声按捏她的发丝,责备说:“你怎可如此不听话。” 棠薇没反驳他,只是抱得更紧了,稍会见他不在气急,她说:“没有不听话。” 她又问:“你没事吧?”她很担心。 袁徽有些疲劳,但背后的辣疼让他哑了声:“无妨,”岂能无事,这事最后都闹到了袁宗那儿,袁宗问发生了什么,怎么有人禀报他,有头有脸、功不可没的王爷、两朝元老平南侯爷还有为国运的国师,三者在一块打架。 三人皆无言,最后异口同声说,只是比武,只是部下曲解了意思。 袁宗显然不信,但对此也没法,一个两朝元老、一个兄弟,还有个器重的国师,他只好说:“若是比武,等到来年春天,办置个比武的,让你们一决高下,而非如此,如此不体统!” 最后又稍说了几句,他捏着突突作痛的太阳xue,让他们先回去。 好好反省。 袁宗现在看着他们就头痛。 三人从袁宗的御书房出来时,又是针尖对麦芒,紫萝嘴角多了个伤疤、张齐右眼如熊猫,只有袁徽,无碍。 只是那疤在背上,看不到罢了。 光鲜在外。 棠薇主动松开了这个拥抱,她问:“吃过饭了吗?” 袁徽点头:“你呢?” “吃了斋饭,”趁着袁徽叨叨碎碎前,又补:“挺好吃的,也挺营养的。” 袁徽也不在说什么,只说:“今日累了一天,睡吧。” 夜里,袁徽为了不弄到伤口,便侧躺着睡,可今日的棠薇,格外的黏,她从后抱着他,袁徽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如烧般,他没有告诉她,他忍着这痛,如飞蛾扑火般。 两具身体虽贴在一起,但却各怀心事。 没多久,袁徽见身后传来了轻轻的鼻翼呼吸声,他咬牙、悠悠转身,他轻吻了下她的发丝,小心拿开她的手,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只是他不知道,那人也没睡。 他没有披衣裳,单薄的出去了,只因那背脊的火辣,灼烧着她,这紫萝的手法还真的毒;外面雪已经停了,他没有叫来姜巳,他拿着金疮药,主动去找了姜巳。 姜巳的屋内并没有温调墙,他的屋子不知为何,和外面一样冰冷,明明有个四周的挡风门窗,可还是冰冷。 袁徽轻车熟路的坐在姜巳的床上,他将衣裳褪去,姜巳默契的坐在他身后,对他的伤疤没有任何多说,拿起他拿来的药物,熟练的为他上药。 上药间,袁徽吩咐说:“明日让他们别来,从明日起,顺王府加大开管,夫人身侧多放几个暗卫,护之;还有,塞烟那边,务必看住。” “另外,我要你在做一件事。” —— 二日一早,棠薇兴致颇高的早起,袁徽说:“时辰还早,再睡会。” 她不要,拉着他的有力的手臂说:“你不是说早起对肚里的孩子好吗?” 袁徽不动,闭着眼圈棠薇,让她继续睡:“太早了,现在是冬天,多睡了,更何况,昨日下了雪,这路不好走,会滑。” 他总有一套套的理由,棠薇却不干,她低头下去吻住他的唇,这个早晨,注定不平静。 可又因小生命,戛然而止。 袁徽被她撒娇黏糯弄得不情不愿的起来,他将她护在胸前,带着她出去了。 外面风平浪静,没有雪、没有太阳,是个阴天,只是格外冷。 袁徽也没带她去花园,那儿更冷,他带她去了膳房,亲手为她羹汤。棠薇也不是第一次吃到他做的吃的,上一次还是在越州,烤鱼,这次是在他旁边,她突然希望,他们只是普通百姓。那样应该会更幸福,她不由得想起了荀佑和弥鹭。 他们现在应该很好吧? 袁徽为棠薇做的是红枣银耳羹,她浅尝了下,味道很好。她满足的笑起:“王爷,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他摸摸下巴,仔细想了下,最后说:“要看薇儿想让本王做什么?” 棠薇轻笑了声:“那我要好好想想了。” “嗯,好好想。”他摸了下她的下巴。 吃完早膳,棠薇就嚷嚷有人等她了,她要去算卦看相了,哪知今日,一人未来,她以为早,直到快正午了,还是无人。她坐着忽感没劲,袁徽安慰说:“近日天下太平,权当休息。” “也是,”棠薇捧着脑袋点头,心不在焉的。只见袁徽又道:“天下太平,有的休息几日,不好吗?” 她笑得傻气:“当然好。” 只是在心中,她明了,是何为,只是不戳破罢了。 各人都在演,只为不担心。 二人闲聊了会育儿经,姜巳来报:“王爷,皇上要您入宫。” 袁徽捏了下鼻梁骨,对棠薇说:“本王去去就来。” 棠薇听话点头,但不到两刻钟,棠薇也进了宫。 袁徽走后,不到半刻,棠溪来找棠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