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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死的、棠溪和棠钰又是怎么死的时,他总是拧眉,说不知。 棠薇不信他不知,终日缠着问他,他也烦了,便告诉了她,一个故事。 故事是由塞烟开场。 塞烟并不是meimei,或者说,塞烟不叫塞烟,塞烟其实是塞音,死去公主的名字,一直被大家认为的长公主。 双生子实在太像了,几乎无异,她们出生那天,刚巧得到最小世子逝世的消息,同出两女,更何况,当日,小世子客死异国,这影响可不是一点。 当时的她们,已经是铁板铮铮的祸国了,虽还在襁褓中,但被灌如此骂声,到他们母后得知世子在外遭遇不测时,昏了过去。 小儿逝去,双女降落;西域要求中原交代,交代不成,反而伤亡惨败。 就在所有大臣上奏折弹劾两个公主是祸国妖女时,紫萝出现了,他是蛊师,蛊师在西域为皇室效忠,有着百年历史,他是逝去世子身边交好的人,他的话很有分量。不知他说了些什么,最后,所有人不再提她们是妖女。 但分了南疆公主与北疆公主;南辕北辙,并让二位公主互换了名字与大小,分开住殿,从襁褓中开始分开。 这其中一个,由紫萝照顾,而那个就是,襁褓中‘塞烟’。 只因‘塞烟’在看到他时,原本在哭的小人儿,瞬间对他笑了起来,先天亲近般。他想,他回来了。 突然有日,两位小公主相遇了,小公主像照镜子一样,看到了个一模一样的人,虽然心里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但亲眼所见与耳听不同,那种惊讶与激动并行,但更多的是,油然而生的亲近。 她们开始偷偷的相约,一起玩耍,直到后来,她们长大了,长大后的塞音(即远嫁公主塞烟,活着的那个,)知道了meimei‘塞烟’真的长大了,‘塞烟’主动和她说,她喜欢上了紫萝,问她该怎么办。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不舒服,她不想让她和紫萝在一起。因为紫萝看她的目光有时令她害怕,像是通过一个东西看另一个东西。 透析般。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了一个秘密……她就更不能让meimei如此。 她开始与她生疏走远,哪怕走近了,也是说紫萝哪哪不好,可她的话不成效,meimei反而更加喜欢了,叛逆起来,飞蛾扑火般。 直到一日,meimei知道了那一切,她也就在那天,逝世了。 紫萝把‘塞烟’杀了,从而来调解他与从小养起的塞音的关系。 塞音在那些日子,昼夜不眠,她看到古书记载,她听民间传闻,她去求证,书上说,蛊师可以通过蛊,让人起死回生。 她进套了,她开始求,求紫萝让她阿姊活过来,紫萝答应了。 棠薇在袁徽怀里听完了这个故事,她把玩着袁徽的发丝,抬头问:“塞烟知道了什么?” 袁徽说:“紫萝其实是断袖。‘塞烟’知道了,他喜欢逝去的哥哥,他们曾经亲密无间;而且,世子的尸体,被他一块块的拼凑在他房内,那日,他口中喃喃,他在煮尸,他告诉‘塞烟’,他每日都吃一点,冰冻在他房内。” 留存了这么多年。棠薇听得想呕,但又想听下去。 “那后来呢?为什么要杀她?就因为她知道了他喜欢男的?” 袁徽见她有不良反应,制止再讲下去:“没有后来了。” “你骗人,”棠薇揪他的耳朵,愤愤道。 袁徽见她又要开始闹腾了,只能说下去:“后来——塞音也就是来的塞烟,带着冰封的jiejie来了这儿,谈的条件就是她嫁与本王,破坏本王与皇上的关系。” “至于他杀她的原因,他需要塞音为他所用,他需要塞音忠于他,永不背叛。” 后来,娑婆让塞烟知道了一切,塞烟愤怒了,她如此喜欢他,他却杀了她。 她要报仇,她听取了娑婆的话,暗暗下手,借用‘匕首’,借刀杀人。 塞烟抱着与紫萝一块死的决心,死了。活下去的理由被截了,还有什么理由呢?而自己,是那个间接杀害者。 若没有相遇,那三者皆好,谁也不痛苦。 这缘皆是错。 顺便当做帮父王的忙吧,她想,也算感激紫萝这些年的养育栽培与当年救下多活十八年之情。 于是乎,就有了这出战争,南疆公主死在紫禁城,需要个交代,得知蛊师也死了,那就更加要交代了。 而棠钰和棠溪,不过是两块桥踏板,桥要拆了,板还留着干嘛呢? 而死后的塞烟,又背上了祸国之名。 当日产下时,那双双生子就该杀之。 —— 因为众大臣的不议,袁宗最后的一统西域也就不了了之了。而他不了了之之后,居然毫无怨言,反而笑声说,众爱卿说得极是,以后若有错误还望众爱卿指出。 此后,他一改原先的一意孤行,变得温触无害,听取那些个老臣的建议。 腊月十三,朝会后,袁宗留下了袁徽。 袁宗说:“三弟,我们好久没有一齐饮酒了。” 袁徽想拒,想拿棠薇来推脱,却忽然想起,棠薇今日也进宫了,说是棠钰的女儿,她想来看看,照顾照顾。 现如今她身怀有孕,对孩子这种东西,见着就母爱泛滥般,见闲来无事,便要进宫逗弄孩子。她如今对这些事是非常乐此不疲。 袁宗说:“三弟,快新年了。” 袁徽见他满脸韫伤、萎靡,也就应了。 二人去了高楼饮酒,高楼是从前年幼时喝酒的地。二人也如现在这样,只是当时各怀心事,不过显然,现在的情景,亦是。 高楼眺望,能将这整个皇宫收在眼内,那繁华美景、这欲望之眼;坐下后,很快有宫女上来摆盘,几盘点心,几壶好酒。宫女要倒酒时,袁宗拒绝了;袁宗亲自那酒壶,为袁徽倒酒,忽的他看了眼,袁徽的两个大拇指,空空如也。 袁徽自是也看到了,但袁宗没有表明,他只说:“三弟,这皇位有些孤独。” 袁徽抬眸:“怎么个孤独法?” 袁宗对一众太监、跟从侍卫们泛了泛手,“都下去吧。” 一众人退下,袁宗拿起酒杯,速饮了杯:“没有幼时的温情,这人越坐的高,越累。” 袁徽没动,他没喝酒,清明的看他,提醒说:“皇上要多注意休息。” 袁宗又喝了杯,他像是借酒壮胆,尔后问:“三弟还恨我吗?” 袁徽一顿,问他:“此话怎讲?” 袁宗说了二字:“茹妃。” 袁徽听到这儿,忽然拿起了了面前的酒杯,他仰头一饮,眼眸清明变得浑然,他说:“皇兄觉得呢?” 袁宗没说话,袁徽却说了:“只不过过去了。” 没有说原不原谅,也没有说恨不恨,但无形中都是恨意丝,张张网捕捉着他。 局到现在,沉默见多。袁徽见状想要抽身,而让他能抽身的人,却来了。 棠薇刚巧抱着棠钰的女儿来散步,见他二人在这,抱着孩子也上来了。 袁徽目光对付着棠薇,见棠薇要抱孩子走楼梯,连连皱眉,他起身走了过去,他接过她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