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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略显无力:“江糖,我没工夫和你闹,我要忙了,你出去吧。” 他冷漠的垂下眸子,转而又从笔筒里拿了一只新的钢笔。 男人的侧脸隐在灯光之下,平静淡漠。 他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态度面对江糖。 江糖嘴唇颤抖,眼眶逐渐变红,很快,眼泪就掉了下来。 啪! 她狠狠把笔甩了过去,语调带着哭腔:“你死了算了,我才懒得管你!” 林随州手腕用力,下巴微微抬起。 江糖哭着,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委屈。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更砸在了林随州心上。 望着痛哭的江糖,林随州突然有些茫然。 他到底……在做什么? 家人都在他身后,可他从来不舍得去回头看一眼。他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可是如今竟让妻儿为他担心受怕。 林随州喉间干涩,他放下笔,伸手拉住了江糖衣衫一角;“你帮我煮个粥好吗?我有些饿了。” 他半抬着头,眼神和孩子一样委屈干净。 江糖身子一颤,噗嗤声笑了,低头抹干净脸上泪水后,没好气说;“我煮的又不好喝,你肯定嫌弃,我让小高帮你煮。” “我就想要和喝的。”林随州撒娇似的晃了晃她衣角,“给我煮,好吗?” “好啦。”破涕为笑的江糖拍开他的手,“你以后不要那样凶我。” 他神色乖顺:“对不起,我以后不会那样做了,我发誓。” “那你还要工作吗?” 林随州看了眼桌上乱七八糟的文件,轻轻摇了摇头:“不了,我再继续的话,老婆还会哭。” 江糖往过踹了脚:“滚啦你。” 看着双眸赤红,脸蛋微微陷下去的江糖,林随州眸光微沉了下,他大手扣上那纤细柔软的腰身,长臂往过一揽,轻而易举把人带入到了怀里。 柔软的椅子上,他紧紧抱着她。 在这寒彻的夜里,只有她能带给他些许温柔。 林随州将脸埋入到江糖肩窝处,深吸一口那似有似无的香气后,哑着嗓子说:“真的很谢谢你,” 林随州声音很烫,整个人的气焰全部消失,变得脆弱又敏感。 她一颗心揪成一团,手指碰了碰那guntang的耳垂,不觉软下了声音:“谢什么?” “最近都是你陪着我,很感谢你。” “我是你……”顿了下,“女朋友,也是你孩子的mama,你不要和我见外。” 他低低一笑,张嘴在她锁骨上咬了口。 江糖闷哼声,垂眸的眼睑轻轻扇动一番后,犹豫着问:“那个、你要不要做?可能会心情好一些。” 人一快乐,心情就会好,就是不知道林随州还能不能提得起精神。 闻声,林随州抬起了下巴,定定与江糖对视着,直到看得她脸上臊红,他才摇头:“我病了。” “……” “……那你去睡吧,我去煮粥。” “喔。”他乖乖站了起来。 江糖一直送着林随州去到了床上,然后去厨房熬粥。 她只会熬小米粥,里面再放几颗桂圆红枣,按理说这是女人生理期喝的东西,不过左右都是补身体,不用那么讲究。热腾腾的小米粥很快熬好,江糖盛了一碗,小心翼翼端着上楼。 “林随州,我煮好了。”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上前去看他。 床上,男人早就沉沉睡了过去。因为感冒,他的呼吸声格外粗重。 看着他那疲倦的样子,江糖有些不忍叫醒他,可是想到林随州一天没吃饭,心里又难受起来,最终,她伸手推醒了他,“林随州,你吃些东西再睡。” 男人眉心微皱,缓缓睁开了眼。 “你做好了?” “嗯。”江糖端起小米粥,放在嘴边呼了呼,才把勺子递过去,“来,啊……” 林随州:“……” 林随州:“我不是小孩。” 江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神色无奈,就着她手慢慢喝着。 吃着吃着,林随州觉得味道有些不对,“这里面放什么了?” 江糖老实说:“薏米,红枣,枸杞,还有桂圆莲子。” “……” 这不是女人坐月子时喝的东西吗? 江糖:“哦,最后还放了一勺红糖。” “……” 怪不得这么腻。 见林随州脸色不对,江糖急忙说:“那个、你好久没吃饭,这玩意补身体,我查过了。” 林随州点点头:“是挺补得。” 怎么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还好,再怎么说他也乖乖喝完了。吃完粥,江糖又去找了感冒药,待他喝药躺下,她往他脑门上贴了儿童用的退烧贴。 林随州朝脑门上摸了把,看着她的眼神莫名。 江糖挠挠脸,不好意思笑了两声:“都是药,你凑合着用。” 林随州:“……” 见他把眼睛闭上,江糖总算松了口气。 入了夜,躺在身旁的男人始终不安稳。 他在梦呓,表情看起来非常挣扎痛苦,身上不住出着冷汗,江糖只能一遍又一遍换着毛巾给他擦拭着身体。 林随州身上发软,四肢无力,他脑袋昏昏沉沉,明明睡着可异常清醒,半睁开眼时,还能看到给他盖被子量体温的江糖。 暖橘色的灯光辉映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起来。女人极美,此刻尤甚。 “你醒了?”见他眯着眼,江糖的手心再次落在他额头上,感受到体温有所降低后,江糖脸上露出笑来,“烧再退了,明天估计就没事了。” 林随州轻咳几声:“你没睡?” “你这样我怎么能睡得着。”江糖把温水送到他嘴边,“来,喝些水,然后把止咳糖浆喝了。” 林随州顺从的喝了几口水,有些咸,里面应该是放了盐。 “别问那么多啦,让你喝就喝。” 林随州不敢反抗,乖乖含住了吸管。 糖浆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他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喝完才意识到,这不是他儿子感冒时喝的东西吗?当初还是他哄着喝的呢。 三口喝完,林随州闭着眼说了两个字:“难喝。” 以后再也不给孩子们喝了。 “我伺候你一晚上,你还嫌这嫌那的。”江糖努努嘴,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林随州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