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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就是去找医生。不知怎么卧室中的感应灯一直没亮,重叶依凭着窗外透来的一点光亮,摸索着向着床边移动。 这张大床对于他来说实在太不友好,重叶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却突然有一只手斜伸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 “啊――” 简直像是恐怖片中的场景,重叶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惊魂未定地低下头,便看到了一只熟悉的手。 ――是大公的手。 这个认知让他暂时安下心来,重叶拍了拍胸口,紧贴在脚腕上的手掌烫得惊人,皮肤好像要被灼伤一样。 更重要的是…… “这样我怎么下床啊?” 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公,那人的眼睛还紧紧闭着,看不出清醒的迹象。只是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即将远离,所以下意识地伸出手捉住意图要逃跑的小动物罢了。 重叶对此浑然不知,他颇有些无奈地喃喃道:“真是,生病了也不安生……” 他俯下身,想要拉开大公的手。大公的手握的并不是很紧,他本以为能够轻易拉开,没想到真正动手时却发现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唔……”他一开始还只是轻轻地动作,根本没有用力,害怕惊扰了生病的大公,没想到德特里察觉到他要挣脱自己的掌控,反而收拢了手掌,一把便把重叶拉了回去! ――一朝努力尽付东流。 回到原点,重叶斜歪在枕头上,满心无奈。 “德特里?大公?”他推了推大公的侧脸,想要将对方唤醒。 刚才一番折腾之后,大公的手掌从的脚腕转移到了他的小腿,甚至还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重叶忍着痒意继续唤他:“大公……大公?” 对方却恍若未闻,喉咙里仍然发出闷闷的低吼声。 ――这场景,好像有些熟悉。重叶有些恍惚地想着。 在地下庭院时,他跟巨龙待在一起,巨龙正值褪鳞期,新生的鳞片刺破皮肤生长出来,疼痛与伤口结痂愈合的痒意交织在一起,每每都让它夜不成眠。困倦又使它更加暴躁,控制不住地想要大肆破坏。 而且它那时并不愿意让人近身,只有重叶能够被允许靠近,后来莱顿送来了特制的药剂,喷在伤口处可以缓解疼痛,上药的重担自然也落在了重叶身上。 上药之后,巨龙的状况rou眼可见地好了许多,也不再无法入眠。只是半梦半醒之间,重叶总是会听到巨龙压抑的低吼声,在睡梦之中它才控制不住情绪,不可避免地显露出几分脆弱来。 此时巨龙的低吼声好像与大公发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让重叶难以分辨。 “确实很像啊……”他俯下身,贴在大公的脖颈处细听,“一点都不像是大公平时会发出的声音。” 他的内心不免生出几分疑惑来,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医生来为大公看病。 他暂时压下疑惑,再次推了大公几下,这次多用了几分力道,但大公还是没有要清醒的迹象。而且不知是碰到了哪里,重叶的指尖突然摸到了一片滑溜溜的东西。 重叶:“!!!” 他吓了一跳,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那触感好像是―― “巨龙的鳞片?!” 但是龙鳞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大公的身上?重叶只感觉脑海中乱糟糟的,谜团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然而却有一丝线索,牵引着他去发现真相。 重叶预感到自己可能会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 他定了定心神,然而并不起作用。心脏仍然“砰砰砰”地快速跳动着,耳膜也随之鼓噪起来。 他伸出手,循着记忆摸索过去,果然在大公的锁骨下再次摸到了那片滑溜溜的东西。他继续摸索着,将那片疑似龙鳞的东西完完整整摸了个透。发现无论是形状,还是触感,都与龙鳞无比地相似。 重叶轻轻拽了拽那片“鳞片”,它果然与大公的皮rou贴合,毫无疑问是生长在皮肤上的。 这样一来,连龙鳞是偶然掉落在大公身上的假设都不成立了。 重叶:“……” “不是吧?”他现在心情复杂极了。 过往的诸多细节争先恐后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曾经在大公的脖颈处看到的一抹银色,大公与巨龙从来没有一同出现过的事实,大公与巨龙一模一样的金眸,还有他说要骑龙时大公古怪的神色……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大公居然是龙?! 重叶啪叽地倒在枕头上,满眼茫然:他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这一事实…… 然而大公的病情却是不等人的,重叶听着阵阵的低吼声,忍不住再次坐起身来。 男人的手掌紧紧箍着他的小腿,重叶唤不醒他,只能再次尝试掰开他的手,但两人的力量是难以相抗衡的,重叶不仅没有掰开,大公的手掌却是抓的越发紧了―― 仿佛是被所有物三番两次地想要挣扎逃跑的举动触怒了,原本怎么都唤不醒的大公倏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了过来,发出沙哑的声音:“重叶。” “嗯?”重叶猛地转头,颇为惊喜地开口,“你终于醒了!” 大公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那眼神看的他一阵心慌,重叶强自镇定下来,说道:“你知道你生病了吗?我们去找南茜医生给你看病好不好?你先放开手……” 说着示意般动了动小腿。 德特里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半晌眸色沉沉道:“不好。” 重叶:“……” 他又补充道:“我没有生病。” “但是你的体温很高……”重叶迟疑着说道。 对上大公笃定的眼神,他反而变得不确定了。或许这对于巨龙来说是正常现象? 但这也很奇怪,如果大公是巨龙的话,鳞片不是褪完了吗,为什么还会像出现像之前那样的状况呢?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德特里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来:“我在成熟。” “……”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果实吗?重叶腹诽道。 “真的没有关系吗?”他担忧地问道。 “没有关系。”只是他身体内的两股力量在做最后的斗争罢了。 大公那么笃定,重叶暂时放下心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小腿,犹豫着开口:“那,你先放开我……” “不。”德特里一口拒绝了。 “啊?”重叶诧异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公刚才那句“不好”,好像指的并不是去看医生啊。 “我需要一点安慰。”德特里平静地说道。 好像生病的人总会多出几分任性,他虽然没有生病,却与那状况相差无几。 重叶:“……” 虽说如此,那也没必要抓着他的腿吧? “那我的手给你,好吗?”重叶好脾气地问道,面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