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球赛

    篮球场上两支队伍正打得火热。一边是秦真燐所属的校队；一边是别校的校队，受教练之託特地过来打练习赛。

    「小布六号过去了！」

    「篮板球！」

    「逼——红队三号推人犯规。」

    可恶，差一点！不好对付呀。九号脚程好快，根本追不上啊。还有那个六号是怎样？给人压迫感也太大了…队形变化根本抓不到节奏。守不住啊

    「真真快传！」毛毛大吼同时，秦真燐瞥了一眼左前方的佑瑋，下一秒球已经在后者手上了。一接到球，佑瑋原地跳了一下，没有任何迟疑投出三分球。

    糟了！慢了

    秦真燐在心里的话随即应验了，站在不远处的九号回过身来，瞬间爆发起跳，把那一球死死接下来。佑瑋简直看呆了，距离不近啊他动作怎么可以这么快？

    「回防。」毛毛一掌拍在佑瑋背上，才把佑瑋的注意力给抓回来，「他们不好对付。」

    「佑瑋、小布守住九号，毛毛一样六号。真真跟我过来。」

    不要小看我们的控球后卫啊

    阿哲挡在对手面前，压低身子，眼神锐利的看着球，不让球从眼前通过。突然，对方毫无预警地向左跨出一小步，阿哲随即跟上脚步。对方将球从左手运到右手，迅速一拍向右边传球。

    上鉤了。

    「真真！」

    「知道了。」秦真燐在球才刚从对方手上离开后，一个闪身躲过面前的防守，一手揽过在空中的球。局势瞬间逆转。

    持球没过多久，对方就回防了。反应速度比想像中快多了。秦真燐马上被对方四号守了下来。

    也蹲的太低了吧，过得去！

    打定主意后秦真燐放慢了击球的力道，侧过身等球被反作用力带上来，准备带球过人。

    「快传球，不要过！」来不及了，阿哲话才刚喊完，秦真燐手上的球就消失了。

    刻意蹲低是为了趁着球触及地面到弹上来的瞬间，把球直线打出去。可恶怎么可能时间刚好抓得上，这人是变态吗。

    球在对方六号手上，「队形又换了」阿哲跑过秦真燐身边时迅速对他说，「最后一球了要守住。」

    六号要投的球被毛毛守下来了，球转而被传到九号手上，「都两个人防守了怎么可能还接得到…」秦真燐双眼紧盯着球，亲眼看见九号接住球的剎那，「接得住也传不出去了，笨蛋。」九号看了守在他前方怎么也甩不开的的小布和佑瑋，三个人僵持在场上。

    很好，裁判开始读秒了。现在就等八秒违例。

    九号没有让秦真燐称心如意，他轻轻一跳将球向上带起。

    「这是什么？上篮姿势？」但是篮框不在眼前啊。只见对方用右手轻拋球，左手迅速地打在球身，球迅速飞出去了。守在篮下的十号默契地接住，轻松进篮，一连串动作就在瞬间完成。

    逼——

    「时间到。」

    彻底惨败。

    教练去谢谢对方的教练了，只剩王果站在场边。一群失落的球员踱步下了场，休息区里没之前的热闹，大家都安静的灌水，没人开口说话。一部份是因为真的累坏了，更多一部份是被对方的实力吓到了。面对一群输了比赛的球员，王果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慰，僵在原地欲言又止了好一阵。

    「把练习强度提升吧。」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转头看像说话的秦真燐，「冬季高校杯会先进行区域预赛，预赛没过我们连参赛资格都没有。」听到这里，所有人都默默地沉下脸，「之后练习到九点吧，视情况再加练。」

    「我同意。我需要光荣。」佑瑋第一个跳出来附和秦真燐的提案。

    「好，那我就为了荣耀。」

    「同意。」

    「那我要为了、为了…」阿哲的废话硬生生被直接打断。

    「大家都同意的话，那练习菜单就…」秦真燐转头看像王果，对着她说，「麻烦你和教练了。今天就到这大家回去反省。」

    王果转身离开了，说是要先去通知教练。才刚背过身，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她加快了脚步只想赶快逃离这里，怕自己会藏不住心里的失落。

    他说要加练的意思是不是不想跟我练唱

    原本球队练习的时间是每天放学后的五点半到八点，现在若是把练习时间加长了，那他还会有时间留给自己吗？

    不会的，我们都说好了，我可以等他的。

    「王果。」秦真燐从后叫住王果。听到叫声后，后者愣了一下，慢慢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王果没想到秦真燐会追上来，一时之间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情绪，不晓得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我其实是想吃煎饺的但看到没人点水饺我就想说水饺有点可怜我是不是该不吃煎饺把煎饺留下来陪水饺

    不知道为什么，和普罗米修斯的对话突然浮上脑海。

    「唱歌考试你可以跟严阳一组吗？」

    没有等王果回头，也没有等王果开口，秦真燐直接对她提出要求。「跟他一组你们比较有时间练习，我之后要训练可能没时间了。」

    原来他最后还是把煎饺留了下来。

    王果对自己苦笑，笑自己还因为可以和他练习唱歌而期待。她短暂的兴奋只维持了半天不到的时间就被迫中止。现在她能用什么理由拒绝他的要求呢？

    他都把我逼到死路了。理由是这么的完美，听起来就像是在对我好。

    「那我跟严阳一组吧。」

    秦真燐故意不留下选择，他知道留下选择只会让自己犹豫。他甚至不敢多看王果一眼，听到了肯定的答復后就马上转身离开。王果始终没有回头，因为失落根本藏不住。她不想被秦真燐发现自己有多么开心可以和他一起唱歌，也不想看到因为她答应了他的请求而出现在他脸上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