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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了些。”黑绝尴尬的笑了笑。 带土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带面具的脸被走廊上的壁灯照得有些阴郁。 然后他提起箱子快步下楼,穿过客厅时,他的目光从那个巨大的落地钟上一扫而过,隐有几分嘲弄。推开落了锁的大门,外面是沉沉夜色。满月的微光落了一地明晃,像是打翻的水银。 走到车库,将行李箱丢到了一辆黑色保时捷Cayman的后箱里,随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带土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插入锁孔。 发动机响了起来,像是一支低沉的交响乐,中控面板和旁边的仪表亮了起来,如同应和。带土拉下贴在车顶的镜子,昏暗的光线里,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亮的惊人,右眼流转着古艳的血色,左眼却还是漆黑一片。 从镜子里看去,像是带了煞气的游魂野鬼。 将镜子归位,打开了音响,舒缓的钢琴曲响起。是。 带土一踩油门径直开车离开了这栋奢华而复古的庄园,看着后视镜里宅子的影像一点点变小不见,唇角绽开冰冷的微笑。 “漫长的梦靥终将醒来,在那海水枯竭,大地沦陷,烈火平熄,狂风静止的血色之夜。”他呢喃着高深莫测的话语,目光深远像是追溯了千百年时光,“这就是你所谓的‘吾以龙之名,誓永世不灭’吗?” 为了照顾年长者,猿飞日斩的看护病房在一楼采光最好的一间屋子里。 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与那只三代种交手时,他被龙的骨刺贯穿了腹部,虽然混血种的血统让这个伤口不至于致命,但是到底上了年纪,他在恢复上已经不如从前了。他今年八十有余,看起来虽然和六十不到的人差不许多,只是心底的苍老不可磨灭,尤其是静修的这段时日,他越来越喜欢缅怀过往的岁月。 这是老年人的通病。 他坐在病床上看着进度缓慢的点滴,叹息一声,满是褶皱的脸上显出一种落寞。纲手推门而入,脸上是稀疏平常的笑容:“老师,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你来啦,没有事情的话就坐下陪我聊聊吧。”猿飞慈爱的看着自己从前的学生,拍了拍床头,“这几天我总是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觉得压在心里难受,想了一圈,也就只能和你一起说说。” 纲手依言坐下,不忘翻了翻旁边的病历:“您好好养着,很快就能出院了。” 猿飞转头看向窗外,远处是一大片苍青色的植被,漠漠如织。他话语间的气力衰竭日益明显:“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这些年教书育人,浴血屠龙,也算过得有意义,只是想起当年的事情,到底有些遗憾。你们三个从前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惜现在守在我身边的,也只剩你一个了。” “您怎么想起他们了?”纲手垂下目光,轻声叹气。 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明亮,却也照不散老者身上的颓然:“自来也当初总没个正经,最后却比我这个老师还先一步是在战场上;而他……” 纲手拍了拍他的肩:“老师,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他会变成那样也不是您的错。” “是我的错。”老者摇摇头,“中国有句古话叫‘教不严,师之惰’,他的资质很好,本该是我最得意的学生,看着他炼金术专业课上提出的论点,我觉得连天才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可是最后怎么就成了那样呢?” “……” “那个时候,我冲进他的实验室,看着他正拿着试管,实验着那种使混血种发生变异的液体。我会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发现,为什么不能早点把他从那条路上拉回来。” “别想了,当时您还是顾忌着师生情谊放走了他。” “不能不想啊。”猿飞闭上眼,“我听说疾风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存了个疑影,觉得是他回来了。总想着,再见见他也好,可是这念头在脑海里还没转过一圈,又觉得还是别见了,怕知道他这些年造过多少孽,又吃过多少苦。其实我明白,当初放走了他,必然留下后患,可是在一个老师眼里,哪里有不犯错的学生呢?” 坐在旁边的女子沉默了下去,起身走到床前将窗帘拉上了些,暗自抹过眼角。 老人已经很疲惫了,却还是在慢慢说着:“看着你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可是在我眼里你还是当初那个脾气骄纵的小女孩。他们也是,给我心里留下的印象永远都是刚进学院那一年,一个因为论文胡说八道被我打回去重写,一个安静的站在壁画下问我什么是龙。那个时候我是多么期待你们长大的样子啊。” 纲手隐约察觉到他话语间的后力不济,连忙宽慰道:“老师你身体不好就先歇歇,我去拿下一组药。” “都是我的过错啊……” “不,并不是。我们也并没有怪您的意思,他……想必也是一样。” 老人缓缓笑了:“你也学会哄人了。去吧,我想好好睡一觉。” 纲手点点头,扶他躺下:“那您好好休息。”说罢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带上门的时候忍不住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 老人闭着眼,眉头还是皱着的,嘴角的笑容黯淡。 窗外传来细碎的动静,与窗帘被吹动的声音揉在一起,无人在意。灰色的长袍隐匿在墙角的阴影中,男人狭长的眼里看不出悲喜。 他伸手摩挲着粗粝的墙壁,悄然无声的开口:“您是个好老师。” ⑴:J.D即法学博士,S.J.D为法理学博士 第七章 君王归 黑暗中只有一点微弱的明光,那是一盏古旧的灯。它的灯罩呈古铜色,上面布满藤蔓状的花纹,像是随时都会舒展开来,绽放出一朵婉转的花。它被直发男人提在手中,随着他缓慢的步伐一点点照亮前方蜿蜒而下的台阶。很难想象学院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柱间的带领,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找到这里。 英灵殿里有一尊宏伟的雕像,雕刻的是北欧神话中的主神奥丁。他手执名为“冈尼尔”的长枪,驾于八足大马斯莱普尼斯上,华美的铠甲上刻满古老的抽象文字,两只神鸦展翅停栖在他的肩头。但最让人瞩目的是他那张被铠甲包裹了大半的脸——大概是出于对这位主神的敬仰,立像者并没有细化出奥丁的面容,而是选择了让铠甲蔓上脸颊,遮去了他下半边的鼻唇,只留出一只硕大的眼睛。 那是奥丁饮下智慧井水挖出一只眼的结果。雕刻者将他的独目移到了脸部中央,并且夸张的放大,从眼睫到瞳仁,没有一处不精致。最后为了能更突出的表达意蕴,还将眼珠漆为了金色,无论站在英灵殿中的哪一处,都会觉得这只眼睛在注视自己。 却没人能想到,打开暗门的机关就在这只眼睛上。 按下机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