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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比较严肃了,那所谓的问句,也不过是礼貌之谈。 “自然!”赶紧跪倒,易容心紧张却又带着怯意得望着玄凤,在风月场打滚的日子自然让他看出玄凤此刻并不开心,“请陛下尽管吩咐。” “好了,不要跪着,先站起来吧。”笑着扶起易容心,龙狷只心虚得望了一眼玄凤,心知这样做并不好,然那与易解心相似的面容实让龙狷无法严苛以待。 不悦得望了一眼龙狷,玄凤也未多言,只看着易容心:“朕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到底有什么目的?”面色顿时有些严厉,玄凤看着易容心,厉声喝道,“给我从实招来,别妄想谁会帮你救你,也别想着要脱逃!” “陛下在说些什么啊?”睁大了眼睛望着玄凤,易容心不由得有些害怕,更往龙狷的怀中靠去,“容心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容心说过了,容心只是一个倌官罢了,并没什么指派之说,容心也不敢有奢望,陛下误会容心了!” “哦,是吗?”淡淡一笑,玄凤看着那可怜的人儿,语气顿时变得严厉了几分,“那你倒告诉我,那三日春是哪来的?普通倌馆会有这药吗?” “这……这是我们第鸨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啊!”顿时滴下了几滴泪水,易容心靠在龙狷的怀中,怔仲得看着玄凤,“请陛下明察,我真的不是什么jian细!” “你!”不由得拍了桌子,玄凤恼恨得望着易容心,却也别无他法,在没有证明的情况下,谁也无法定这易容心的罪,更何况龙狷这般护着,玄凤也不想为了这么一个人与龙狷闹出什么矛盾来,只心底暗自恼怒,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好了,三日春虽是宫中的东西,流出去也是可能的,玄凤不要再问了,我信容心。”拥住因惧意而有些颤抖的易容心,龙狷拦在了前头,说着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话语,“大家都不许再这般怀疑了,我自有我的主张,来,容心,坐,有我在,什么事都没有。” 望着龙狷如此帮着易容心,玄凤更是恼怒,只望着龙狷不愿瞧过来的脸,说不出半句话来,最终愤愤得低下了头,不愿去看这个可恶的人。 “小悒?”司诺温柔得呼唤声传了过来,只见他唤过一直坐在一旁的武悒,淡淡笑着,“我想陛下肯定还想与你多了解一些五殿下的事,不如我们到后厅去聊,如何?” 武悒虽纯真,但也知道此刻这大厅内的气氛不好,而且又对向来温柔的司诺早生了好感,自是点头答应:“好啊!”转头望向一旁的玄凤,武悒问道,“陛下,我们现在就去吗?” “自然现在就去!”微笑着接过武悒的话,司诺只牵着玄凤的手往后厅走去,临走之前,却递了一眼给一直淡漠坐着的楼悉心,显是要他多劝劝龙狷。 接到了一旁司诺的眼神,龙狷自然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不由看了看一旁的龙演,却已见他转身离开了大厅,显是被龙狷这莫名的维护给气着了,不由摇头笑了笑,暗道这龙演与玄凤的脾性倒也有几分像,放下心中的思量,楼悉心抬头望着龙狷:“龙狷,我有话与你说!”见他瞧了过来,楼悉心只点了点头,郑重得道,“现在,马上,私下!” 看了看楼悉心严肃的脸,龙狷心中已猜了个大半,虽有些许不悦,却仍应了下来,只看着易容心笑道:“好了,别多想了,你先回去静上静,便什么事都没了,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害得了你,即使是玄凤也不行,你就放心吧!” 易容心只点了点头,怔怔得看着龙狷,小声问道:“若我真如那陛下所说,是来害你的呢,你还会如此待我,如此信我吗?” 淡淡一笑,龙狷只拍了拍易容心的肩:“那还要看你害不害得了我呢,而且,你是解心的弟弟,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温柔得笑着,龙狷的话却显出了几分警告的意味,“但是,你可以伤害我,却不许伤害我身边的人,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好了,你先回房吧,我晚些来看你!” 害怕得点了点头,易容心转身便往自己房中走出,只目送着他走出大厅,龙狷方看向已从椅上站起来的楼悉心,“好吧,我们去外面茶楼喝个茶,顺带聊聊,如何?” 微笑着点了点头,显然对这提议并无异议,楼悉心只看着龙狷略显得有些疲惫的脸:“看来齐人之福也不是这么好享的啊,你看看你现在这身心俱疲的样子!” 无奈得笑了笑,龙狷伸手揽过楼悉心的肩:“你也别取笑我了,我知道我太多情,而且也太容易伤人家的心了,可是悉心,你知道吗?”望着楼悉心的眸,龙狷无比郑重得看着他,“无论对他们之中的哪一个,我都是认真的,都是真正动了情的,不管是与诺、凤还是敕之间的感情,或是与演儿之间的感情,还有对容心的愧疚与怜惜,都是出自于真心的!”苦涩得摇了摇头,龙狷只能苦笑,“你想不到吧,我对演儿也有那种意思,呵……其实也有大半是为了恩情啊,我知道演儿爱我,若无以为报,不如用情报之。” 摇了摇头,楼悉心只是苦笑,看着龙狷的脸,淡淡问道:“那对我呢,又是什么感情?”没有理会因此话而有些发呆的龙狷,楼悉心只向外面走去,“走了啦,还愣在那坐什么?” “哦!”直觉得答应着,龙狷不由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否听错了,刚刚,那楼悉心竟在问他,问他这般的问题……跑到楼悉心的根前,龙狷只是笑着,伸手揽过他的肩,露出了这几日来第一个出自于真心实意的笑容。 二十三、知己 两人走出院门,来到了玉州城中一家最为著名的茶楼之中,随意点了个上好的包厢坐下,倒也不急谈什么正题,只喝着那清香扑鼻的龙井绿茶,望着楼外的美丽风景,一时之间皆静寂无语,谁也不愿打破这难得的和谐与宁静。 直过了许久,包厢外的琵琶声已换了不下十首,楼悉心方笑着开口:“这琵琶倒弹得不错,实应了那句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呐,真想不到,这小小茶楼之中,竟也有如此美妙乐声。” “这也算小小酒楼?”闻言不由失笑,龙狷看着楼悉心清冷艳丽的脸,“这茶楼名曰琵琶行,可是这玄晟国内最好的茶楼了,而这里所弹的琵琶,更是这玄晟国中的名乐之一!”微笑着向瞪大眼睛瞧着自己的楼悉心解释,龙狷如此说道,“玄晟有四大名乐,便是这琵琶行的琵琶曲,流水阁的古筝,泻天涯的歌,还有便是那江南首富崔家的萧,解心与容心皆出自于流水阁,而泻天涯则向来是四大名乐中最为神秘的一支,至于那崔家吗,他们虽是商人,但个个都算得上是文人雅士,只要崔家的人,定会吹得一口好萧,据闻那崔家的十公子崔苔袈更是个可翘楚。” “难怪,我说便是在宫中也难得听到如此美妙的琵琶声呢,原来竟是如此。我这常居于苗疆的人倒也真不知道了。”楼悉心这方恍然大悟,不由得露出了些向往,“真想有一日,能解下自己的责任,好好游遍这玄晟国,也好听听这四大名乐呢。” 惊艳得看着楼悉心难得露出的向往笑容,悉心向来长得柔媚,然这般神色却从未有过,如今突然展现,便是那看惯美人的龙狷亦不由得看呆了去,许久方回过神来,讪讪笑道:“这也不难,琵琶行的琵琶你已听了,有容心在,这流水阁的古筝自然能听到,泻天涯是我落霞宫的一个分部,哪日我带你去听他一听,只是这崔家倒有些麻烦,若非好友,实难有机会一闻啊,便是我也向往了许久呢。” “说得倒是轻巧,可我们二人哪能有这时间,你有你的落霞宫,还有这大将军要做,我则有着整个苗疆的责任在身,如今这出来坐坐都已经算是难得了!” 摇了摇头,龙狷亦是苦笑:“待演儿能当大事后,我便可以卸下这落霞宫的位置了,那终究不是我的东西,至于这大将军么,我倒也不是太想做,若没有诺帮我打理,只怕凤早就被告我状的人弄烦了吧,这么些年来,我虽做了不少大事,然那些细琐之事,又有哪件不是诺在做,若没他,我想我还真无法如此安整无忧的。” 摇了摇头,楼悉心看着龙狷略带歉意的脸,不由有些责怪:“那你不信他?你都不知道你那日的话有多伤人,若我是他,早转身便走了,他不也没有,只是生着气不理你,还算是不错的了,你倒不如想想,该如何将他回转过来吧。” “你还别说,我倒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回转!”苦笑着摇头,龙狷喝着杯中的绿茶,“若是凤或敕还是演儿他们生气,我都知道该怎么办,也只有他不知道。说出来也许你都不信,自小到大,这么多年,我不知生过他多少气,骂过他多少回,他都没与我生气过,只有这次,竟连理我都不愿,我也实不知该怎么办了。” 瞪大了眼睛望向他,楼悉心实有些怀疑:“这么多年,他都没生过你的气?”摇了摇头,他也是苦笑,“那你算是完了,这种人生起气来定是很久的,算了,且不提这个,易容心你究竟准备怎么办,我听玄凤的口气,他竟不是玄永派来的人?” 点了点头,龙狷露出了一丝意料之内的笑意:“我就知道你忍不住要说这事,刚刚诺与你打的眼神便是要你说这个吧,其实我真没想好准备拿他怎么办,我总在想,这般的人,又能威胁到我们什么,便是有什么目的,不让他达成,也便睁只眼闭只睁算了,如同当年的解心一样,诺与凤不也是接受了吗?” “可是当年的解心后来终究死了!”楼悉心淡然反驳,“更何况,那解心你们都知道他是有什么目的的,可是这易容心,你们又知道些什么,这样留着,只怕会闹出大事来。” “我明白!”摇了摇头,龙狷阻止他再说下去,“悉心,我只想好好照顾于他,但那不代表我会一点也不防他,无论我对他有多少愧疚,我万万不会容他伤害到我身边的人的,我只是想,在他还未暴露其目的之前,好好得待他,也算是对得起解心的在天这灵了。” 望着他,楼悉心只是摇头,便是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逝了去:“你总是这般多情,却不知道这才是最无情的,你难道不知在保护着容心的同时,你终究伤了玄凤的心吗?他是天子,有着自己的顾虑与骄傲,却为你忍了下来,我本一直觉得玄凤对你不过是一种占有,然只有在今天,我见他硬忍着不想与你冲突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不是,玄凤在面对你的时候,几乎放下了他为一个王者的骄傲与自尊。”抬手阻止龙狷的说话,楼悉心继续道,“还有司诺,我也没有想到你那日会与我说这样的话,我一直在想,你表面上总说你信任每一个你身边的人,可是实际上你究竟真正相信过谁?” 摇了摇头,龙狷望着他,却也是难得的坦诚:“其实我每一个都信,特别是诺,我向来知道他不会背叛我,这么多年来,他空有一身才华,却守在了我的身边,但是有一点你不明白,悉心,越是身边的人,越是在乎,越是会不安,诺太静,太深,我可以轻而易举得看透凤,甚至看透向来聪明绝伦的敕,但是我看不透诺的想法,我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明明不快乐,明明不那么开心,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说,只装着很快乐,很快乐得看着我和我身边的人,为我周旋,还有,关于烈砚国的事。”转过头,龙狷望着窗外的风景,“凤登基的那日宫宴上,我看着萧玉律从诺的身边离开,可是在之后大军压境的情境下,诺竟然只装作全然不认识萧玉律一般!” 微微一笑,龙狷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只看着楼悉心:“也不知为什么,心中有话便说了出来,这可是我从来未曾告诉别人过的呢!”笑着望进悉心的眸,便是龙狷亦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般话来,“悉心,你算得上是唯一能让我推心置腹的人了。” “那也不错啊!”淡淡笑着,楼悉心也只望着龙狷,“若是可以,我真的只想做你的知己,与你把酒言欢、无关风月,可是……”苦涩得转过头,楼悉心自椅上站起,走近一另旁的窗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