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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是空的,接下来分别坐着几个俏丽妩媚的女子。 南烛看到他,笑着指了指右边席位,众人皆对他一举一动,也很快发现了迟迟不肯入席的江怀柔。 束青身后紧张道:“公子,您怎么了?” 江怀柔低垂着眼,径直走向左边首席,对一脸幸灾乐祸的齐山道:“让开。” 这齐山乃是齐妃之父,原本手握重兵却被江怀柔逐渐削分了权,如今南烛归来,还以国丈之礼待他,自然不会再给江怀柔什么好脸色,怒喝道:“大胆!皇上面前岂容你一个佞臣放肆!来人哪,把他给我拖出去……” 南烛并未出声,外面侍卫自然不敢擅自闯入,两人陷入僵局之中,在坐之人皆屏息不敢出声。 两人对持了会儿,齐山尴尬看向南烛,“皇上,您看他……” 南烛拉过怀中少年的手轻轻抚摸,漫不经心道:“既然江大人看中了那个位置,那你便让给他吧。” 齐山气的浑身一震,老半天才抖须起身一拜,“老臣突感身体不适,想回府上休息,请皇上恩准先行告退。” 南烛道:“去吧。” 待齐山离开,束青连忙上去把座位重新擦拭过,江怀柔才神情木然的坐下,垂着眼皮什么人也不看。 太后刚在寝宫梳洗完毕,听罢内侍传回来的一幕愤而拍桌,“太不像话了!去告诉皇上,哀家也感到身体不适,就不去赴宴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内侍不知她是在气江怀柔目无皇权还是在气皇上的纵容包庇,只好将原话传给南烛。 南烛浑不在意的点头,大太监高声传话道:“皇上有旨,今日设宴本为庆祝圣上龙体痊愈,犒劳诸位大臣尽心尽力辅佐我夜池江山,诸位可以尽情放饮,不必理会往日朝堂规矩!” 圣旨一出,气氛多少放松了些,南烛对怀中少年 73、情不自禁 ... 耳语了两句,少年便笑盈盈的举杯朝江怀柔走过来。 “苏瑞见过江大人,皇上说卧病期间承蒙江大人辛苦cao劳,特命小人前来敬您一杯。” 席上立刻投来许多意味不明的暧昧目光,江怀柔淡淡扫他一眼,道:“跟我喝酒,你还不配。” 苏瑞未料他会拒绝的如此干脆不讲情面,进退两难之间只得求助南烛。 南烛笑了笑,自己动手倒了一杯酒,“将这杯酒拿给江大人。” 这杯酒很快经苏瑞的手呈送到江怀柔面前,苏瑞用几分得意的目光看着他,这可是皇上御赐的,他不信还会有人拒绝。 江怀柔扫一眼南烛,勾起嘴角将杯子拿了起来,快要碰到嘴唇的那一瞬间,南烛却道:“罢了,我突然忆起江大人有心疾不易饮酒。苏瑞,那杯酒便赏了你吧。” 少年轻蹙了下眉却很快舒展开,示威一般把酒从江怀柔手中拿了出来,一饮而尽后重回南烛身边。 束青看江怀柔脸色比起方才更难看,便担忧道:“公子如果不舒服的话,咱们也早些向皇上提出回去吧。” 江怀柔刚点头起身,却只旁边哐啷一声巨响,苏瑞竟僵硬的顺南烛的腿滑了下去。 南烛皱眉扶起苏瑞,只将方才还白净的脸此时竟笼着一层黑紫,嘴角还有乌血不断的渗出,显然是中毒之兆。 方才那杯酒有毒!江怀柔同南烛目光碰撞在一起,俱感震惊难以置信。 毒酒,他竟然赐自己毒酒……倘若不是最后一刻突变心意的话,如今要死的便是自己了吧?江怀柔忍不住大笑着拂袖而去。 “江汝靖你给朕站住!”南烛怒气冲冲叫出他的化名,“把解药交出来!” 有没有听错?南烛竟然跟他讨解药!这出戏又唱的什么,栽脏陷害还是李代桃僵? 见一干官员皆视他如洪水猛兽,目光愤慨恨不能将其亲手除之而后快,江怀柔笑着将所带的瓶瓶罐罐全都掏出来扔到地上,“你不是一直很有本事么,解药就在这里,你自己找罢。” “拦住他!” 两个侍卫立刻将刀架到了江怀柔脖子上,锋刃冷光刺灼着他的眼,江怀柔却不觉得有丝毫畏惧。 待太医赶过来时,苏瑞早已气绝身亡,好好一场喜宴,却活生生折腾出了条人命。 南烛走到江怀柔跟前,目光复杂道:“你若恨我便冲我来,何必牵连他一个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自己何尝不无辜?江怀柔笑道:“我不恨你,因为你不配。” 李瑞怕他激怒南烛,立刻挺身而出,“臣相信江大人绝不会此类事,请皇上三思……” 南烛闭起眼,“此事朕会亲自调查,先送江大人回永乐宫,除非有朕的手谕,否则任何人不得进出。” “皇上……” “给朕闭嘴!” 李瑞看江怀柔离开后,才小声道:“短短一眨眼功夫,还是在众目睽睽下,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可能下毒不被人发现?” “那倒未必,”他身旁的面具人冷笑道:“此人诡计多端,当初我还不也是吃了他的亏?李将军认为苏公子的身手能强过我?” “他为什么要下毒?动机是什么?” “动机?”面具人猛然揭开脸上面具,指着脸上两个耻辱的‘娼.妓’反问他,“我跟他素不相识都被弄成了这幅模样,更何况是被皇上宠爱的苏公子!” 李瑞握拳道:“不,他不是这样的人。” 南烛冷冷瞥他一眼,“你跟他关系很好么,怎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都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席宴上很快空无一人,南烛躺坐在椅子上,提着酒壶自语道:“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已……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真能醉一次就好了,什么事都可以不必理会。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酒应无酒泉……” 南烛一边自语一边猛灌,酒壶被他远远扔到一边,重新提了一壶来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乎感觉快要醉了的时候,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了进来,“皇,皇上!” 南烛对着闯进来的婢女不满道:“发生什么事了,慌张成这样子?” “江公子他……” 南烛心一紧,酒意立刻褪了个干净,翻身坐起来问:“他怎么了?” “他突发心疾……” “那还不去请太医!” “回皇上,太医已经过去了,只是说事态严重,务必要请您过去一趟……” “愣着做什么,快点跟上!”南烛二话不说立刻走人。 来到永乐宫后,太医正在廊下徘徊,看到他后欣慰道:“皇上,您终于来了,老臣正有要事回禀……” 南烛正色道:“他病情怎么样了?” 太医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