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食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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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豚味美,然毒甚。 搏死食之,未尝没有以身犯险的乐趣。 唐惊弃看着案板上鼓鼓一团,一刀下去便现了原形,随着球样的鱼腹瘪下去,水汩汩流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您的河豚料理好了,请慢走。” 唐惊弃步出鱼生店,算算时间,也该回去了,今日他心情好,难得大发慈悲让陆残宵也尝尝河豚的滋味。 陆残宵眼下就跟河豚差不多,只是没有河豚那么鼓。 唐惊弃出门前给他灌了很多水,几乎能从胃一直满到喉咙,饱涨的膀胱压迫着小腹,撑得肚皮微微鼓起,强烈的泄意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偏偏后xue被角势堵住去路,半勃的性器也被绑起。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扎了口的水囊,即使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也能感觉到肚子里一阵又一阵的翻江倒海。 陆残宵果然很能忍,至少神智还算清醒,可惜身体的不适让他没能察觉到唐惊弃回来的动静。 唐惊弃在暗中观察了一会儿,从苍白的脸色,到被冷汗浸透的躯体,紧绷着的筋腱,以及间或打颤的四肢。明明是一个强壮且凶悍的男人,如今却也只是砧板上的鱼rou。 唐惊弃微微叹了口气,再不吃,就不新鲜了。 对于美味的东西,他向来很有耐心。 将恭桶踢到跟前,唐惊弃拍了拍陆残宵麻木的脸,他的手劲不小,那么几下自己掌心都有点发麻,对方脸皮倒是够厚,只红了一丁点,几乎看不出来。 陆残宵实在难受,对于脸上折辱明显大于唤醒意味的疼痛,唯一的反应也只是转了转眼珠子。 “老规矩,先给你松一半,另一半看表现。”说着,唐惊弃把铁链放长了些,架着没什么力气的陆残宵坐在恭桶上。 长久的压迫终于得到释放,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陆残宵微微颤抖着,不堪承受似的弓起脊背,将脸埋进唐惊弃的怀里逃避羞耻,全身毛孔却发出舒爽的喟叹。 唐惊弃顺了顺他后脑上纠结到一起的卷毛,突然五指插进发里,将他的头提起来:“肯示弱了?脑子动得不错,只是主意不咋地。” 陆残宵还在喘气,不得已挑起眼看他,但也只是不露丝毫情绪地看着,不讨好也不愤恨,生怕又刺激了这个疯子——灌进后xue的液体已经流完了,喝下去的水却仍积蓄在膀胱里,涨得要命,小腹却还在反射性地一起一伏,想将多余的水分排干净。 唐惊弃看着有趣,上手去揉那六块整齐得像是用尺线划出来的腹肌,只轻轻一按,陆残宵立刻痛嘶出声,眼里也带了些惊慌,毕竟人有三急,急疯了自己说不得会求唐惊弃给个痛快。 无论是哪种意义上的痛快,都比憋死要强。 “我倒才知道,你也是会怕的?”唐惊弃记得上回玩得颇狠,差点上烙铁的时候这人都没见怕过,倒是第一次浣肠,自己粗暴地抬脚一踩后陆残宵那副惨叫着下体汁水四溅的狼狈样子,可比现在要有趣得多了,就是尽兴完不好收拾。 “放你妈的屁!”陆残宵骂人的话倒是字正腔圆,也不知从哪学的。 唐惊弃瞟了他一眼,提起膝盖,沿着腰线往肚脐的方向碾压过去,陆残宵霎时瞪大了眼,傻了似的张大了嘴,整个人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似的,意识回归的时候,酸疼的小腹还在抽搐。 浣肠可比料理河豚麻烦多了,等唐惊弃有条不紊地收拾完,陆残宵几乎去了半条命,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任由唐惊弃掰开腿,神情恹恹,活像个病猫。 唐惊弃卸了手甲,冰凉的手指蘸了点脂膏,并起两指探进去,经历过一番蹂躏的rou壁乖觉地翕张着,松紧正合意。唐惊弃也省了前戏,匆匆捣弄了几下便长驱直入。 “cao——啊!”陆残宵哑了声,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一点气音。 唐惊弃一边cao一边摆弄他的腿,先是架在肩膀上,因为陆残宵不怎么配合老往下滑,后来索性钳着脚踝折起来,几乎推到底,成为一个被迫蜷起的姿势。 肚子压得更难受了,每次冲撞都感觉到水在晃荡,陆残宵欲哭无泪,嘴唇嗫嚅着,口型无非是轻点慢点,但唐惊弃就算听到了也不作理会,陆残宵知道指望不上,无声的诉求纯粹是自欺欺人而已。 比痛苦更难忍的是被cao出快感的时候,无形的手攥紧了心脏,又摊平了揉捻研磨,浇上热淋淋的油,混杂了令人颤栗的尖锐矛盾,合二为一的极乐地狱两重天,充斥着喧嚣的情欲,说不清其中的酥麻与酸涩。 “要爆了……肚子……”陆残宵分辨不出快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他垂着头,目光所及之处,自家小兄弟被勒得整根都变了色,可怜兮兮地随着cao弄抖动,“松开前面……我快不行了……” “忍着。”唐惊弃正沉浸在那口妙xue温暖紧致的触感中。从这个角度看去,xue口薄薄的一层rou壁随着抽插来回拉扯,股缝里糊着打成沫的油脂和肠汁,真是个色情又贪吃的屁股。 “真的……要坏了……”陆残宵眼泪吧嗒地往下掉,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自己不是被憋死就是被cao死,终于不顾脸面和尊严地小声开口,“求你……” “啧。”听到了想要的,唐惊弃意犹未尽之余微见憾色,他还是停下来给陆残宵松了绑,帮忙安抚起被忽视的欲望。 “呜啊……啊嗯——”被虐待狠了的小家伙连本职工作都不会了似的,在唐惊弃温柔的揉弄下一点一点地吐出清液,陆残宵顾不上管那个混蛋换了个姿势又从后面继续cao他,满心只有彻底解脱的喜悦。 有了前面的惨烈对比,接下来的性事可以用鱼水之欢来形容。 陆残宵终于得了空——也只有在唐惊弃不玩花样cao他的时候,他才能稍稍松口气,试图和这个疯子沟通一下:“为什么……是我?” “我从不需要理由,随心而已。”唐惊弃伸出两指,挟住红肿的乳尖细细搓拧,陆残宵的胸肌不算软,但是胜在足够紧实,手感着实不错。 陆残宵挑了挑眉毛,不太信。 “非要找一个借口的话,”唐惊弃倒也不是没有,“四年前在成都,你当街杀了个人,正好是我师妹。” 四年前?陆残宵杀的人多了去了,有缘由的没缘由的,陆残宵想不到索性就不费这功夫,知道是寻仇的就够了。 谁知唐惊弃反倒犹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还是五年前?记不太清了。”显然他对那位师妹没什么感情,只不过正好想起来了,便来找陆残宵的麻烦。 “我们其实是同一种人,”唐惊弃缓缓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陆残宵当然知道,同样的事情他自己也干得出来,比如兴之所至肆意杀戮,或者抓个人凌虐一番,只是唐惊弃可能还会看心情适当找借口掩饰一下。 说白了,两人本质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般落到唐惊弃的手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陆残宵迷迷糊糊想着今后的打算,却被按着胯一通抽刺磨碾,身子雌伏得了趣,理智也被快感冲散了,胡乱摇头摆腰叫出声来。 唐惊弃捧起陆残宵的脸,以指腹拭去眼角生理性的泪水,神情却像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被欺负了只会哭,有什么用呢?” “啊……啊呜……”陆残宵被cao得渐入佳境,勉强听懂了唐惊弃的话,含糊地反驳道,“我才……没哭……唔嗯……” 唐惊弃回过神来,眼底只剩下混着情欲的凶狠:“那我就cao到你哭为止。” 或许陆残宵真能扳回一局,那又怎样呢? 猜测和演戏是可以但没必要的手段,精明的野兽只有在没爪牙的时候才会伪装自己,不管陆残宵是真示弱还是假示弱,唐惊弃都不打算因为疑虑而放过嘴边的食物。 毕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角蟹去其壳,河豚去其毒。 唯人愿食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