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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说:【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趁着这辈子,他压不了你......】 剩下的话不用说,他的宿主也心知肚明了。 有理。 寇秋摩拳擦掌,斗志昂扬道:【对,好不容易有这熊孩子不能人道的一天,趁着这机会,我一定要报上辈子原子弹的仇。】 系统崽子还要假惺惺问一遍,说:【你确定?】 寇秋踌躇满志,【确定!】 系统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难得鼓起了点胆子不怕被压的南风馆老板舔了舔嘴唇,把嘴舔得水光润泽,随即用上了记忆里调教馆里小倌的法子,压低声音。 那声音是含糊的,像是蛊虫一样沉沉钻进混沌的脑子里。 “将军把我买来了,”他缓缓道,“是想让我怎么伺候?” ...... 仇将军眼里的墨色陡然凝滞住了。 他低下头,眼神沉沉,一下子放出了身上原本压制着的气势。那样强大的气势下,寇老干部简直单薄柔弱的像是只被人拎着耳朵提溜起来的红眼白毛兔子,只略略瞪大了眼,有些慌张地望着他。 不、不是说不能人道的么? 这一脸要喝豆腐汤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别怕,】系统安慰他,【喝不成。摸他,直接摸他!】 寇秋于是把那点胆子重新鼓起来,手指慢慢摩挲上面前男人的喉结。 这本应当是个十分诱惑的动作,可他的表情严肃的就像在摸政治教育课本,半点绮念都没有。还要正直地问对方,“舒服吗?” 系统崽子差点给他跪了。 我说的摸,并不是这个摸! 【那你哈气,】它转变策略,【哈气!】 寇老干部于是低头,对着自己手掌心沉沉哈了一口气,随即惊喜道:【啊,有白雾。】 系统:【......】 得。 它甚至懒得跟宿主纠正自己说的哈气是对着男人脸缓缓吐出一口气了,只想拿自己的头去撞冻豆腐。 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才会觉得寇秋这种老干部能诱惑别人? 可这样简陋的招数,却让仇将军眼睛里头的颜色越来越浓。 他的手上慢慢加大了力度,手掌心也蒸腾起了陌生的热度。像是与这人碰触的地方,全在灼灼发热。 “段存。” 他蓦地喊了声,惹得这人从自己的手上抬起了头,盈盈的眼望向了他。 “啊?” 胸膛处有什么在鼓噪着,仇将军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将人向自己这处又拉了拉。 “让我......”他哑声道,“让我确认一下。” 不会错。 只有这个人。 仇冽自认,所见过的美人绝不在少数。可那些人的气息加起来,却都不如这一个让他心魂震荡。 可就在此时,门外却骤然响起了仆从的声音。 “爷,”那人说,“爷?” 脖颈处的压力骤然一顿,随即慢慢消失了。寇秋有些不明所以,诧异道:“出什么事了?” “是南风馆,”门外的人说,“南风馆有人来找爷带进府的那位公子,说是端王殿下无论如何也要把馆中一人带走......” 寇秋骤然起身。 “谁?”他声音猛地冷了,“谁要带我的人?” 谁敢动我的崽! 仆从也被他忽然含了威严的嗓音吓了一跳,许久后才道:“端王殿下......” 端王。 这个名字只在寇秋脑海中过了过,立刻便激起了惊涛骇浪。 端王并无别的所长,唯有在这方面玩得最开。原主记忆中,他曾硬生生将秦楼楚馆中一小倌塞入一百单八颗佛珠,待被带回来时,那小倌已然气息奄奄,好不容易才被救回了一条命。 只是到底落下了病根儿,在那之后,消瘦得几乎只剩半个人形。 他身后的将军显然也知道端王这癖好,简短道:“只怕有去无回。” 寇秋眉头拧得更紧,想也不想道:“我要回去。” 他匆匆走了几步,心里头像是有根线在提着,晃荡不安的。馆里二十八个人,虽然都是小倌,但实则各有各的可怜之处。都是没福的,可那也全是人命,怎么能交由端王这么糟蹋! 他正欲跨过门槛,手臂却骤然被人拉了把。 “莫慌,”仇将军淡淡道,“有我在。” 寇秋心头一松,点了点头。 * 南风馆门前,含瓶就立在外头。这样大冷的天,他却仍旧着了单薄的素白纱衣,唯有外面简单披了件半新不旧的莲花青绣西洋锦纹斗篷,愈发衬得面若白玉、肤若凝脂。 抚萧一身鹅黄衣衫站在他身后,脸色惨白。 “含瓶,你可不能让我难办啊,”来的人并未下马,只从马上向下打量着这南风馆的小倌,“这可是端王殿下指名道姓让抚萧去,这样天大的恩宠,怎么到现在还不上车呢?” 他顿了顿,声音蓦地凌厉了些。 “还是说,你们这些人,是诚心要驳端王殿下的脸面了?” 含瓶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并没有被这人的语气吓到。他的乌发都被吹得飒飒飘飞起来,朱唇微启,淡淡道:“请赵管事体谅,并非是我们有这胆子,回绝端王殿下。实则是馆中老板不在,我们皆不过是区区小倌,没有吩咐,谁也不能随意外出,因此端王殿下这美意,今天只怕是受不得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勃然大怒,家奴也纷拥上前,将身后的抚萧拉出来,强行向车上拖拽,“你一个区区小倌——” 南风馆中其余几人皆面色大变,拉着抚萧的力气更大几分。竟然不曾让这人被他们拽走。 正在僵持之际,却忽然闻听另一声音插进来,“这是哪位大人,我南风书院今日歇业,怎么还劳您大驾光临?” 赵管事听这声音,便知是这馆里老板来了。他回过头,正欲训斥一番对方的人不识好歹,却忽然在马上见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一时间竟是一怔,“这是......” 仇将军把青年抱下了马,手搁在了这人头发上。 赵管事认了出来,却仍旧有些无法置信,“仇、仇将军?” 男人淡淡嗯了声。 “仇将军,”赵管事咽了口唾沫,“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瞧见对方的目光,忙赔笑道:“奴才不过依照端王陛殿下命令,前来请人。将军,敢问您到这里,是有何贵干?” 仇将军不答,只是把头扭向寇秋,“他们叫你什么?” 含瓶还有些愣愣的,下意识回答:“爹。” 仇将军于是扬了扬下巴,指了指自己。 “叫。” 含瓶:“......” 叫什么? 他思忖了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