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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道:“将军?” 男人蹙了蹙眉,眼神锋利如刀。 含瓶愣了半日,目光在他和老板之间游移了会儿,忽然之间福至心灵。他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了一跳,整个人都不由得微微哆嗦,颤声试探着喊:“爹?” 仇将军有力道:“嗯。” “......” 含瓶腿一软,差点儿给他跪下来了。 这是什么道理! 哪儿有上赶着给他这种小倌做爹的!! 爸夫的小迷弟系统如遭雷劈。它哆嗦着扒拉着手指头数了数,随即眼前一片黑。 这下可好,二十八个。 它再不是它爸夫这世界唯一的小可爱了。 第68章 南风馆从良记(四) 赵管事的脸色也是一肃。 “仇将军, ”他道, “您这是何意?” 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 可偏偏这仇将军如今刚风光还京,大胜了一场, 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百官无不巴结。赵管事不过端王府中小小一个仆役,自然不敢与这等掌管兵权的将军较劲儿,因而少不得低了一头。 只是这将军这话,却让他听不懂了。 这戏台子上, 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他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咽了口唾沫, 赔上了点笑意。 “仇将军,”他说,“您怕是意会错了, 端王殿下不过是要宴请宾客,想请抚萧过去跳个曲儿......” “这抚萧就算再怎么名贵, 跳支舞, 总没事吧?”赵管事笑呵呵说, “等宴席完了,我就把人给您送回来。” 这显然是退了一步。 南风馆五艳中, 抚萧尤以舞闻名。中冠其以掌上飞燕之称, 盛赞其身姿轻巧、舞步灵动。 只是抚萧听了赵管事这话, 脸色不仅不曾好看, 反而愈发多了几分凄凄。 俗话说,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与端王一处宴请取乐的,基本也都是与他一样不太尊重的皇亲国戚、富家公子,即使不受伤,那般任人调笑,也绝不是个轻松差使。 可倘若不去...... 这端王府中的人已说了定会送自己回来,再拒绝,岂不是给爹找事? 抚萧咬了咬唇,鹅黄的衣衫衬得一张脸愈发透出雪一样的白,犹豫了下,终究是不忍见寇秋为难,从含瓶身后踏步出来,颤声道:“爹,抚萧愿往。” 含瓶忙出声:“你——” “不去。” 男人骤然截断了他的话。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仇将军身上。将军长身玉立,手上还在给寇秋顺着毛,淡淡又重复了遍,“他不去。” 赵管事的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眶里瞪出来。 “不是——您这——” 他憋了半日也再说不出什么来在,只得瞪圆了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都说了肯定会将人还回来了,怎么还不让去?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也叫我一声爹,”面对这样灼灼的目光,仇冽倒是面不改色,“还是说,端王殿下已有了这个资格,能让我家中犬子为他跳舞取乐?” 这一句话出来,场中都静默了。 半晌之后,抚萧才抖着声音道:“......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了仇将军儿子? 赵管事亦是被这犬子二字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禁脱口而出,“这不过是个小倌!” 说的难听点,那便是卖屁股的。哪怕再冠绝天下,也终究不过是个玩意儿,被人拿来取笑玩乐罢了,哪有这等位高权重的人,下赶着认小倌做自己儿子的? “无碍,”仇冽神色不改,“只随着夫人叫罢了。” ...... 赵管事咽了口唾沫,忽然间有些不想问夫人是何人了。 可他不问,仇将军却还是要说。他的手紧紧揽着南风馆老板的腰,非常善心地坚持为赵管事答疑解惑,“这位便是我夫人。” 赵管事眼前一黑,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 这都哪儿跟哪儿? 仇将军又问:“赵管事,是否还要坚持将我儿带走?” 得!这都我儿了! 就算再借给赵管事十八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仇冽杠上。因此只得一面擦着冷汗,一面讪讪笑道:“不需要,不需要。将军您请,奴才先退一步。” 他悻悻抽身,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走远了。仇冽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回过头,淡淡道:“无事了。” 一群小倌皆目瞪口呆望着他。 不是...... 这都...... 什么发展? 他们到底是怎么又多了一个位高权重的爹? 唯有含瓶灵巧,立刻双膝下跪,二话不说给男人磕头,一声爹叫得恳切极了,像是能一把从里头掐出湿漉漉的水来,喉头都在哽咽着。 “爹!” 其余人忙跟着下跪,呼啦啦跪倒一大片,给仇冽行礼,那神态就像在拜佛似的,齐声高呼:“爹!” 仇将军淡淡颔首,系统崽子眼睁睁瞧着自己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哥,简直被气了个倒仰。 “两位爹,”小倌们谄媚地涌了上来,“您吃茶吗?先前沏的那杯枫露茶,已经出味儿了,我这就给您二老端上来。您请里头坐!” 他们簇拥着两人进了大厅,个个儿都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端着铜盆和绿豆面子等着帮男人洗手,又是上茶又是上瓜子儿,生怕这无比巨大的金佛落到别人家了。 趁着仇冽不在意,含瓶不由得赞叹道:“爹,您嫁的真好。” 这可是根纯金的好大腿啊! 寇秋:“......” 嫁? “别说是他要花三千两黄金赎您了,”含瓶啧啧,“这就算是我们给他三千两,也是极划算的。” 寇老干部骤然一哆嗦,瞧着崽子们此刻眼睛里头的精光,忽然有点心慌。 这群崽子,不会是打算是卖爹求荣吧? 仇将军倒像是对这一群忽然冒出来的儿子无比满意,不动声色颔首,将怀中另一只钱袋放在了桌上,言简意赅。 “压岁钱。” 吞龙眼睛发直,试探着上手拎了一把,沉甸甸的。 再打开来,里头不仅有整块的未绞边的银子,还有银票,约莫有五六百两。小倌们的眼睛都亮了,再瞧着仇冽时,那目光不由得更加灼热,简直像是见着天神下凡了,一口一个爹喊得殷勤无比。 到头来,像是觉得不好分辨,称呼也变了。将军被唤做大爹,寇秋则是小爹。 寇秋曾对这个“小”字表示过抗议,可南风馆中小倌们却颇为振振有词,“就是小啊。” 寇老干部:“......” 我不是,我没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