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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现在我在问你,你恨他吗?” 菏泽此时拳头握得死紧,半响不说话,夏瑜也没勉强,而是一指身侧护卫,道:“把你手里的剑给他。” 菏泽一愣,看着护卫递到眼前的宝剑,茫然的看着夏瑜。 夏瑜看着菏泽,道:“现在,杀了他,你就可以接替他的位置。” 菏泽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瑜,半响哆哆嗦嗦的道:“主,你……”,咽了下口水,眼中划过一抹狠厉血色,菏泽问道,“主,你这话当真?” 夏瑜挑眉道:“我说的话,自是当真。” 菏泽胸口不断起伏,呼吸急促,显是情绪波动剧烈,然后,突地,菏泽窜起身来,一把抓过护卫递过来的宝剑,便扑向止。 止一见菏泽那状若疯狂的模样,嗷的叫出声,转身便跑,而那菏泽则是紧随其后,一把抓住止的肩膀,宝剑从背后透传止的胸腹。 止一口鲜血喷出,倾身向前栽倒,眼见是没有命了。 此时剩下的管事还有三个,见止那鲜血淋漓的尸体倒伏在地,吓得一个个哆哆嗦嗦,纷纷都跪了下来,半句话都说不出。 夏瑜眼看着菏泽动作,看着那名为止的管事毙命,然后吩咐身侧的护卫,道:“把尸体处理了”,然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几个管事,道,“知道止为什么死吗?” 有一年级略长的管事壮着胆子,颤抖着开口道:“因为……因为止贪墨。” 夏瑜扫了眼这三个个管事,道:“对,也不对。” 顿了一下,夏瑜指着眼前那先前说话的略微年长的管事,道:“你叫质,你此次自告奋勇随我入燕,是因为府中众管事都觉得燕地苦寒,不远前往,家老许诺若是那个管事愿意自愿随我人燕,便许其家次子亦可在府中任事。你的长子年纪渐长,你想把原来在太师府中的位子让给你的长子,又但心次子将来无靠,得家老许诺,便自愿前来。” 然后指向被称为质的身侧一位较为年轻男子,道:“你叫椽,奴隶出身,祖传木工手艺,因为擅制漆器,在父辈得免为平民,你双亲已逝,你不想一直做工匠,才会自荐为管事,愿意随我入燕。” 指向椽身侧的一位粗壮的男子,道:“你没名字,因为家住在一处山丘之上,大家都叫你丘,你是在籍奴隶,何去何从但凭主人随意,你一直是隶农管事,算是师佐送我的陪产。” 夏瑜冷眼扫过眼前三人,道:“止,我杀他,是因为他不遵从我的命令。他因为收了我要的人,又贪墨了我的陪产,担心我查出来,便推脱事情难办,做不到,此不可恕也。我瑜军旅出身,军中所重,令行禁止。你们跟随于我,不论心中有怨也好,有求也罢,都无甚所谓,只是一点,从今以后要牢记心中——我令所及,必须执行。” 跪在地上的三人一听这话,哆嗦了一下,最后纷纷跪而施礼,道:“敢不从命!” 夏瑜摆了摆手,道:“好了,不用如此多礼,我不喜欢虚礼太多,诸位也不需要紧张,只要诸位记住,从你们离开太师府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是我的部署了,我荣诸位的日子都会好过,我辱,诸位只怕也要跟着倒霉。记着这点,不要吧力气都放在怎么拖自己人的后腿身上,用心理事,赏罚我自会分明。三位起身吧,今晚还要劳烦三位将所有陪产册目整理一份给我,我想知道现在我有多少财物可用。” 顿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那管事止的尸体,道:“不难办到吧。” 那三位管事一见夏瑜瞥着那管事止的尸体,打了个哆嗦,连连道:“不难,不难。” 夏瑜点头,道:“那就好,你们退下吧,今晚安营扎寨时,给我册目。” 三位管事依言缓缓而退。 此时夏瑜转头去看向那几个护卫头领,扫了一眼,一共三人,其中有一人很是眼熟,正是那个很是听话去止管事车上搜了铜玉器出来的那位,夏瑜子看着他,微微思索回忆,道:“你叫……” 那护卫统领道:“我叫杞熏,杞国人,老太师府上门客。” 此时还是春秋,虽然贵族养士风气并不如战国浓厚,但也不遑多让,与战国时期不同,此时门客很多是真正的“士”,讲白了就是破落贵族,虽然破落了,但还是贵族,是有家族传承的,只要有这层身份,到任何地方都差不多能吃得开,是以夏瑜颇觉奇怪,道:“你既然是老师府中门客,为何愿跟随我入燕?” 那叫杞熏的门客护卫道:“老太师病重,太师府顶柱将倾,人心惶惶,许多人都欲另寻主公,在下自愿跟随您”,说着杞熏拍了拍胸口,兴冲冲的道,“我想和您学打仗!” ☆、第章 夏瑜倒是被杞熏这活宝样子给逗笑了,道:“和我学打仗?” 杞熏很是兴奋的道:“是,我家祖传了一把宝剑和几卷竹简个我,我识字,也会点剑术,内父死后我辗转各国,最后到了老太师府上。凭我的本事,我也知道再难有大的长进了,不过我不甘心,若是总是做人家的门客混日子,哪天才有取上一个内室成个家?所以我自愿跟着您,想和您学学怎么打仗,也许以后能上得战场创出一片天。” 夏瑜倒是对这个朝气勃勃的杞熏有了几分喜爱了,这样直冲冲的追求想要的东西,很单纯,也很快乐,笑了笑,没对杞熏再多说什么,转而看向杞熏身边一个一直沉默的壮汉。 那壮汉很自觉地施礼,道:“我叫吕,我是廪丘人,阿父早丧,我岁内父长大,齐人犯境时,家中无粮,我应征兵赋入伍,换了粮食给内父过活。晋军退后我回家,内父已经饥病交加之下故去多日,我别无牵挂,后来我跟着少保您去了临淄,田舒将军北上之时我战伤复发,老太师见我是为国征战负伤,心中怜惜我,便将我收入府中做了门客。” 夏瑜神色慢慢收敛了,眼前叫做吕的男子,说起来可算作是他的旧部,可也就是因为算是他的旧部,此时相对才格外残忍。 夏瑜看着吕,神色中带了点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低落,道:“你有战功,为何不留在齐国?” 吕神色木然,用布袋感情色彩的声音道:“我的结义兄长,他全家,在月前跟您回临淄城复命时,都死了,义兄与我战场上有搏命的交情,他待我很好,他的家人都待我很好,所以我不想再留在齐国。” 夏瑜隐藏在宽大衣袖内的手微微握紧,但面上却是平静内敛,道:“你也算我的旧部,昔日军中的规矩,不用我多说你也该明白。” 吕点头道:“令行禁止,敢不从命。” 转到最后一个护卫统领,那人也想说什么,却被夏瑜抬手止住,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吴国人,本名豹,所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