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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他笑意渐深,一双棕眸乍然锐利难挡,“本将军记忆中的闻世子,温文有礼,可从不说这种话。”“将军不过是没机会听罢了。”闻亦颇显镇定自若地迎上他探究的视线,道:“眼下,将军该担忧的是自己。”风顷棠并不以为意,“一群老匹夫,无事就喜欢揪着本将军的错处不放。不过是家族日盛,阻了他们几条财路罢了,爱弹劾便随他们去!”“这次……可不是单单是阻财路这样简单了。”风顷棠眉头一拧,慵懒之气乍然而收。“此话何意?”沉默一瞬,闻亦又道:“抗令不从,大逆僭越,专擅妄为……将军说说,这条条状状,罪当何处?”“还能否有点儿新意?”风顷棠不由轻笑,“本将军府内,这类弹劾的帛书、竹简,可实在搁不下了。闻候若是有兴趣,本将军派人搬来给你慢慢看?”陛下一心要降服他,这但凡递上去,有意虚构的,大多都一顿斥责后被返了回去。而确有其事的,陛下便命近侍送达府内。算来已有多年,他早已见怪不怪。闻亦自是知晓一二,笑了笑,道:“那欺君渎职,以假乱真呢?”“欺君渎职,以假乱真?”风顷棠失笑,“本将军欺在何处,何时渎职,以假乱真又是从哪儿说起?何不干脆些,说本将军弑君谋反得了……”如此逆常悖伦之言,他顺口而出,竟毫不在意面前到底是何人,何种身份。也不知是讶异于他的耿直,还是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闻亦眉心渐低,恍然失神。良久,才与他直言道:“宫城两万宿卫,关乎陛下与太后的安危,将军有空,还是好生查探一番调集令牌是否安然。”“什么意思?”风顷棠凤眸微眯,疑道:“难不成,谁还敢动那令牌的心思?”不敢,可不代表不可能。闻亦正色以视,难得温然:“是否动了心思,将军看过便知。”闻得此言,风顷棠心头一紧,神色亦略显不宁。脑中浅浅掠过一道倩影,教他的不屑与不耐,倏地越上眉梢,促使其紧锁成团,凝结为解不开的疑谜。薛明武谋反,涉及几方。朝中不乏良将,陛下却有意派他前去。其中缘由,他原不曾深想过。只当是陛下为要降服他,而使的无聊计策罢了。就像是先前故意派他到南境,美名称是“历练”一样。可陛下前几日夜间召他进宫,却说起了怀安巡防军一事……巡防军,掌怀安内外防卫。可大军平叛之际,却连出几起怪事,迫不得已换下正副三名校尉。若是,两万宿卫军再出问题,这怀安里外的一应防守,岂不被人在无形中逐层挖空?风顷棠来不及多想,更无心去问闻亦从何得知。慌忙将皱卷在几上的锦帛拿起,唯恐耽搁一刻,起身便迈出了亭内。当空正阳忽躲忽藏,隐有减弱的趋势,金芒转浅,状若游丝。天,要变了。闻亦回道院中,司檀已用过膳。春日天短,司檀偶尔会午睡。现下肚子撑着,还无心去往榻上。闻亦走近时,她正认认真真地趴在书房内练字。软绵绵小身板背对室外,一眼看去,活像是躲在角落的毛茸小兔子。每每看到这样乖巧的人儿,总能引得闻亦心头的颤动剧烈失常。他略微一顿,便轻声慢步地行于司檀之后。“呀——”一门心思都在纸上的司檀,忽觉身后绕起怪力,她惊呼一声,丢了手中之笔。笔触书案弹起,牵一道流畅无比的弧线,落在离他脚边不远的位置。司檀小脸一白,稳落在冰凉熟悉的怀抱里。被人自后方钳制,她不能动弹,气呼呼地朝后蹬了一脚,“死闻亦,又欺负我!有灵力了不起啊?”“是了不起!”闻亦勾着恣意且放肆的笑容,颔首将她柔软透薄的耳垂含进口中。带着水汽的冰凉浅吻自耳边道颈窝,略有痛意的酥麻顿时传遍全身,引得司檀不由自己控制地颤栗瑟缩。“你见过更了不起的吗?”闻亦熟稔地嘶磨轻咬,将司檀娇软无骨小身子扳了过来。口唇顷刻间被占据,司檀沉溺在他的索取里。双眼迷蒙,似有烟云浮游。短促而显凌乱的鼻息相互叠缠,带动胸前的波澜剧烈起伏。迷离沉醉之间,清凉瞬息裹满她的全身。司檀终于知道,什么是更了不起的了……完全不用浪费精力,她的衣裳已被褪的彻底。这样恍如风掠无影、雪融无痕般的能耐,到底算是相当了不起的一项技能。可这大白天的,他要做什么?尚未被吞噬的理智绵力支撑着她的挣扎,被碾压的丹唇轻开慢吐,支支吾吾,道出凌乱不堪的断字残句:“不,不行……”游离中的手掌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挥舞的小爪子握住。闻亦咬一口她推拒的蜜粉小舌,晕开情.欲的墨瞳微微低垂,凝视着怀中的小人。他说:“我不好看吗?”“什么?”司檀本就被她扰乱了心,这样一问,更是一脸懵。“是我不好看吗?”闻亦咬着她的鼻尖,再次强调了一遍。他在说什?司檀仰起头,醉意漫延的双眸,恍惚无知。“你,问这个,做什么?”她都不直接回答好不好看。闻亦腾出一手绕在身后,手掌缓缓下移,撩起她的白皙如藕的腿,迫使她紧靠自己支撑之际,将极具幽怨的亲吻加深下去。像是要将她揉碎,连皮带骨吞进腹中一样。边啃咬边道:“一次看不住你,就胆儿肥了,敢盯着别人流口水。”“我没……”还不待司檀说完,闻亦不作片刻犹豫地跻身进入。“别,别在……”这是书房啊——唇瓣相抵,阻下她无力的抗拒。夹带几许不满,几许惩治的颤动,撞碎她的惊呼,掩盖难掩的羞耻。全然不由自己的重重刺激,与交缠盛燃的炽热火焰,两相合欢,噬魂靡丽至极……☆、风云渐起司檀暗暗发誓,她再也不好奇了!经历,以另一种独特而新颖的方式告诉她:非礼勿看,非礼勿言,非礼莫相问。呜呜呜,她牢记于心还不行吗?有必要这么翻来覆去的作弄她?用闻亦的话来答:很有必要。教育,是当从一点一滴做起。他的一点一滴,不过是始于榻上,终于榻上罢了。司檀可怜兮兮,“不,开始的地方,只要他高兴,可随心所欲!”这一次,司檀受教。之前夹紧的尾巴,还不够紧,她定要好好注意着,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以防“意外”随地而生。再说长公主薛云希,自她被纪惏扛走,再回到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