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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小叫,那声量足以让周围数十丈听个一清二楚。虞博鸿不给她颜面,她自然也不会乖乖受着。“想冤枉我,就得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你们所谓的黑衣人呢?说我谋害的证人和证物呢?是谁咬定我主谋的?婉娘还是安儿,让她出来与我对质!我堂堂二品诰命,岂是随意几个奴才几张嘴就可以编排的!”廖氏到底老练,虽还没弄清原委,但依旧找到了反击点。她很清楚,虞博鸿若有实质性的证据,刚刚就扔出来了。“不管是婉娘,安儿还是府医,谁敢污蔑主子,以下犯上,我决不轻饶,必定直接求皇后娘娘发落!到那时,可别怪我不留情面!”廖氏一个眼刀打去了府医身上。……第23章应对和后果府医心下大定的同时也听出了恐吓之意,迅速站位大哭了起来:“老爷夫人,小的真是冤枉!姨娘的病好好坏坏多年,病情反复变化很正常。不能因为此刻病症变了便一口咬定是小的不作为导致。至于那小银鱼,是二小姐硬要塞到小的手上的,二小姐大方这也不是小的能控制的。小的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做!请老爷明察!”夫人一开腔,府医心头大定。有夫人顶着,他只要咬死什么都没做,将军还真敢拿他如何吗?大不了的,也就是“医术不精”罢了。总比被废了手要强吧?就是送官也不怕!只要老爷豁得去那张脸……“所以老爷……”廖氏底气很足,挺胸正色:“您想轻描淡写就休妻是不可能了。第一,我身有诰命。除非皇上皇后点了头,朝廷干涉,确认我德不配位,否则我总归是这将军府的夫人。第二,孩儿们已大,正是人生最关键之时。您若这个时候掀风搞雨,受害的是将军府的未来和孩子们的姻缘。说白了,还是虞家的利益和名声。第三,您若要赶我为婉娘挪位置,视廖家颜面不顾,那么我和廖家必当不死不休告御状,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第四,宠妾灭妻是大忌讳,您不要颜面也要顾及当日给咱们赐婚的圣上颜面。到时候一张圣旨赐下来,丢了婉娘的命您可别追悔莫及。文慈便只说这四条,老爷自己想清楚了……”廖氏不慌不忙就要离开。“等等!”事实这个结局全在虞博鸿预估之中。他一没确实证据,二来廖氏难缠,三来身份作祟,他即便想挥动利刃,可碍于阻力也挥不下这一刀去。他早知会是如此。“夫人束下不严,管束下的庄子乌烟瘴气,刁奴成群,当罚!夫人滥用庸医庸奴,管家能力不够,差点酿成大错,当罚!夫人一掷千金,纵养刁奴,是奴才不敬顶撞主子的罪魁祸首,当罚!夫人包庇恶奴,当罚!夫人无视家规,动不动要回娘家,当罚!暂且便这五条!夫人,把所有钥匙都交出来,好好禁足去吧!”廖氏冷嗤一声:“我倒不知,虞家竟有家规!”“从今日起便有了。待会我会着人将家规送去夫人房中。夫人记得每日手抄十遍。夫人一手小篆不是京城闻名吗?便用小篆写吧!为夫每日都会抽时间检查一遍!夫人切记,不能偷懒。指不定这家规将来也会与曹大家的那般,流传开呢?”虞博鸿一步步走近,“夫人可服气?”别的说不了,这五条可没错。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用多做解释。皇帝皇后也管不了这等家务事!而用小篆,更是杜绝了他人代写的可能!她不是以她的小篆引以为豪吗?她不是心高气傲吗?她就该明白,她既为人妇,那心气便早该收起来了。她刚敢当着他面恐吓那府医,那他便还她以恐吓。只要她再有违逆,他便连她名声都不会顾忌!有能耐的,她大可以顶撞,大可以反抗,那么他便有了休妻之由了。廖氏深吸一口,慢慢颔首。“服,服!文慈遵命!”“还有,夫人记得背熟了家规!另送一份到荣华手里让她也赶紧学起来。”廖氏冷笑着屈膝行礼,可刚一优雅转身,便闻身后丈夫再次补话:“别以为这事过去了。黑衣人,我会继续追查!”她脚步一滞,还是昂起了脖子,迈着完美步态,慢慢踱步而出……廖文慈相当清醒,没再提回娘家那事一个字,乖乖回了自己住处禁足去了。当然,对外宣称是养病。她的一腔怒火,是在昂首挺胸回了自己院中,才给发xiele出来。她才不会像那武夫去拿瓷器古董发恨,损了钱财不利己,那是蠢人才做之事。她只是站到了花圃,一口气掐了近百朵长势正好,争奇斗艳的鲜花,将花瓣揪成片,用鞋底错成泥,只留下了一片娇艳欲滴的牡丹独享和暖阳光。可她一想到被虞博鸿砸掉的那几只瓷器和宝贝啊,太阳xue青筋还是突突跳起。不仅仅是心疼,更是生气。可让她生气的事,还在后头。下人来禀:“老爷派人来取钥匙了。”“老爷让开了库房。”“老爷亲自挑选了数十匹绸缎,连珍藏的一匹云锦也拿走了。”“老爷选了不少礼,还去账房提了一笔银子。”“老爷还开了他的私库,从里边拿了好几轴东西。”“老爷选了好多药材,人参灵芝都拿了。”“老爷把皇上去年赏下的一套南珠头面和宝石头面给拿走了。”“老爷刚又去拿走了太后娘娘给的对瓶……”“老爷把所有东西都装了车。”“阿力去跟了,老爷和车都进了葛家。阿力守着葛家门口,瞧见……瞧见有辆马车也到了葛家。阿力从窗口看见马车里有二小姐了。看那小心翼翼的样儿,想来葛姨娘也在里边。”“……”廖氏从一开始的暴怒到慢慢淡定,最后还是倏地站起。什么?葛氏和荣安回了娘家?如此一来,岂不真成了笑话?天大的笑话!家里的妾,竟然有资格回娘家去!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是她这个主母容不得人,所以逼得妾室和庶女无处可去!还有老爷,昏头了不成?就这么由着她们胡闹吗?这是置整个将军府和廖家颜面于不顾啊!廖氏一向有远虑,钱财事小,可一想到自己,女儿和廖家名声被两个下贱之人拖累便有些受不了了。“主子,老爷可说禁足您多久?”李嬷嬷顶着高肿的脸颊给廖氏抚起后背。“没。”许久,廖氏才缓了下来。“华儿议婚在即,他想要禁着我,也得看我可会让他得逞!”这个时候,正是需要走动时,连“抱恙”的时间她都觉心疼。见廖氏依旧不慌不忙有主张,那李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