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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伽那里。第二百四十八章与他出游尤洛伽似乎已等了许久,我到的时候,他桌下的玉桶之中,已堆了许多泡开的茶叶。看见我的到来,他原本静默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欣悦。迟到的我,步履匆匆,已跑出了一身薄汗,见他起身相迎,立刻开口抱歉——“对不起啊,我来晚了。”“无妨,晚了便晚了,公主无需这般匆忙。”他目露宠溺,拿起一方湿帕递与我。我正觉脖中粘腻,便毫不客气地接过,微微拉开衣领,擦拭汗水。突然,尤洛伽的眼神由暖转沉,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一瞬不瞬。我心觉有异,突然想起今日更衣时,脖子上密布着昨晚罗睺疯狂的咬痕和吻痕,平日里,他也不会这样,只是昨夜不知发了什么疯,就和划地盘似的,把我身上都印上他的痕迹。害得我今日,只能穿一件领口较高的衣衫,将脖颈处密密扣起,还为此跑出了一身汗,却一个疏忽,最终还是露出了痕迹。我不动声色地拿下湿帕,合住衣领,有些尴尬地将帕子递还给他。尤洛伽垂眸看了眼我手中的帕子,淡声一句,“放在桌上吧。”便向里屋走去。我放了帕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觉得似乎被他发现了我迟到的原因,颇为此感到不好意思。因为纵欲而睡过头,让他白等半日,这着实有些荒唐。我这般想着,更怕他失了教导我的心思,于是更加谨小慎微。他在金梨木的矮桌前坐下,桌上便是他那套日晕鸟鸣的茶具。这套茶具与赠我的月沉鱼游一样,待杯中斟茶,便会鸟儿振翅,在杯壁上四飞。只是此时,不知为何,那许多的杯盏之中并无茶水,可杯上的鸟儿却一直扑通乱飞,甚至有一只瓷杯“砰”的一声裂开了一条缝——“啊,杯子裂了。”我心疼地捧起瓷杯,就在此时,群鸟齐静。我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向尤洛伽。却见他敛了眉目,没有开口的意思,我忍不住遗憾道:“你送我的那套,不知怎地,也是这样裂了。”我看着杯子,轻叹两声,又补了句,“好可惜。”然后,便是我与他稍显尴尬的沉默。少顷之后,我准备再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这时,尤洛伽却缓缓开了口。“关于公主的情况,在下昨夜思量许久,想到也许是因为公主沉睡太久,rou体一直被封存在圣殿深处的晶洞之中,与六道之气隔绝,故而难以体感这三界之力。”“那……该当如何?”“通六道之达,悟体之劳苦,可感天地神通。公主也许应当亲赴六道,才能有所感悟。”我一听,顿时苦了脸,即便是三千年后,我也就去过四道,那地狱道与畜生道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如今我深居于阿修罗圣殿,想要只身远行,感觉……好难。“算来算去,我也就去过修罗道和鬼道,嗯……还有那畜生道是什么?”尤洛伽点着瓷杯圆口,淡声解释,“畜生道亦称为旁生之道,依附人道而存,若去了人道,便也等同于去了畜生道。”我点点头,一时间也没了下文。却听尤洛伽接着道:“公主未离开过倒影之城的圣殿,便也算不得去过真正的修罗道。”“嗯?”我抬头,有些惊奇。“今日,在下便带公主去看一看真正的修罗道吧。”尤洛伽微笑,只是眼中似乎蒙了一层薄纱,让那笑容都变得有些不真切起来。我愣愣地看着他,最后点了点头,“好。”=====猫牌出品怎能不啪=====我曾想过,尤洛伽作为下一任大巫祝继任者,神通必然超群,只是如今亲眼所见,才知其能耐可见一斑。圣殿结界,是保卫整个地下阿修罗城的一张护网,只有皇族和要职之人居于圣殿,而一般的臣民则住居在倒影之上的海底深渊。圣殿神秘,不与外界相通,要想进出圣殿都须得阿修罗王的谕令。只是如今,这谕令之权,已由罗睺掌管,若未经他的同意,一般人是无法擅入或擅离圣殿。而现在,尤洛伽帮我隐了金眸,单手触碰结界,便在这淡淡的光晕中无声无息地开出一道裂缝,带着我离开了阿修罗圣殿。瞬息之间,我们已身处另一方天地——头顶是深蓝若海的天空,而脚下则是一片广袤的深渊之地。这里是三千年前未曾覆灭的阿修罗海底之城,比我在千年后所见到的,不知繁华热闹多少。眼下座座相连的海岛,千年后都是百废待兴的模样,而现在,海岛上都是大小不一的城池,阿修罗族众,鬼道各族都在此交错杂居,甚至连天道之人,也频频在这里出现。那一望无际的相连海岛,构建成了修罗道鼎盛的模样。尤洛伽领着我来到婆娑神殿附近的一座城池,此城占地不大,却异常繁华。刚一进城,我便被眼前新奇的景象迷住了眼。这里不同于鬼道的阴森压抑,也异于天道的唯美祥和。这里是各族杂居的大舞台,自由而开放,高矮美丑各形之人,皆自得其然地往来于街上。尽管我与尤洛伽外形稍显抢眼,却也未引来异样的目光,周围的人似乎见怪不怪,也让我放松了不少。尤洛伽带着我逛了几处有趣之地,祭祀台的蛇舞,祈愿塔的献歌,这些都是日复一日的圣殿生活里,看不见的热闹光景。这些眼花缭乱的事物让我大开眼界,我一扫连日的沉郁,一路看得津津有味。直到逛遍了城中的大小风景,我还有些意犹未尽,尤洛伽便又带着我,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海滩。第二百四十九章我该拿你怎么办头顶明明是深渊海底,可我面前又是一处湛蓝的清澈海滩。这像极了人间的景色。我心有所感,便脱去鞋袜,提着裙摆向海滩走去,白沙细腻,碧水无痕,我一回头,就看见沙滩上留下了我的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我向站在远处的尤洛伽挥手,他却摇头轻笑。我拉起裙摆越走越深,真的很想下海去畅游一番——我正看着脚底细腻的白沙和穿梭的鱼群,没注意到前方一个浪头打来,我避闪不及,被淋湿了半身,立刻像落水狗一样扑扑地又向岸上跑去。这时,尤洛伽已闪身而来,细腻的沙滩上竟未留下一个脚印。“这么贪玩,湿了衣服怎么可好?”他轻叹,与我一同看向湿哒哒的裙摆。我sao了sao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刚才没注意,等会儿晒晒就干了。”“海水咸湿,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