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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思来想去,防止两人一同栽进阴沟里,萧爻不得不受苦受累。然而萧爻的苦和累最终都转换到了小红的身上,人太聪明不是好事,马太有灵性也不是好事,小红喷着鼻息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小跑的时候,简直看破马生。自从那封家信被慕云深看到后,萧爻一直没有要回来,找不到机会,也开不了口。最后萧爻想明白了,反正这信他也看过,他爹那字,滚圆溜滑的孩儿体和自己同出一辙,留着也没什么纪念意义,干脆由着慕云深,让他先保存。慕云深病体沉疴,禁不得风,所以马车上蒙的布很厚,青天白日下也只蒙蒙亮,更何况深山老林里,雾霭沉沉,里面暗的刚好打盹。他撑着头,右手藏在被子里,左手捏着那封信,脸藏在阴影当中,看不清,却直觉他是醒着的,目光灼灼,隔着轿帘盯着萧爻的后背。赶车的人没这么惬意,小红虽然懂事,但车板上能坐人的地方十分有限,稍微一闭眼就要滑下去,纵使没什么精神,萧爻也还是耷拉着保持清醒。这片林子绵延怕有千百里,身处其中时,这种无穷无尽的感觉更甚,四面八方静悄悄的,萧爻忽然提出个无理的要求。“慕大公子,给我唱首歌呗?”慕云深不想搭理他,权当是睡着了一声不吭。“你不唱我可唱了哈。”萧爻哼哼唧唧的,居然一点也不强求他,一开口,仍是那首yin词艳曲。萧爻是听别人传唱的,所以掐头去尾,只有中间这一点,听起来更加旖旎悱恻,若是不存这个心思,只当柔软些的乡歌,可慕云深却听得痒,耳里痒,心里痒,恨不得缝上他的嘴。“闭嘴吧……”慕云深终究忍无可忍。“你不喜欢这个?”萧爻茫然无知,“可很多人说我唱的不错来着。”看来还有几分得意。“那是他们欺你年轻,不经世事,拿你取笑罢了……”这话就闷在慕云深的嘴边,忍了忍,没说出口。“那你唱呗,”萧爻又道,“你看的书多,谱子肯定也多,你唱呗。”躲来躲去,总是引火烧身,慕云深不是不会唱歌,相反他走南闯北见闻无数,就算不曾特意去学,总也耳闻目染。他略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听什么?”天生一物降一物,不管慕云深一开始是怎么打算的,最后都会称了萧爻的心意。第21章第二十一章驱了两天一夜的车,才算勉强离开了这片林子。白天的时候赶路,萧爻不能懈怠,但未免伤势恶化,入了夜,慕云深会代替他的位置,马走的不急,也不用过于担心。说是勉强离开了林子,因为这林子口就像是个布袋,两侧仍在蔓延,中间却空出一块来,盛满了山川流水和滩涂。有的人是过不得好日子的,一旦安宁下来,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萧爻一边给自己换药,一边竖起了耳朵,生怕忽然出来一队人喊打喊杀。他这种近乎神经质的反应瞒不过慕云深,因为他也是这种人,全身的汗毛颤栗着,畏惧潺潺流水和萧萧风鸣。但这样的警惕也分散了萧爻的注意,他的伤口开始脱痂了,粉嫩的新rou紧绷着细细密密的发痒,跟蚊虫的叮咬一般,抓不得,只能在周围挠挠,解解瘾。过了这一片地,前面就更近京城了,也有了驻军,不再是之前的边塞贫瘠之所,更要万事小心。他们的马在王松仁那儿洗得干干净净,衣服也重新换过。王松仁看上去一个老糊涂,本事的确不小,救得了人,还搞来了一些衣服帽子,慕云深更像个书生,萧爻更像个打手了。稍微富贵点的人家,公子出门在外,雇个保镖兼书童总还是说得过去,更何况萧爻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这话,是他们进城之前安慰自己的。进城之后,才发现大街小巷都贴着萧爻的画像。恐怕当今世上并不安泰,十恶不赦还潜逃在外的犯人太多了,官府分不出人手来,将他这画像涂描的抽象无比,就是真人站在旁边也肯定抓不住。挨着萧爻摆放的,是一个女人,上书萧王氏,萧爻猜十之八九是自己的老娘,真是儿不认母,母不识儿,也只有画像上的女人才能生出画像上的萧爻了。“啧啧啧,怪不得连年的案子,总有逃脱的,这要是认得出来,得是画师自己吧?”萧爻感叹。其实这件事也怪不得画师,人物描像大多来自熟人之口,有的出于包庇心,有的则是无意识的妖魔化,到最后能相像的,五官剩半官。也亏的这画邪性无比,萧爻能够堂而皇之的在街上乱逛。他之前并不担心牢中的老父亲,以当今皇帝的暴虐和拖延,总有杀不完的人,只要他潜逃在外,凑不满九族之数,刑期可以压至明年秋后。但现在他娘也在外面逃窜,他就不敢肯定了。以萧爻对他亲娘的了解,一定会弄出什么祸端来。“我爹和我娘感情一直很好……”萧爻喝着茶,纠正了一下自己,“不……是相当非常的好,我都是个累赘了。”“这难道不是件好事?”慕云深不曾有过家,这里面会牵扯到的情感问题,他也是满脑子的迷糊。“当然不好!”萧爻一激动,声音都大了,他赶紧装模作样的扯开关注的目光,“老板,茶太苦了,给我烫壶酒。”然后才小声道,“你不知道,我娘的性子通常不计后果,她会劫狱,暗杀,犯上作乱这种事,她真的做得出来!”“那便做了。”慕云深一派淡然,不为所动。萧爻眨巴着眼睛,又听慕云深道,“我开玩笑的。”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啊!正说着话,一队人马从路中央经过。带头的那个器宇轩昂,一把络腮胡子加上满脸风霜也抵不住四方平正的好人脸,长成他这副模样的,就像是戏台上既定的脸谱,不会太狡诈,一定是个行端举正,墨守成规的好人。果不其然,他将马速放的很慢。那匹高头大马的蹄子两相交挪,有些施展不开,但街上人多,如此才能安全。他的速度一慢,他身后的人也跟着慢下来,看上去非但不显的威风,反而有些局促,三两成群的堵在一起,都是五大三粗的爷们儿,怎么都不好看。这个人萧爻是认识的,叫李佑城,还算有点交情,当年同在萧故生的麾下,一个先锋,一个压阵。算起来,萧爻算是从李佑城的手里抢来的饭碗,他未入军帐以前,一直是李佑城做的先锋官。他的枪法凌厉过人,难逢敌手,只可惜性格上太过刚正不阿,嘴笨,叫阵时每每处于下风,反而是萧爻不要脸的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