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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候客厅的门被敲响。 守候在门旁的黑桃士兵将大殿门拉开。 “王后殿下。” 侍卫与候客厅中的婢女一同说道。 太平笑着摆手,说道:“我来看看。殿下的加冕礼服准备好了吗?” 侍女们点头。 为首的宫女将礼服抬出。 太平抬手拿起看了眼,笑道:“真该叫他一起来呀。” “就由我这么决定了,对民间有些说不过去。” 跟候在太平身边、一个老者忽然说道:“一切都由王后您决定才好。毕竟——” 老者顿了顿,他说道:“您才是黑桃国真正的掌权人。” 太平笑着瞥他一眼,说道:“景阳的与我的,本就没什么区别呀。” 老者说道:“但是景家对您有意见。”他似乎意有所指。 太平仍是笑着:“你今日话有些多了,玄阴。” 老者察觉出他语气有些变化,便收住了话,说道:“任王后差使。” 太平说道:“我听说,西边的国境处,也不太安定。” 黑桃王国西部的国境,正是与红心王国所接壤。 那是老者来时的地方。 老者想到,王后这是在暗暗说自己最近不太安分。 但是眼下黑桃国这个时局,谁又能真正安下心来? 王后由神灵挑选出,自幼带在先王膝下养育,然而先王早逝,留下的继承人是次弟景阳,也与王后有竹马情谊,只是—— 先王的死本就与当今王后脱不开干系,而如今,景阳殿下也与王后形影不离,从国本而言,王后本无权力,只是神灵象征,然而这一代的王后却大权在握,而且......王国的继承人,景阳殿下,极为听信王后的话语。 眼下景家因先王莫测的死,与王后生出嫌隙,前些日子,景阳殿下突然与王后爆发过一场争吵,虽然王后如今表现得无所碍,但是好事者已经嗅出其中不寻常的气息。 有人断言是王后专权王宫事务太久,而景家经营百年、在外界国事实力更为强盛,景阳殿下也即将成年继位,有夺权的想法,可此种说法却有站不住脚的点,因为景阳殿下极懒、极不喜欢听除了王后以外的人啰嗦,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为了权力而谋算王后? 但不论猜测是真是假,景家府邸中近日来往宾客众多,也不乏他国说客。 黑桃王国在先王在世时国力强劲,开疆扩土,立下浩瀚基业。王后掌权这些年,边境虽有动乱,但经过处置,黑桃王国反而越发鼎盛,令人心感不安,在王权交接之际,也是最易生变的时节。 然而王宫中却好似没有异常。 太平看完加冕仪式的准备,便与前来汇报的大臣商谈,在一同享用下午茶之后,夜间要会面景家当代家主。 景阳也是在此时找来。 太平放下茶杯,转头去看,见到是景阳,他只点头,微笑一下。 态度比起从前冷淡一些,景阳想到,于是他也只是和那人点头致意。 景阳在太平身边坐下。 本来正在汇报战情的臣子忽地止住声,敏锐地察觉到王后和继承人殿下之间莫名的气氛。 太平仍是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只是也给人森冷寒意。 景阳不说话,冷着一张脸,将周围气氛都冻结成冰块。 臣子咽了口唾沫,匆匆向王后告辞。 太平叹气一声,收了他交上来的文书,道:“你走吧。正好景阳来了,我与他聊些加冕仪式的事。” 臣子低下头,告退了。 门打开,而后又被轻轻关上。 太平看向合拢的门扉,他笑道:“来找我?” “......” 景阳沉默了很久,才说道:“嗯。” 太平笑道:“这时候你应该在准备加冕仪式。” 景阳说道:“懒得去。” “而且——”景阳顿了顿,片刻后他才说道,“我一直觉得,你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王。” 太平挑眉,笑道:“嗯?” 景阳说道:“嗯。” 太平说道:“你又懒得做国王了?那让景家挑个别人?” 景阳说道:“不好。” 太平叹气道:“那要如何呀?” 景阳说道:“前夜你派人去了国境,我听到了。” 太平说道:“是的。” 景阳又说道:“你身边的那个老头呢,你平常总是带着他,今夜却不见。” 太平解释道:“玄阴回去了。” 玄阴是邻国派来的探子,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 而太平将这个探子放在身边的缘由,景阳从前不了解,现在即将继任国王了,却有些了解了。 以前他只是听王后的话,如今似乎是要加冕了,那人觉得他不再是小孩,便渐渐教他一些政务上的事情。 然而景阳其实没有想知道、或者学那般多,虽然他天赋好,学会算计也很简单。 景阳说道:“你和那边的国王,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景阳淡淡地说出这话,这时候他的心情其实有些急迫,而世界上只有那人才能让他的心情如此急迫——他很想知道,太平对于邻国是如何看待,与邻国国王的交情,又到了何种地步。 太平却扑哧一声笑出来,他抬起手摸了摸景阳的脑袋,说道:“你说的是冥吗?” 黑桃王国毗邻红心王国,此时太平直呼的,便是那位邻国国王的姓名。 太平说道:“只是朋友啦。” 景阳说道:“我觉得不仅如此。” 景阳停顿一会,他紧紧盯着太平,仔细观察着那人的神色,没有看出丝毫动乱。 景阳说道:“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王国。你与邻国勾结之心也早已有之。” 太平歪头,静静地听景阳说。 景阳说道:“王兄在的时候,你便被揭发过......师兄。” 不知从何时起,景阳就很少叫这个称呼了,但今日他却唤出来。 是为了什么? 太平仍是静静听着。 是的,他确实因为与冥交友而被惩戒过。 那时先王在位,太平与冥交友游山玩水许久,回来后在王室会议上提议与邻国结盟,换来天下太平。先王一开始也是支持,后来盟约撕毁,冥与太平断绝了关系、边境纷乱不休,再之后,便是太平被关入禁地,景阳还是小孩,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争斗,却很是担心太平,有一日便偷偷逃出来、避开守卫,去往禁地,他想见太平一面。 那时景阳确实见到了太平,只是先王也在,太平挨了鞭打,王兄便坐在床头帮王后擦药。 景阳从小便知道那人是王后。 但是谁的王后? 这一点在那日的窥探中,显得越发耐人寻味了。 那时他们和王兄都由宫中的同一个师父教授法术,他是最小的,于是他叫太平师兄,而王兄却是喊那人王后。 王后是职位,但是景阳觉得,却不止于此。 后来王兄病重,再无新的神谕降下,于是太平仍是王后。 景阳从那时便觉得太平很会骗人。 景阳看着太平,平静说道:“师兄,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太平觉得好笑,“什么算多余的事?” 景阳说道:“你以前做的事,都算是多余的事。” 太平一脸无辜:“哪有?我喜欢吃火锅,便推广火锅让其在国都盛行,但本质是民众们也爱吃,怎么能算是多余呢?” 景阳想了想,顺着太平的话说下去:“但你喜欢吃火锅,就想让天下人都来吃,这是不对的。” 太平说道:“以前和你王兄一块吃火锅时,你这小孩就不爱吃。你这是来管教我啦?” 景阳想到,师兄确实需要管教—— 然而,想到这里,景阳却觉得不好,话题似乎偏离了一开始的初衷。 于是景阳加重了语气,说道:“王后。” 太平歪头,眼眸含笑。 很是好看。 景阳有些说不出口。 其实今日来景阳有些想挑明的意思。 太平的手却是伸得太长,有了王后绝不该碰的权力,而景家对此一直诟病。 景家身后,也同样有一群不服王后的人,并不止于国境内。 来之前,景阳见过那群人。 他们眼中王后俨然是全天下最大的魔头,连当初的神谕都是伪造的,应当处死。 景阳懒得理会世事,但是碰到要死人的事情,再懒的人,也是要管管的。 所以他今天来见了一眼师兄,但师兄仍然固执己见。 景阳皱着眉,他看了眼桌上放着的茶,嗅出其中不寻常的味道。 景阳说道:“茶里放了什么?” 太平端起自己的那杯,抿了一口,说道:“一些提神的魔药,还有些提升魔力的......景家最近很不安分,我也很是苦恼啊。” 景阳说道:“这些魔药都很伤身体。” 太平耸肩,很是无所谓:“你不用来劝我,我知道的。” 景阳说道:“那你还喝?” 太平又喝了一口。 景阳皱起眉,在太平作势又要喝茶时,一道魔力从指尖放出,击碎了茶杯。 瓷杯碎片散落一地。 王后很是无奈:“茶也不让我喝了?” 那茶杯是冥送的,景阳也是知道的。 景阳说道:“随你。” 景阳不管碎掉的瓷杯,转身离去。 太平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 景阳回到殿中,景家的人便已经等候在此处。 这群人对于夺权已经是迫不及待。 其实前些年已经有了这些趋势。 自从王后在边境事宜上处理妥当、有些民间的声望后,景家便有些不安了,等了这么些年还未动手,一是景阳对王后听之任之,而是先王留下的人情作用。 景阳知道王兄留给王后的人手,在近些年也死去大半了。 那人说得信誓旦旦,实际上却是孤立无援。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那人已经是失道者,为何还不肯低头? 见到景阳来,景家的人迎上来,诉说一些谋算的事。 景阳说道:“我懒得考虑这些算计。” “但你们决定在加冕仪式上动手——” 景阳沉默片刻,说道:“那就做。” 2. 新任的国王换上了加冕的华服,面无表情地坐在王座上。 王后被众人簇拥着,从大殿门处走来,手捧着华冠。 景阳看见那人笑着、知道他应该是全然没有怀疑自己。 但是那人精于算计,应该会布好后路,还是因为自己是特殊的,所以不想怀疑呢? 景阳忽地紧张起来。 他和太平是一个师父,但是他的魔法知识其实是太平教的。 所以这不仅是一场宫变,也算是弟子弑师。 但是景阳已经决定要做了,而且景家的人也布下了法阵。 他看着太平走到自己面前。 景阳站起来,低下头。 太平笑着将王冠戴在景阳的头上,他轻声说道:“恭喜呀,陛下。” 景阳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太平。 加冕的殿堂很静。 太平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 “噌”。 好似利刃出鞘的声音。 景家的人带头喊道:“诛反贼!” 太平猛然回头,看见护卫队拔剑指向自己,他下意识地要用魔法,却连一丝魔力都使不上来。 景阳说道:“针对你的魔力消散术法,早就布下了。” 太平苦笑道:“倒是看得起我。” 太平回头问道:“你也要对我动手?” 景阳说道:“是。” 景阳淡淡说道:“你也可以束手就擒。” 王后苦笑着,任由护卫队上前将他抓住。 景阳看着他被带走。 一场宫变悄无声息地进行,也悄无声息地完成,带给黑桃国民众的,只是从那以后不再出现的王后。 景家的人捉住了王后,却没有杀,因为景阳提议,将那人关在禁宫中。 是和先王那时相似的处置。 有人有异议,但是景阳是这代最出色的继承人,魔力天赋甚至高出先王许多,故而他真正成为国王、掌权之后,这些异议也渐渐散去。 也许会有人在暗地里议论,陛下为何那般听从王后的话,即便是王后被抓住、也要维护那人,但那人最后的结局已经是被关入禁宫,其余事情不必再商量。 景阳又去看了那人。 只不过以前他要甩开护卫偷偷去,眼下他能够光明正大地去见自己的王后。 关押王后的禁宫其实很大,只是中央布置了专门针对太平的法阵,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之下,王后的魔法天赋会衰弱直到消散。除却法阵,其余的布置与王宫无异,甚至要更华美。 景阳知道那人喜欢热闹,于是禁宫中有许多宫女扮作游人、也有花园,园中有流水和山,那人歇息的寝宫也与从前的王后宫殿相似,甚至书架上摆放的书籍也是一一对照着找来的。 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这里也始终是个监狱。 所以景阳去看那人时,那人并不高兴。 太平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雪。 雪也是假的。 见到景阳来,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景阳坐在他身边。 太平说道:“关着我做什么?” 景阳说道:“有神谕在,你始终是王后。” 太平问道:“那我不做这个王后了,便放我走?” 景阳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太平苦笑道:“去游山玩水?去别国走一走、去找冥......也都好过呆在这。” 景阳紧紧抓住他的手掌,说道:“神谕在,你不能离开。” 太平叹气一声,觉得无趣:“是景家要做,还是你要做?” 景阳沉默许久,说道:“是我。” 太平问道:“为什么?” 尽管太平没有问,但是景阳却说道:“不是因为王权。” 景阳说道:“你在位的时候,得罪太多人,杀了太多人,我觉得不好。” 太平嘲讽似的轻笑一声。 景阳说道:“你应该留在这里修养。宫女送来的药,你都没有喝。” 太平很是无所谓:“我觉得没有必要。而且——” 太平抬起另一只手。 他那只手的手腕上拴着一根血色条带。 条带是一件蕴有魔力的活物,是被上供到宫中的,本是使用于罪人身上,继承到景阳手中,却只在太平身上用过。 太平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我已经是罪人了,陛下让我养病做什么?” 景阳的神情有些古怪:“你对王兄,也是这么说的?” 太平歪头,有些不解。 景阳说道:“我见过王兄给你上药。” 太平笑了一声,说道:“我却已经忘记了。” “......” 景阳神念微动,那根缚在太平手腕上的条带犹如龙蛇一般游走起来,缠到了太平的腰身上。 景阳说道:“我有些想知道,师兄究竟记得什么?” ...... 那蕴有魔力的条带确实是治罪罪人极好的手段。 太平再也无法维持从容,他跨坐在景阳胯间,腰身被束缚着那根红色条带,不得不被强迫着坐到陛下的巨根上,rouxue被插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每次太平被条带捆着抬起腰、将花xue抬高、吐出一截阳具时,都会响起咕啾的黏稠声响。 王后的叫春声也变得越发甜腻。 他从一开始叫陛下,到如今苦苦地、痴痴地唤起师弟,左右不过被插过数下,已经全然一副yin色模样。 太平吐着舌尖,双眼翻白,脸颊潮红,尽力掩饰起的衣裳也被撕扯开,胸前乳尖挺立起来,再往下,他的小腹被景阳的阳根插得凸起一段,交合处更是被cao得泛起白沫。 太平无力地仰着脖颈,他浑身都在颤抖,只随着那根红色条带、被不断地带着主动骑上阳具。 片刻后,太平发出一声高亢的哭叫,浑身抽搐起来,他不得不抬腰,阳根从女xue滑出去,然而被插久了食髓知味的女xue却无法恢复成原来形状,被插出浑圆的小口,太平潮吹的时候,yin靡的春水便从女xue淅淅沥沥地喷出来。 景阳伸手摸了摸太平的私处,又看了眼太平前端被红绳锁住、软下去的yinjing,他说道:“你和王兄有过吗?和冥呢?” 太平哆嗦一下,战战兢兢地摇头。 景阳想了想,他摸了摸太平的头,淡淡说道:“师兄,你现在很乖。” 太平颤抖一下,咬着牙骂道:“你——” 红色条带又拽着太平坐到了景阳的巨物上,他哀哀叫了一声,便瘫软了身体。 景阳觉得那人或许觉得这话是羞辱。 因为从前太平教习他的时候,喜欢摸着景阳的脑袋夸景阳,如今这话却被用在他自己身上,还是在这般羞耻的环境下。 只可惜太平如今说不出话,于是这更多像是情趣。 景阳从中发现了一些趣味。 他拽着红绳,骤然让太平不住下腰坐到了阳根上。 也是这一下用力太大,太平被径直cao开了宫腔,他的眼神瞬间空了许多,吐着红舌,好像被cao傻了。 景阳也觉得那人的女xue吸得很紧,宫苞紧紧箍住性器,不肯松口。 太平呜咽许久,被带着摇动腰身、伺候着阳根。 景阳又问道:“你想要我的?” 太平喘息着回答:“不、不想——呀!” 饱满的jingye全部射进来了。 太平的小腹被射得鼓起来,阳根射完精后抽出去了,可是他的腰身还被红色丝带缠着,悬在半空。 景阳故意伸手去按住他的小腹,果然看见许多jingye从太平的花xue中喷溅出,淅淅沥沥地淋在那人的腿根处。 ...... 处置罪人的日子持续了数天。 直到那一日邻国派兵压境,要求见一眼黑桃的王后。 太平是出事了,这事情他的友人也知道了。 景阳知道了消息,却没有答应要让冥见太平。 他知道这两人能够联络,必然是禁宫出了叛徒,为太平传递了消息。 所以景阳去见了太平。 景阳开口的第一句,便是:“我知道你蛊惑了人为你传递消息。” 景阳说道:“从今日起,你身边会换一批人,禁宫的人手也会被清洗。” 太平沉默片刻,“你把他们都杀了?” 景阳说道:“是。”因为他知道那人有多么能蛊惑人,王兄,还要冥都是......只有他,他是清醒的,他不会让那人逃走。 太平问道:“你觉得我杀人多、你不喜欢死,才动手。可你如今不也做了同样的事?” 景阳说道:“你好好呆在这,别惹事,天下就不会有人死。” 王后很是苦恼,他说道:“我不觉得我错了。而且——” 太平的声音有些苦涩:“你也觉得我从与冥交友便做错了?我也与你王兄说过,那时他也觉得我错了。” 景阳沉默片刻,说道:“你没有错,但你不够强。” 太平叹息一声。 景阳想了想,这夜没有留在禁宫中。 也是这夜,即便禁宫的人手被清洗一番,王后却还是逃走了。 景阳想了许久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偏差,又是哪里没有算过那人,宫中究竟哪处出现了“鬼”。 后来他知道了真相,觉得还是低估了那人...... 王后逃跑的起因,是一个与他完全不熟悉的侍卫。 侍卫仅是某日看守时,与在禁宫闲来散步的太平遇见,太平停下来指点了那侍卫几句,便让那侍卫倾心了。 后来太平要跑、也是那侍卫帮忙送的信。 当景阳查出这件事时,那侍卫已经自杀,而王后也不知所踪了。 景阳想了许久,他拿着那根惩戒罪人的条带,去到了黑桃国侍奉神灵的处所。 王后所代表的黑桃仍亮起,所以太平没有死。 既然太平没有死,那么即使隔着天涯海角,他们也自会相见。 ...... 那年之后,黑桃国的王后不再被提起,邻国的国王身边却多了一位谋士,为其出谋划策,结盟约、换天下安定。 景阳在得知消息的一刻,便知晓了那人是谁。 黑桃国的国王自上任以来便极懒、从未出过国境,然而那日却大张旗鼓地与红心国交流,欲要去宫中拜访。 冥有些犹豫,但是景阳不请自来。 两国国王交流的时候,一直跟随在冥身边所着大红披风的那位谋士并未出现。 拜访结束之时,景阳带人暂住红心王国宫中,夜里下了雨,他甩开护卫,寻着气息独自离去。 深夜的走廊很静,少有人声。 和冥交谈时,景阳得知,红心国的宫中有一处雨廊,那人喜欢世界万物,看到雨会欢喜,看到雪也觉得高兴,所以这个时候,那人一定会去雨廊看看。 景阳于是过去,在雨廊的出口处,与一用兜帽遮面之人擦肩而过。 景阳抓住了那人的肩膀,强硬地将他按在雨廊的透明玻璃上。 兜帽被扯落,其下露出太平的面庞。 景阳淡淡说道:“果然是你。” 太平笑道:“但这里不是你的。” 景阳说道:“但你是我的王后。” 太平说道:“那、我要叫人啦?” 景阳说道:“他们都打不过我,你不如喊我。” 太平无奈道:“好吧,师弟。” 景阳的态度忽然好了一些。 景阳说道:“嗯。”他松开了手掌。 太平犹豫片刻,他转身跑开几步,才回头看向景阳。 景阳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太平说道:“等天下太平。” 景阳想到,你果然还是想实现那个计划。 景阳问道:“王兄那时的失败,我给你的失败,都没有警醒你?” 太平笑了笑,说道:“我觉得我还能行。” “回见,师弟。” 太平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景阳却是想到,那人被关了许久,也是因为禁宫的阵法,失去了魔法天赋。 你真的不怕死吗? “......” 过了许久,景阳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在雨声重重中,他说道:“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