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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半开,胸前的春色毫不保留地露了出来。唐琮转过头来便瞥到她凹.凸玲珑的外形,美色在眼底流转,一时有些心猿意马,干哑着嗓子提醒道:“你快将衣服穿好,本王唤丫鬟过来。” 她后知后觉,红着脸收拢衣襟扣好腰带,抬起双手将头发理到脑后,又从床榻之上摸出一只木簪将散发拢起迅速束起一个发髻。白皙的胳膊与脖颈裸露出来,顺着领口向下尚能清晰地看到胸前的沟壑。 见唐琮迟迟未动地,她歪着脑袋,低声问道:“王爷还愣着干嘛?不是帮我去叫丫鬟吗?” 唐琮像是中邪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这顿饭,不吃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 老司机开车啦!排队上车紧握扶手,未成年请坐下一班~~ 肝出了一口老血,如果喜欢请收藏,让我看见你们的手~~ ☆、探花缺席琼林宴 吴尽夏快手快脚地整理好妆容便出了门,唐琮不愉地跟在后头,满脸写着搞事未成的挫败情绪。出了院门,再绕过几道亭廊便到了典旌夫妇宴客的地方。径州许多有头有脸的人早已齐聚一堂,句句离不开恭维客套。 典旌见着二人同行而至,简短结束了与旁人的对话,快步行至跟前拱手行礼。 “王爷昨夜莅临寒舍,老臣未能及时迎接,还请王爷见谅。”说话间,一双眯眯眼在唐琮与吴尽夏之间转悠来转悠去,倒未见有丝毫愧疚之意。末了,还朝着吴尽夏抛了一个媚眼,一副“我懂我懂”的揶揄意味。 吴尽夏被看得有些窘迫,耳垂处微微发红,羞涩地与典旌打了个招呼。“夫人在何处?我去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 典旌眼球提溜一圈,笑着说道:“你与王爷乃客人,哪有去帮忙的道理。况且内子也没什么可忙的,两位不如上座去吃些东西。唔,估计饿坏了吧,快请快请。”瞧这一脸疲累的样子,估计没少耗神费力,年轻气盛可真好。 一句话堵得吴尽夏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低着头挠挠后脑勺,倒显得更像言听计从的小媳妇。唐琮侧身拉住吴尽夏的手,穿过人群往宴席主座上走去。宾客中有人窃窃私语,似是在讨论她的身份。她徒然间脸又红了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落座后,三人围坐。典旌心中念着儿子,也未再揶揄他俩,开口问道:“王爷从长安过来,可有小儿托付的口信?” 唐琮著筷从肥厚的蹄髈中拆出一块瘦rou,又沾了沾旁边的浓油赤酱,放在吴尽夏的食盘中,随后才不急不慢地回道:“三日游街,榜眼风光无限。如今也被安置在本王府中,日日研究明经策论。典大人且放宽心。” “老臣多谢王爷照拂。”典旌拜谢,嘴巴翕动着犹豫不决,像是还有什么话要问。 唐琮未动声色,却了然于心。“封授一事已定,一切妥当,典大人尽管宽心。今晚圣上特设琼林宴,本王吃完宴便赶回去。过几日,本王再派人护送榜眼回乡探访,典大人就请自便吧。”说罢,又为吴尽夏夹了一著素菜过去。 没说几句便开始赶人,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全然没有在别人家做客的自觉。 “王爷请便,老臣先去照顾访客。”典旌起身,推了推跟前的菜肴,笑道:“夫人常与老臣抱怨姑娘吃的少,原本以为是府中厨子的手艺不精,如今看来才知是陪着的人不对。” 吴尽夏越听头越低,最后恨不得扎进食盘中。唐琮觉得好笑,伸手便将她脑袋托了起来。“老头子净会笑话人,你别往心里去,起来好好吃饭。” 吴尽夏轻声应了一声。眼眸下垂,手中拿着筷子,却没有继续夹菜的动作。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唐琮伸手握住她停滞的手,轻轻摇了摇。“是不是昨晚饮了太多酒,胃口不舒服?本王去要碗醒酒汤?” 吴尽夏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撅着嘴巴未说话,明显兴致缺缺。 唐琮从她手中抽出筷子,双手覆在其上稳稳握住。“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你要与本王说。原先未看清自己心迹,你我经历了许多不可避免的难过事。现在与之前不同,你心中所想,本王心中所念,都需要讲出来让彼此知道,这样才不会引发不必要的猜忌与遗憾。” “我就是想问问......您一会儿还要回长安?” 心中一旦有人便会患得患失,唐琮深刻体会过,知她心中不舍。两人心意方才相交,自然不愿相隔两地,饱受相思之苦。“圣上亲赐琼林宴,新科进士齐聚。虽然是热闹的喜事,但不免会有人生事。本王是要回去充当瘟神,镇着那些肖小儿郎。” 唐琮将她喜爱的菜肴摞在她面前,说到一半顿了顿,这才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儿,转而问她:“本王倒是想问问,你为何迟迟不回去。” 吴尽夏在径州逗留的时间已达一月有余,虽说身上有伤,可眼前并无大碍。令一传信只说她日日在府院中劳碌制作妆品,并未与旁人接触。此时对她一副深闺女子期盼情郎归的模样深感疑惑,有些不大懂。 她嘿嘿一笑,拍了拍唐琮的手背,满是自豪道:“王爷,我要在径州大赚一笔。” 她端正了身子,眉开眼笑甚是炯炯有神。“王爷可还记得,我原打算在径州再开家分铺的事儿吗?昨日我去李府拜见李三小姐,她与我说径州有位只会撒钱的金主要为其夫人开家胭脂水粉铺子,已经盘下了黑心老妇的店面,所卖之物均由白匚楼所出。” 让令一与李三小姐谈铺子一事的人是他,盘下店面的人亦是他,怎么就变成只会撒钱的金主了?“夫人”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唐琮微耸眉峰,心中有疑。见她满是欢喜,只问:“可是谈妥了?” “谈妥了谈妥了。我呢只管出妆品,所卖之利尽数归我,回头还有分成拿。这么一来既不用我劳心劳力去置办铺子,也可以省去一大笔银两。而且还能让我的妆品顺利落地径州,届时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吴尽夏一心沉浸在喜悦中,未发现唐琮面色古怪。 “名利双收,两全其美。到时我腰缠万贯肆享人生,整日躺在钱堆里快活。山川河流任由我去游览,山珍海味任由我去品尝。我想开铺子就开铺子,我想买房子就买房子。连王爷都会羡慕,届时...唔...” 话未说完,唐琮已是伸手拿过来一块糕点,塞进她喋喋不休的嘴里。吴尽夏支吾着,瞪着一双眼睛不知哪句话得罪了他,只能急急下咽问道:“王爷,你这是作甚?” 唐琮什么话也未说,面上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顾自夹着眼前的佳肴,配着糕点慢慢咀嚼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满打满算,唯独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