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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谢谢啊,夏大夫……” “没事,真没想到一个女娃子居然在山贼手上救了你这老头的性命,真不知道是你命大,还是这女娃子胆大。” “爷爷,她真是女孩子?” 我又听见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几个模糊的身影。 “爷爷爷爷,她醒了。” “哦,那快给她吃的。” 我敏锐的鼻子一下子闻到鸡的味道,是煮熟的,而不是生的,那群狼不处理的鸡。我当即抢过,就灌了下去。 热烫的粥,一下子烫到了我的舌头,我听见老者的笑声:“呵呵……慢点吃……” 我憨憨地笑着,看清了面前的三人,一位正是那天我动机不良下救出的老头,一位是中年大夫,还有一个是十四五的小姑娘。 小姑娘明显营养不良,脸有点黄。 我喝着鸡粥,终于吃到人吃的东西,注意!是人!吃的! 看着小姑娘对着我流口水,我瞬即反映过来,这该不是传说中穷人家里唯一的一只鸡吧。 不好意思地看着老人家,道:“老爷爷,真不好意思,吃了你们家鸡。” “呵呵……没事,这是营里的,你只是吃了一部分,身体康复才最重要。” “营里?” “恩,这里是阙关军营,这位是军医夏大夫。” “军营!”我居然到了军营,还是阙关军营,我还在暮廖国内,而且还是北冥的势力范围内。 我慌张地摸了摸脸,他们不会认出我吧。 “妮儿啊,给这位姑娘准备清洗的水。”老人家吩咐着,那个有点营养不良的小姑娘就走了出去,末了还很是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看他们的神情,应该不知道我是谁?提心吊胆着,想着怎么离开国境。 在那个叫妮儿的小姑娘给我拿来水后,我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立刻明白妮儿的疑惑,这张脸,别说他们,就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是谁。 满脸的泥土,除了两颗眼珠清澈,其他都是黑的。我忽然想到,何不就留在这里,赚点路费再走?毕竟我现在身无分文,出去还不是要做乞丐? 于是我用黄土抹了脸,请求老人家留我在军营里打杂,这才知道老人家是军营里的火头军队长张老根,人称老张头。 我编撰了一个感人泪下的经历,再配上我当时落魄的造型,就连夏大夫也一起掉眼泪,他们看我扮男人有模有样,再加上又是一脸土黄,十足像个瘦小子,便将我带进了军营,成了老张头的侄孙,开始了我小小火头兵的生活,直到现在…… 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十一章 又见随风 我站在关口,望着远方的天际,那一片红云中,是血色的夕阳,带着沙土的北风,刮过我的面颊,生生地疼。心里担忧着,爷爷他们到今天还没回来。 不可能啊! “怎么?你还在等老张头?”林日朗将军带着他的亲卫军走到我的身边,他每天巡城都会看到我候在门口,直到晚上关城门。 “放心吧,老张头他们不会有事的,若有什么事,我们也早就收到快报了。”他一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安慰着我,我深深叹了口气,依旧忧心忡忡。 九天了,整整九天,此去朗撅关,只有三天的路程,算他们到了那里休息一天,又因为贪玩耽搁了一天,那也该在昨天就回到这里,然而,却依旧没有他们的踪迹。 眼看着日落西山,远方依旧没有来人,我再次失望地低下了头,一个多月的相处,让我和爷爷,妮儿有了深厚的感情,他们就像我的亲人,让我的心灵有所牵挂。 林日朗拍着我的后背,示意我回到关内。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惊起一片飞鸟,尘土飞扬,有人从那里跑了过来。 “是他们!”林日朗身边的小兵高呼着,在林日朗带领下,这里的军营更像是一个大家庭,每个成员之间都有着深厚的友谊。 “他们回来了!”大家欢呼起来,仿佛在欢迎失散已久的亲人回家。 城楼上的士兵也高呼起来,我心怦怦跳着,为何明明看见他们回来,心里却越发地不安。 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正确的。他们去地时候,是十一个人,而此刻回来的。却只是六匹马。 马儿载着他们的主人,奔回林日朗地面前。众人就从马身上翻了下来,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伤。 众人立刻围了上来,林日朗地神色变得凝重。 “我爷爷呢?”我急问。 “在……在后面……” 我慌忙跑出人群,跑到后面。只见两匹马正从火红的夕阳里跑来,其中一匹马上,坐着两个人,另一匹上,正趴着爷爷,我心一下子提起,只见爷爷雪白的胡须上,沾着斑斑的血迹。 “爷爷!” “老张头!” 众人扶下了爷爷,我慌忙握住了他苍白的手。 “到底怎么回事?”林日朗急急问着伤员。伤员躺在担架上,艰难地支撑着自己地身体。 “朗撅关沦陷了,我们逃了出来。他们一路追杀,幸好有那位少侠的帮忙。我们才脱困。可是毛阿发,胡六子。陆大郎,赵军,菜旺都……都牺牲了,只剩我们几个……” “少侠?”林日朗疑惑地问着,而我只顾着爷爷,爷爷气息很微弱,应该是体力不支,身上也没什么重伤,他握住我的手,轻喃着,“妮儿……妮 “妮儿在哪儿?”我大喊着。 “在这儿!”一个朗朗的声音响起,我当即浑身怔住,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为什么?我又遇到了随风? “请把张姑娘交给我们。”我听见林日朗冷声说着,他的口气中带着戒备。 “哼……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救命恩人的吗?” 我偷偷撇过脸,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些声音的方向,只见他被众人围在当中,怀里正抱着昏迷地妮儿。 “你从朗撅关而来,又不像本国人,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不得不怀疑你有可能是敌方派来的细作。” “细作?姓云地,你听见没,他们怀疑我是北寒的jian细!”他在里面忽然高喊着,我顿时感觉自己吃了一记闷棍,无法言语。 “姓云地?你在跟谁说话?”林日朗立刻拔出了自己地剑,“快放下张姑娘!” “给你!谁要抱着她!”他冷冷地将妮儿抛给身边的一个小兵,就望向我,我慌忙转回脸,继续看着爷爷。 “喂!姓云地,不过是讹了你五千两,你犯得着记恨那么久吗?我现在可要被当作jian细灭了,你真的见死不救?” 他的话让我觉得怪怪的,他当真变了,变得让我熟悉而陌生。熟悉的是他变成了沐阳的随风,陌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