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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吧。” 萧钧一顿,睨眼看过来,生平头一次胆敢如此挑战他威严的女子,他该如何是好? 他正皱眉,却听外头忽然传来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唤她的名字,语气不善,且越来越近,眼看着,正往房中而来。 他一怔,立时再顾不得什么威仪,快速在房中环顾一圈,终于在来人闯进房门前,一下跃到了梁上,隐匿起了身形。 动作堪称利落。 拂清目中闪出一点笑意,而后又敛起神色,起身去了外间。 也正在此时,那房门忽的一下被推开,晏明云出现在了面前。 24.第二十四章 晏明云怒气冲冲, 明显来者不善。 而小霜小翠则立在两旁, 想拦又没拦住,一脸着急的样子, 面上俱都还残存着睡意, 一看便知是刚从梦中惊醒。 一见她, 小翠立即道, “姑娘, 大姑娘非要闯进来,奴婢们说您睡了也没用……” 小霜也在旁使劲点头, 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拂清却对二人笑了一下,道, “没关系,夜深了, 你们回去睡吧,我来招呼她。” 语罢看向晏明云,问道,“你有事吗?” 晏明云冷眼打量她此时的形容,见她身着寝衣, 发丝微乱, 明显是在睡觉,顿时愈加气愤起来,再也没了往日的端庄模样, 怒道, “你居然还有心思睡觉?” 拂清登时就皱起了眉——呵, 今晚跟约好了似的,一个两个都来问她这句话。 对着萧钧,拂清还能有些许好脾气,但对着晏明云,她可没有一点儿耐心,冷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睡觉?” 晏明云也不甘示弱,冷声质问道,“你今晚到底去了哪儿?都干了些什么?” 拂清哼笑了一下,道,“先前我在御驾前说的清清楚楚,你不是也在吗?我喝酒喝得有些头晕,便找地方休息了一会儿,你连这个都没听见,怕不是耳朵聋吧?” 一听这话,晏明云却更加来气,抬手指着她怒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勾引宁王?连他都来偏帮你!” 这话一出,拂清还未有反应,正伏在梁上的某人却登时一顿。 勾引? ——她勾引自己? 这自然是那蠢女子的妄自猜测,毫无根据的谣言,然后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的瞬间,他除过觉得荒唐,脑间竟一下闪现出了今夜她倒在自己怀中的那一幕…… ……这算“勾引”吗? 梁上某人晃神之际,拂清却勾唇笑了起来,道,“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勾引他了?血口喷人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晏明云已经气得咬牙切齿,哼道,“若非你勾引,人家堂堂皇子,会理你一个连名分也没有的贱种?我从前真是太小瞧你了!我再问你一遍,你今晚到底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小心我叫嬷嬷来给你验身,看你到底清不清白!” 验身? 一听这话,拂清顿时皱起了眉,看来晏明云这是认定自己中了合欢散,还蠢得怀疑自己已经同萧钧有了纠葛? 这可真是可笑,她一时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嗤道,“验身?你有什么理由来给我验身?该验的不是你meimei吗?现在你们最该抓紧时间给她验个清楚,也好考虑下一步打算不是吗?” 话音落下,晏明云被彻底戳中了痛处,咬牙指着她道,“你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你既是父亲的骨血,那明璐怎么说也是你的meimei,你如此害她,心间竟没有一丝愧疚,你是妖魔吗?” 拂清也觉得与她无法沟通,摇了摇头,叹道,“妖魔是我还是你们?你自己当真不知道?还跟我谈什么骨血,你们设局的时候有想过这个问题吗?现在跑来质问我,不觉得很可笑吗?” 原来内宅中的女人们,一个个的竟是如此愚蠢,。 老天,这实在太可怕了! 语罢她也终于耐心耗尽,目露凶光的对晏明云道,“你若有胆子,尽管去跟你爹说,看他今日要怎么来算这笔账,不要再来烦我!” 说着又径直朝外吩咐道,“小翠,送客!” 就听小翠在外头应了声,要进门来了。 身为相府娇女,这还是头一次遭到驱逐,晏明云早已是气急败坏,再度怒道,“好,就依你说的办,我就不信,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父亲会为了你一个野种,毁掉我们全家!” 说着便一甩衣袖,再度气冲冲的出了门去。 自然,现在相较于来时,怒意更盛了。 而眼看她如此离开,两个丫头更加担忧,想进来看看,却被拂清吩咐道,“快回去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 两个丫头一愣,面面相觑了一下,只得应是,原下去歇息了。 屋外再度安静了下来,少倾,梁的人也终于落了地,重新立在拂清面前。 毕竟堂堂亲王,没料到今夜竟做了回梁上君子,萧钧颇有些不自在,然而相较之下,却更关心方才听到得信息。 ——她们方才口口声声的“骨血”,“姐妹”,难道那日卫离所提过的,当年抛弃阿芸母女的大户人家,就是晏府? 那眼前这姑娘的生父,便是晏楚? 尽力压下心间惊讶,他问道,“你是晏楚的女儿?” 她只是道,“算是吧。殿下方才不都听见了吗?” 语气淡淡的,但脸色却不怎么好,很显然,方才那场争吵,还是影响了她的心情。 萧钧心间也有些复杂。 谜题终于揭开了,怪道晏楚对她似乎格外宽容,原来这正是自己的骨rou。 可纵使如此,晏楚也根本没打算将她认下,紧紧仅给了一个“义女”的名号,又正好借此来沽名钓誉…… 这世间最复杂的,果然还是人心。 尤其方才眼睁睁瞧见两姐妹之间的恶语相向,真是难以想象,如若她不会武功,仅是一名普通的柔弱女子,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就算他自己,兄弟之间虽暗自争斗与博弈,但好歹顾全面子,可她呢,关起这丞相府的大门来,谁又能想到,那些表面光鲜的人们,是怎样的丑恶嘴脸? 面对这般处境的她,他一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顿了顿,只道,“时候不早,你先好好休息吧,本王回去了。” 她自然不会挽留,顺应着恭敬道,“王爷走好,民女就不送了。” 他点了点头,便转了身,只是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遂又停下步子,回过